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性的發展過程中,有兩個時期會出現大量的荷爾蒙,一個是在胚胎六個星期的時候,另一個是青春期。我們的胚胎原來是個女性胚胎,假如它有著XY基因,那麼胚胎會發展出特別的姓包以分泌男性荷爾蒙,使男性器官發展出來;假如是個XX基因,那麼,男性荷爾蒙的指令就不會出現,它就依照原來的女性器官發展,最後聲出來的就是一個女孩子。也就是說,大腦本來是女性的,如果順著大自然規劃的路線走,出來就是一個正常的女性。但是男孩就不一樣了,一個原是女性的腦結構,需要巨大的變動才能改變成男性。
在生物上,多作多錯,所以男同性戀者比女同性戀者多出十倍。男胚胎接觸到大量男性荷爾蒙的時期,正好是他的大腦要開始形成的時候,那時體內的男性荷爾蒙是嬰兒期和童年期的四倍,一旦大腦定型了,荷爾蒙就大腦失去作用,就是它泡在荷爾蒙中也無效了,這就是位甚麼給同性戀者注射男性荷爾蒙並不能改變他的行為。基因本身並不能擔保生出來嬰兒的性別,還要看荷爾蒙的出現與否。
在我唸書時,曾經有一個很有名的換性個案,有一對同卵雙胞胎,哥哥在八個月大時,因割包皮手術出了意外,喪失陰莖,醫生只好將它變成女孩子,他的父母只給他買洋娃娃、穿粉紅衣裙,全心全意把它當女孩子養。但是他從四歲半就知道自己「應該」不是女孩子,痛苦了很久,也接受很多年的女性荷爾蒙治療都沒有效,最後還是動手數變回男性。這個三十年的性別研究現在已經出版,書名叫做As Nature Made Him,副標題為「當作女孩扶養的男孩」(The boy who was raised as girl)。
很多行為不是道德規範或抑制力可以改變的,對於一個不可改變的行為,我們應該接受它,只要它不妨礙別人,就不應該歧視它。
〈《康健》二○○一‧七〉
本篇出自於遠流出版社《講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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