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趟關渡的浩然敬老院
敬老院說穿了只是一些老人被關在一些建築物裡面,因為他們沒有自我維生能力,只能依靠外界經濟上護理上的力量來暫時維護這個老化的軀體。我看著他們的背影覺得好孤單。我將來也會這樣孤單嗎?如果人不能繼續保持呼吸的尊嚴讓活著成為一種驕傲,還不如讓死亡吞噬生命,讓白色的純潔的旗覆蓋在屍體上,享受上帝的呼招。
雖然還沒有正式的踏入敬老院的範圍內,也沒有真實的與獨居老人有第一線的接觸,但是你單單站在門口外,就能夠強烈的被一股風吹拂,你的雙頰會刺痛,你的雙眼會朦朧,你的雙手和雙腳會暫時麻木不能動彈,並且流下眼淚。這股風,帶來的全部是老人的嘆氣和無奈。一個人老化到無法自由行動的時候,全部他所能作的就是不斷的嘆氣,和接受無奈的。他會想:這副軀體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夠獲得解放呢?讓肉體內的靈魂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呢?肉體內的鴿子不斷的鼓譟著,放肆著,用他們的喙一直一直啄著神經、血管、細胞渴望從一個小縫中化作一團光球而飛奔至蔚藍的天空中。他們切望著無垠無限的宇宙,切著從宇宙的營養中得到滋潤的奶水,就這樣不斷的在這些老化甚至隨時會死去的皮囊中吵鬧。
老人們不可能去阻止這樣的生命活躍在體內奔騰,因為他們心中也許也要得到某種的釋放口。在一部電影2046有句台詞是這樣說的:每個人都在找尋他心中的洞口,可能是一個樹洞或是一個箱子,你能夠把心中的祕密全部的,沒有保留的放在那裡,好讓全世界的人無法去探詢你不為人知的。老人家應該很少看過這部電影吧!但是他們的確在作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尋一個樹洞,把自己對於生命的渴望放在中間吧!的確我們對於活著是不斷的渴望著。
我們渴望活著,渴望可以一直對這個世界說YES!我們的力量不大面對無限大的宇宙能量,人類何其渺小,何其無能為力,但也就因為如此我們才有無限的潛能去發掘在身上的對於生命的探索和索求的深度。我寧願不斷的索求生命的供應也不想要去斷絕連結在我肚臍上的臍帶,一條不斷輸送奶水的塑膠管,人活著不是單憑食物。那活著是靠什麼呢?金錢?還是一篇無意義的小說呢?
之後我到了關渡馬場去。
馬這種生物還真是不得了,相當聰明。當我看見這匹白馬,我有點感傷。他的眼神中帶有著深深的憂鬱的無底洞,是不是想衝出柵欄跑到蔥綠綠的草原上好好的,痛快的跑上一跑。我看到他的主人騎著他在海邊的沙灘上緩緩奔跑的照片,覺得這匹馬似乎不是那樣的快樂,難道他前生是蒙古草原的狼子嗎?不受到任何限制的四肢,盡情的在山谷間、溪水旁跑跳著,嚎叫著,呼喚著自然的生靈庇護著他的身體,好使他長出隱形的翅綁,讓風的粒子一顆一顆的降落在他那網狀的雙翅裡。馳風而行。
我摸摸白馬的額頭,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寂寞,一種屬於這種聖獸的寂寞。白馬,從古代起就被喚做是了解天意的獸,他們長出一根大約15公分長,有螺旋狀的角,並在身軀的兩旁長出巨大,有羽翼的翅膀,他們能夠翱翔在藍天中,白雲裡並旋起一陣一陣的旋渦。人們對於聖獸是又愛又怕,愛的是他們代表神明們的旨意,看見奇獸降臨表徵這個時代,這個世界又要有救世主降生,帶領他們脫離苦海。怕的是也許是災難的預兆,有各種想不到的災難要一次一次的詛咒他們生存的環境。
經過漫長的時代變遷,聖獸的傳言依舊不會消滅在現在科技的螺絲中,他們依舊是一把銳利切斷人們理性和感性的寶劍,依舊豪邁的踏著搭搭搭的馬啼聲跨越時空隧道。人們還是對於白馬有無法言辭的依靠和信仰。所以當我看見白馬,頓時間我無法抑制住對於聖獸的崇拜,我立即的飛奔至他的身旁,白馬也感應到我的虔誠,讓我觸碰他的雙頰和馬鬃。撫摸他的鬃毛我是真的在當下,被吸入到暗黑無光的絕對領域,他的理智告訴我,這不過是暫時被困在牢籠裡,我會逃出去的,逃到屬於我的森林中,隱藏我的影子我的光芒,不再會有人類,愚蠢的人類可以駕馭我的背我的啼。我只屬於我,白馬的驕傲。
瞬間又回到帶有一點點臭味的馬廄,耶穌當初就在這樣骯髒的背景中出生吧!白馬的出生,是不是跟耶穌有點相關呢?會不會耶穌帶有白馬的聖潔呢?這些我不曉得。回到現實的地板上,耳旁傳來馬的嘶嘶,羊的咩咩雞的咕咕,阿!我回到了屬於我的呼吸內,再摸摸他的額頭,人跟馬難道會有聰明的連結嗎?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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