我也深深的盯著他的小眼睛看,1分鐘的時間好像1年,最後,看到他的眼中又閃過一點光芒…確定了,「我要留下來」,我說。
後來又拉拉雜雜的聊,到法國3年多沒有一晚上說過這麼多法文…其實,另一件事,也是3年沒做過了…不知還記不記得怎麼做…
結果,事情就從那塊他新買的厚地毯開始…「鞋子」三年完全沒再穿過,雖然「法國腳」沒有特別大,但是「鞋子」實在撐得每穿一下就痛;很不幸地,茶喝太多了,所以為了要弄累一點好方便睡著,所以中法大戰又再度開打(哎唷我要注意尺度不要變成色情小說了…)
死老外,使用的招數就是uncle說過的:
陽貨問道於孔子。子曰:「吾道有三,有一深三淺、深入淺出…云云」。
早上我們就一起出門,F就上班去了;他還不錯,到公司後就打電話給我,問候一下「會不會太累…」等等。這招「事後問候法」倒是不錯,台灣男人事後一般都是一溜煙不見蛋,好像做錯事的老鼠一樣,但是好處是會去洗澡;現在想想,大概法國是天氣太乾燥了,奇怪他是不是折起來就去上班了…我忘記了。不過他很溫柔,好像妳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糖果一樣…
後來的一周裡,又一起過夜幾次,到我要走的前一天,從他家又一起搭上往南的7號地鐵。F人不錯,年紀相仿也談得來,但是,為他留下來的可能性我是想也沒想過。F本來想去機場送我,可是,他不敢去…這一切很美好,但是發生的太晚了,我們都沒有能力拿未來打賭…
7號線終於到了我要下車的那站Place d’Italie,在擁擠的人群中我趕著要下車了,匆匆說了聲「Salut」我就站上月台了,接下來車門終於切斷了我們凝視著的兩雙眼睛,最後的7號線,帶走了巴黎最後的火花,我蒙著頭走回住處,麻木的完成最後的打包及空運行李的工作…
離別前的最後的一夜不敢再合眼了,到台灣朋友住處打了一夜麻將,然後和朋友結伴一起飛回台灣。後來聽說F到了上海一家酒商工作,現在應該過得不錯吧…
回台灣之後,連續生了一個月的感冒。然後,在金馬影展巧遇童姥姥,美沙沙人生另一段奇妙的境遇與一連串的冒險,從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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