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美第一個月的一個休假日(並非一般的星期假日) Joey突然想到他的辛薑表妹(名叫Ginger) 就打電話給她 碰巧她也休假在家 當下就決定帶我去和她碰面 她家在Duluth 他們約在往南些的Moose Lake碰面 Joey以前跟我提過這個表妹 說對他不錯 因唸書時沒有較談得來的朋友 和Joey卻很有話聊 所以一直有保持聯絡 好啊 那就出發吧
當時覺得她表妹家住好遠喔(前不久才去美 加邊境 現在相較之下 就一點也不遠了)可能一路上一會兒晴一會兒雨的 天氣變化過大 在到處直通通的路上 讓人有點像通過時光隧道的恍然 由於我們比約定時間早到很多 就在Moose Lake附近閒晃 然後Joey一路上就跟我說 這裡是他以前什麼親戚家 那裡是他阿嬤舉行告別式之處 後來走著走著 又突然來個緊急煞車 頭撇一邊 說那條路進去好像是他舅舅家 說著就真的開進去了 記憶力不錯 果真是咧
舅舅人黝黑乾瘦(可是Joey說 上次...六 七年前吧 看到他時 身體還很硬朗 身上都是結實的肌肉 怎麼變這麼多)滿臉風霜 歲月完全刻劃在臉上 手上(反正露出衣服外的都是啦) 舅媽就白晰圓潤多了 要不是身材過於中廣 走了樣 還真看不出她的年齡 他們人都很親切 家裡養了一隻看起來很兇的大狗 及二隻有白色捲毛的小狗(是不是叫西施啊)很好玩 我們一進門 就一直圍著我們叫不停 可是就只會亂叫 再來就沒半撇了 很好笑 當我們坐定後 還會跳到我們身上撒驕爭寵咧 連那隻大狗也是 都喜歡人家撫摸 其實都很友善 剛剛的兇相都是裝的啦 我們才坐沒多久 真有默契 辛薑表妹也帶女兒來了 可能是順道回娘家吧 她女兒很神勇 七 八歲吧 我穿著外套都還嫌冷的天氣 她竟然穿無袖的上衣 短褲 就跟著我們出來晃 要是在台灣 做媽的一定會在後面追喊著要她多加衣服 可是表妹好像也不以為意
舅舅家有個大農場 養了很多頭牛 也自己種了很多蔬果 還讓我摘他種的草莓來吃 他養的牛都有取名子喔 更神的是 那些牛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咧 舅舅大概以為我沒摸過牛 要叫一隻較溫馴的過來給我摸摸 只見他對著柵欄裡或站或臥的牛群叫著Jenny Jenny 就當真有一頭起身走過來了 還會哞哞回應咧 可是Jenny很跩 走過來時 在我面前是頭右尾西 面對著在我右手邊的主人 眼看她真的很乖地讓主人摸頭 我也伸手去摸 才摸一下 她就走了 以為她要轉身離去 卻不是 而是專程繞回頭 變成頭左尾右的 頭仍是向著主人 所以主人還是可以撫拍她 可我就摸不到啦 真是有夠跩八萬的
午餐時間 表妹帶我們去附近一家佈置別緻的咖啡店 有附餐點 還不錯吃 她人很健談 與Joey有敘不完的舊 還告訴我她們北邊冬天景色很美 我注意到她十根肥胖的手指頭上 每根都有戴戒子 共11只 還一只只向我介紹是什麼寶石 並不諱言她熱愛戒指 迷戀到連腳趾都有 可是腳趾就不可能全戴了(想想嘛 腳拇趾怎麼可能戴得下) 她人也不錯啦 可是菸抽得凶 除了用餐時外 幾乎沒停過 不知是不是也因此讓她的臉上肌膚顯得鬆弛 儘管化了粧 仍掩蓋不了不符年齡的老態 她穿黑色緊身短裙 粗壯的腿上有明顯的浮筋 不知是否也跟酗菸有關 她車上有一瓶保特瓶 裡面打溼 裝滿了抽過的菸 連小孩在車上 還是抽個不停 難怪Joey原本想搭她的車一起去用餐 就打消念頭了
我想著這麼一對樸實和善的老夫妻 看著如此酗菸成性的女兒 不知是不是也會擔憂 煩惱女兒生活上是否過得不如意呢 唉
回程 Joey特地繞道去Tamarack 經過他們兒時的住處 還有幾個小時候常和他二哥去玩的地方 很難想像現在我們連開車都嫌遠的路程 當時的小Joey 他們都是騎腳踏車四處跑 甚至是走路的 他說他現在也很難想像了 嗯 歲月不饒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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