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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27 17:28:51| 人氣3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愛情,就從告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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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愛喝咖啡的女生,一個愛喝咖啡的男生,在閱讀咖啡館裡……*
我抱著明後天要考的課本,站在樹蔭下等著我的男朋友——楊立翔。
這個禮拜是期中考週,一整個禮拜都像處在地獄那般煎熬。
汗從我的額頭涔涔而下,四月不是應該還是春天嗎?為什麼這麼熱?
我掏出手帕來擦拭著額頭,這種天氣對怕熱的我而言不亦是另一個地獄。
縱然是晚上七八點的時刻,市區的溫度卻依然躁熱的嚇人。
幸好此時有陣微風揚了起來,吹拂開黏在我臉上的髮絲,帶來十足的清涼。
風……晚風嗎?我煩悶的心情突然地平靜下來,這陣風似曾相識般。
是因為我曾經認識,一個像夏日晚風般的男生嗎?
「葉箏!」一聲叫喚,把我從回憶中驚醒。
立翔坐在摩托車上向我招手,一邊遞來那頂我專用的天藍色安全帽。
立翔是個像太陽般的大男孩。有著略帶憨厚的可愛笑容,以及一顆為人著想的好心腸,像陽光一樣隨時隨地都活力奔放。
我乖乖上了他的摩托車,雙手自然地環抱他的腰際:「去哪呀?我好熱呀~~」
立翔發動了摩托車,偏頭思考了一下:「明天還要考試呢,找個可以念書的地方怎麼樣?」
「好呀,你決定吧。」
「去閱讀咖啡館吧,那裡冷氣很強,又能念書。」他一拍掌,說出了提議。
「啊……閱讀啊?」
一聽見「閱讀」,我的聲音馬上流露出百般的不願意。

「怎麼啦?不喜歡呀?」立翔體貼地詢問。
「沒有啦……呃、嗯……我、我又不喝咖啡……去那幹嘛呀……別去那嘛。」我眼珠轉了轉,這樣回答。
「好哇,那妳想去哪?」立翔依然好脾氣地問。
「去……嗯……去『橘光呼嚕』好了,念書念累了還可以玩貓咪~」
我笑了起來。橘光呼嚕是間小小的店,賣簡餐也賣下午茶,裡面還養了九隻貓咪可以陪客人玩呢!
「好吧,那我們就跑遠點好了。」
立翔的語氣裡沒有不耐,而是全然的疼愛。
我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環抱著他的手臂更加收緊了一點。
我想,這世界上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像他對我這樣好了吧!
*****
「宇風,我好累呀~~」逢瑜將她軟軟的身子靠近我的懷裡。
「乖,休息一下再念吧,明天還要期中考喔。」
我輕聲哄她,我們坐在閱讀咖啡裡唯一的沙發區上擁抱著。
「你的咖啡喝完沒呀?」逢瑜突然坐起身,打開我咖啡壺上的白色蓋子。
「喝完啦,妳還想喝點什麼嗎?」我招手喚侍者。
「嗯,我要Espresso,特濃的那種唷。就是你常叫的那種呀,呵呵~」逢瑜淘氣地笑起來。
「女孩子喝這麼濃的咖啡好嗎?」我順著她的話尾詢問。
逢瑜沒理我,逕自向侍者點了一杯冰的Espresso。
而我的耳中卻出現一個清亮的聲音:「我不喜歡喝咖啡,尤其是特濃的那種。」
是妳嗎?
聲音的主人,是我曾經認識的,一個像風鈴般輕巧的女生。
*相遇後,他們會………*
「葉箏,回家後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考試唷。」
立翔開始叮嚀我該注意的事,而我只是微笑,並不回答。
「不然明天考到一半妳會睡著唷,早上要不要我叫妳起床呀?」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嘟起嘴。
「可是妳一個人住呀,如果睡過頭怎麼辦?」
「那…這樣好了,誰先起床,誰就打電話給對方叫對方起床好吧?」
立翔想了想,點點頭作為答應。
我湊上他的臉親吻,給了彼此一個溫暖的擁抱。
「箏,早點睡,晚安囉。」
我看著他的摩托車離開我在外租賃的小公寓,幸福的感覺湧上心頭。
與立翔交往這麼多年來,始終沒有情到濃時轉為薄的情況。因為我們一直努力地維持這份感情,雖然這不代表我們之間無風無雨。
此時一陣習習涼風吹來,那個像夏夜晚風的男生又不預警地出現在我腦海。
是你嗎?在我想起你的這刻,是不是因為你想起了我?
我進入了獨居的小公寓裡,脫下了薄外套,鬆開綰了一天的長髮。
抱著幾件替換的衣服進入浴室,扭開收音機,傳來伍佰的「夏夜晚風」。
我還記得和夏宇風認識的時候,他剛好就是在聽伍佰這張專輯。
「學長,你也喜歡伍佰?」我驚喜地問。
「也?妳喜歡伍佰?」宇風臉上卻是驚訝。
「呃…女生喜歡伍佰很怪嗎?」我有點疑惑地問。
「也不會,但多少有一點啦……妳真是蠻特別的。」宇風深深地望著我。
「呵呵,謝謝。」
我將他說的「特別」,解釋成一種讚美。
宇風,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是和煦的晚風,能夠吹掉我的煩悶就像吹掉天氣的鬱熱。也像是一陣狂風,把我掃進了他感情的暴雨圈裡。
水聲伴著伍佰少見的溫柔曲調,嘩啦啦地沖向我心頭。
世事就是這麼巧,如果二個人註定要有緣無份──
若是你,你還會不會感激相遇的那刻?
晚上,我暫時忘了立翔,而與宇風的回憶填塞了只有一個人的空間。
*****
將逢瑜送回到她家後,剛好是十點的事情。
當我回到在校外的宿舍時,也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我將摩托車停好,重新走出來再繞進一條安靜的小巷。
7-11的招牌也靜靜在巷裡亮著。我進到裡面買份大亨堡及純喫茶,然後帶著一口袋的零錢跨出會叮噹作響的自動門。
蹲在7-11面對的騎樓下解決我的宵夜,一抬頭就望見了對面那四層樓高的公寓。頂樓的燈一直亮著。直到我吃完東西,從懷裡掏出一包菸後也還亮著。
看著夾在二指間的菸,我有點遲疑地猶豫著要不要點上。
逢瑜不高興的眼神在腦海裡出現,她的語調縱使在罵人卻依然溫柔:
「夏宇風,你如果再不戒煙,我就不、理、你、了、喔!」
當她板起臉這樣說後,我就會笑著把煙拈熄。但其實我始終不曾動過戒煙的念頭。
菸的煙緩緩向上方飄去,我迷茫地望著。
頂樓的燈熄了,小箏終於打算要睡了。
我又重新點起一根煙,望著四樓那扇全然漆黑的窗。
對,這裡就是葉箏的宿舍,我們住的地方其實距離很近。
但,很近又如何,我們的心已經相隔很遠。
梁葉箏……葉箏……小箏……我在心裡重複默念她的名字。
只敢默念,因為失去了呼喊她暱名的資格。
小箏是學妹,一個很特別的學妹。不管是談吐、嗜好、或著是想法。
我曾經有可能喜歡上她的,曾經。
只是上天安排逢瑜早她一步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僅能容納一個人的心,承受不了二份感情。
*如果註定有緣無份,會不會寧願從未發生?*
帶著笑容你走向我 作個邀請的動作
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覺雙腳在發抖
在單人床上,抱著薄薄的一件被子。耳邊莫名其妙響起『第一支舞』的歌。
我的手指在被單上靈巧地移動著,像那天的舞步般輕巧。
臉上淡淡漾起了笑容,好像我下一秒就要踏起旋轉的樂曲。
與朋友心笛在那年參加了跨年舞會,還記得一開場就是震耳欲聾的組曲,立刻讓全場的氣氛HIGH到了最高點,每個人都盡情地擺動身體,又鬧又叫地像吃了搖頭丸一樣差點沒翻了學校的屋頂。
心笛與我當然也不例外,立刻拋去了害羞的心情加入這群狂歡的人們,用吵鬧的方式迎向世紀末的到來。
「OK、OK!讓我們Relax一下!請看看心儀的人目前在哪裡唷,快穿過重重人牆握住他或她的手,因為我們要開始放~慢~歌~喔!」
DJ活潑的語調立刻起了作用,開始有人鑽來鑽去像在找什麼一樣;而我身邊的人也一男一女摟了起來,等待浪漫情歌的出現。
「還沒有舞伴嗎?那就請握緊身邊人的手吧!世紀末要作點瘋狂的事唷。」
DJ語音剛落,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就接著放了出來。
聽見前奏,全部的人又開心地嚷了起來。
心笛退到了人潮之外,她不喜歡跳慢舞,而且也沒有舞伴。
我一個人站在舞池的邊緣,並且看見了當時的宇風。
「世紀末要作點瘋狂的事?」我想著DJ剛剛說的話。
還來不及反應,我已朝著宇風走去。
我笑著拉拉他的手:「來吧!我們來跳舞!」
縱是已經過了二年的現在,我仍清楚記得宇風那時略帶羞赧的笑:
「啊?我跳的不好!我不會跳啦!」
「呵呵~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會跳呀!」
我說的是實話,五彩的燈光映在我倆臉上。
忽然,氣氛很美,我們彼此相望著,眼裡只有對方。
宇風攬住了我的腰,我也順勢搭住他的肩膀。
我沒說話,他也沒說話,曖昧在我們身邊悄悄蔓延。
「First Love」第一句歌詞放了出來,剛好足夠填補我們之間小小的沉默。
在這夜,我們跨過平常的界線,不再是普通學長與學妹的關係。
而感情一旦起了化學變化,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單純。
*****
小箏像風鈴,活潑可愛卻又十分善解人意。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但待在她身邊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我在矛盾的情緒裡來回不止千百次。既不想因為這樣傷害了逢瑜,與小箏的相處卻簡單自然。
強迫自己收拾起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只能專心地對待逢瑜。
但,另一個自己又會想著,只是朋友,難道不行嗎?
有一次週末,像現在這樣的炎炎夏日。我一個人晃到市區,正覺得很無聊想找人陪時,第一個出現在我腦海裡的卻是小箏。
我嚇了一跳,這代表什麼?

台長: 傻 ﹏ 蘋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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