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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08 05:46:22| 人氣4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老頭VS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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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藏寶箱中拿起你送的海豚吊飾,凝視著它,試圖喚起屬於自己的記憶,藍藍的帶點透明,裡面裝滿了我和你的回憶,甜甜的特殊口味。
媽媽拿著成績單,表情沉重,空氣中凍結所有一切事物,更何況是我的心!?僵持不知多久,她微微開口,我識相地閉上眼...要宰要刮,來吧!!
「唉...這是預料中的事,這個禮拜天開始,會有數學家教來替你上課。你就好好利用機會拼一下吧!」唉...這是預料中的事。
約碰面的當天,看見你匆匆忙忙的停下機車跑進我家,你那窘態,看了我都想偷笑。看看時間,你只遲到了十分鐘,有股很強的責任心。眼睛大大的,娃娃臉,一副眼鏡顯現出標準的書生氣質。
沒有自我介紹,似乎已認識多年一樣的熟悉,藉由一本數學課本來開啟我們的話題,熱絡,不曾間斷。即時我們的話題在旁人聽起來有多苦悶,我不在乎,好歹你也是我媽花錢請你來教我,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來限制我們的話題呢! ?
經過第一次的了解,很快就決定了讓你荼毒我的時間,掙扎也來不及了!你的上課方式我接受,當我聽不了解時你總會停下來解釋到我懂為止。在上課的途中你會適時的停下來問我速度會不會太快,深怕我跟不上。ㄧ個月的課程大致上都按照你安排的進度進行著,除了我的藥罐子突發狀況不爭氣時。你會致電關心我的狀況,我只能回應過得去,即使我已經瀕臨痛苦的死亡邊緣。
我的數學成績托你的福終於有了起色,媽媽感謝於你,你卻說我理解力強,只是不用功……你知道因為你這句話幫我換來一陣白眼,我一直在找個機會回送給你。
你怕我自己練習時會碰到難題,還特地留了你MSN的帳號給我,說有問題可以問你,我呆呆地拿著那張紙,問同學什麼是hotmail。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一個月就快要擦身而過,我和你依然闊談大論,雖然我還是沒把hotmail搞懂。你公私分明的只在課後和我盡性的聊天,責任心似乎從你身上是卸不下來了。
指針停在同一格,你說,我和你相處的時間只剩下半個月,就在暑假一開始,是該讓我試著展翅的時候,我故意伸不開雙翅,眼尖的你不曾讓我騙去。你說這樣不行,你會擔心你不在我身邊時,我該怎麼辦。很好!我的目的達到了!!
我沒辦法想像沒有你的日子,害怕一個人時就很難想起你傳授的知識。只好使出殺手間,向媽媽撒撒嬌,想盡辦法留住你,使出人情壓力,還是沒能的將你留住。你告知我暑假時要下南部度假,一想到我得留在這孤軍奮戰就絕得渾身不對勁。你說你會買禮物給我,別以為那一點禮物就可以打發我。我的進步大家都可以看到,這是你說的,你有理由離開我了。
你說你的電腦還不錯,所以就順理成章的請你幫我門家組裝電腦,你為了我媽的人情,假日花時間又流了一身汗的在光華商場替我們挑選電腦。而我在家裡睡我的美容覺。
剩下不到三天的時間天的時間,月色照映在顏面上,心中卻缺了那麼一角,暗暗的…溫度甚低…
傍晚,你來我家和我媽討論著有關電腦的事,沒想到你身旁多了一個不熟識的人。原來,他是你的替代品,來繼續你的工作。除了你,誰也別想來教我!
你正說著後天是留在台北的最後一天,所以要在明天幫我們把電腦處理好,因為你還得整理東西。你們正在煩惱該怎麼辦把電腦載回來,因為我家車子還在公司的展示場。
我提議,你騎車載我去,我再坐計程車把電腦載回來。其實這是我的私心,沒想到你們居然一致通過,好吧!既然大家都順著我的話,那我也別客氣了。沒想到你居然跟我約早上十點,我很會貪睡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定是我睡美容覺的事讓你懷恨在心,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啊~~~嘖嘖!!
「欸!聽說你有請家教唷!男的女的?」
「是個男生。」
「天啊!長的怎樣?」這就是女生之間的慣例話題,一聽到男生就會不自覺得問上一句對方長相,搞的像是自己在相親。
「是個娃娃。」是個娃娃臉的男生,我的慣用語。
「哇塞!那你上的下課嗎?你不是超愛娃娃的嗎!?等等!!妳…該不會已經把人家給吃了吧!?」
「正在模擬作戰計畫!」哈!眼睛都不自覺地亮了起來!!兩個八卦就這樣不管南轅北轍的自盡聊了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起了一個大早,對於我這種貪睡的人,這種情況實在是少之又少啊!其實我原本還想賴床的,但是我的人工鬧鐘提醒我還要去搬電腦回來,娃娃也還在等我。聽到就連身帶爬的下了捨不去的床。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應該夠我磨吧!......應該!
上衣選了件寬大的白色背心,配件橫條的彩色內稱,下褲就選件牛仔褲囉!背個側邊的包包,順便帶個隨身聽。和他約的地方還需要讓我走個十分鐘,所以我必須提早個十五分鐘出門,我不喜歡讓人家等。
盛夏,鳥兒高歌地訴說今日的太陽有多耀眼。我聽的懂,因為我正香汗淋瀝的體驗。喔!親愛的冬天,你彌補我心中的缺,到底還要多久才你才肯和我相會?
目的地,和我原先想的不一樣。你居然擾亂我的計畫!?好大的膽子啊!看見你站在機車旁,穿件黑色外套,老天爺阿!你沒事吧?聽說今天有著三十七度的高溫喔!黑外套……嘖嘖!
你督見我正走向你,我搶先開口,猛賠不是,開什麼玩笑!我居然讓你等!?你卻說你剛到。你問我我家住哪,早說一聲,你就會去載我。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後悔了……
沒有風的輕撫,因為你騎的未免也太快了吧!?那是什麼?我還必須扶著我的安全帽,以免他受到風的欺負。只有空氣的喧囂聲,還頗難聽的,呵呵!一路上,我們還是有著聊不完的話題。我的畢旅、你的課業,還有大學生活的糜爛和多采多姿。你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問我為什麼沒搭件薄外套,憑你的映象,女生都很怕曬黑的。依我的膚色來說,雖然贏不了非洲土人,但是對付台灣人的正常膚色我還綽綽有餘,所以我就自爆囉!自暴自棄的涵義,我的慣用語。
當我坐進計程車時,你一臉擔心得樣子,真不知道你是擔心我會被司機載去賣掉,還是擔心司機會被我吃掉……結論是,他既沒有把我賣掉,我也忍住沒有把司機吃掉,我真的很努力耶!因為我沒吃早餐。
夕陽,他悄悄的通知我今天是你留在台北的最後一天。落寞,不只是沉落西邊的晚焰,更是我的心。我鼓起勇氣傳簡訊給你,這是我的最大極限,沒有更多的了。我讓你知道,電腦雖然搬回家了,但是家中沒有一個人會裝。你就服務到家吧!雖然沒有多餘的油水,你就別介意了!!
沒想到你也回傳給我,真是的!我就是要你打給我呀!你怎會跟我一樣哩?算了!因為你說要我跟你約時間,晚上你有空,看我方不方便。東橋橋西拼拼,你跟我約晚上九點。
「對方的條件好嗎?」
「嗯!政大的學生,又是個娃娃,說話風趣,至少再我面前對女生還不錯!多金的闊少爺。」
「哇~~~~真好!!你得好好保握機會唷!」讚嘆外加羨慕的眼神很識時務的流露出來。女生!!
爸媽和我待在店裡,電腦在另一個家。和你約在這裡,我們倆都熟悉的地方。突然聽見有人喚我的名字,轉頭望去,呿!是你。頭髮微濕,可見你剛沖過澡。你下了機車走向我,媽媽卻搶第一的跟你談話,你們說了些什麼我已經不記的了。但還依稀記住老嗎最後的一句話「那就麻煩你了!」說這句話也就算了,一手搭著我的肩膀還往你推去,天啊!這是什麼情況?你居然還笑著說好……
夜月剩下不多的時間陪伴,你依然在我身邊。晚風拂過身旁,飄來淡淡的肥皂香,你這次終於騎慢了。摩托車的吵鬧聲說出他的羨慕,風嚷嚷著不公平,他們忌妒我那幸福的微笑。
大戰個三百回合,老頭終究敵不過小孩,終於把他拐來家中嚕!!你熟練的停放好摩托車,大門旁的鄰居似乎感受到你的耀眼,不知看見我得意的笑沒?
時鐘上只剩下不到兩格的距離就得面臨離開,看看桌前的你,我們無話不談,有說有笑的好不快樂。時鐘就要大聲的唱歌,你卻搶著先行離開。幹麻這樣?我家時鐘的歌聲還不錯聽耶!!
給了我在畢旅時買的禮物,除了路上小心還是路上小心,都這時候了,限制我只能目送你離開。
「他有女朋友嗎?」
「我猜想應該沒有吧!」疑惑的眼神接踵而來。
「想想呀!都最後一天了,他居然還來我家幫我處理電腦的問題,有女朋友的人不會這樣吧!」眼睛,炯炯有神!經過一番的研究,終於讓我知道hotmail到底是啥東東了!!好樣的!我居然不知道。
三天,過的像三小時,沒別的原因,學校的課業繁重,根本就沒機會管你有沒有在線上。四天,還是逃離不了空虛感,無時無刻面對著螢幕的冷漠和網路世界的熱情,虛偽的溫暖。
突然其來的對話框拉住我的心思……是你!趕緊加速敲打鍵盤的聲音,深怕你就這麼下線了。你個死老頭到現在才肯露面!我們的話題真不知道從哪來的,就是可以一直聊一直聊,非要深夜兩三點才肯罷休。我們一直加深對方的映象,雖然我們話題還是逃離不了課業上的種種,畢竟當初留這個帳號是給我解惑用的。現在的用途是來解悶!
大我四歲的你,就像個歷經滄桑的老頭。不斷給予我正確和錯誤的指導,還苦口婆心的提醒我唸書的時間到了。有時覺得,你比我的爸媽還又囉唆耶!你總是吵著說要在政大的門口等我,以學長的身分來迎接。
在MSN上,你曾說過我漂亮,那為什麼還遲遲看不見你的行動?我不甘示弱,所以在yahoo的及時通上發表我的言論,我的狀態「遇見你,不禁讓我想到數學、電腦和愛情,我有機會吧?我知道你沒有女朋友~~~= =+」只限於即時通上,一個MSN看不到的地方。
我知道我要考上大學才有跟你在一起的籌碼,這是我的想法。政大!不敢想,但是考間國立大學也可以襯托你呀!所以我很努力,我的夢想!
當模擬考的成績公佈時,一馬當先詢問我成績的人是你。雖然成績不堪入目,我還是不敢欺騙你的一五一十地說了。難免的一兩句嘮叨還是少不了的,你念你的,聽在我心中卻是句句甜味。你還是說了一句趕我去唸書的話,說不會打擾我。
你的狀態從原本的「中華隊加油!!」改成「我會等妳忙完的!!」。你要離線之前,還忍不住提醒我幾句「好好唸書吧!別混了!!!」在最後幾句對話時,你的狀態又多加了一句「要努力做好本份」,該不會就因我跟你吵著要去看球賽……
你永遠是我第一個聽眾,靜靜地傾聽我的心聲,細嚼我心中的不愉快,嗅出在我心底的歡樂。你會給我最大的支持,在我身後給予鼓勵!!而我們,一直維持著朋友的關係。
一個在高雄,一個在台北,一個老頭,一個小孩……

台長: Miner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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