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二年前呆過的地方。
接手小珍的工作。
總務工讀生。
仍然是婚友社的那棟大樓。
20樓。
天氣好時,可以俯看半個市區。
超優質的景觀。
採買的表單鍵入檔案中。
交給出納、會計室等單位匯辦。
多餘的時間為了【金檔獎】清查檔案。
將檔案夾取出。
對照著目次表,一一核對著有無漏卷、破損。
聽著音樂,翻閱紙張,對照著右下角的鉛筆註記。
從1~無限。
有錯誤的,就列印新的目次表替換。
沒錯的,整理好回歸檔案架上。
時間,在那裡緩慢流動著。
每個人都有各自專屬的工作。
互不干擾。
打扮,可以走OL路線。
也可以穿牛仔褲。
隨意都好。
氣象報告說會下雨。
穿了長靴、短裙。
小珍哇哇叫:『跟我比辣嗎?!』
『我走良家婦女路線,包的很緊喔。』
^=^
第一天,跟小珍去吃了肯德基。
拿回一個玩具。
每天都帶便當上班。
媽媽的愛心。
我的身份仍然是已婚的。
在那樣的環境裡,坦白是一種致命傷。
很多媽媽級的姐姐催我:
趕快生小孩吧。
去大陸陪你老公吧。
婚姻一定要有小孩才行。
我一一反駁。
話語仍然很冷淡尖銳。
一直說謊、被迫說謊。
到最後,會落得怎樣的下場呢?!
不坦白、不面對。
會變成怎樣呢?
小珍果然在戀愛中。
他的眼神,是困在愛裡的眼神。
前一段斷不乾淨的感情牽扯到進行式的感情。
前女友幾度想尋死。
手段激烈的說:要分手可以,你等著看吧。
我一定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的。
『他說,要跟前女朋友當好朋友。怎麼可以?!
那種女生,怎麼可以跟他當朋友?!』
小珍靠近我說:
『你有交男朋友嗎?!』
『喂。你忘了我有老公嗎?!我怎麼可以交男朋友!!!誰會追我?』
義正詞嚴的無力感。
我的眼神,透露出一些訊息了嗎?!
好吧。
我承認我在戀愛中。
他已經被我征服。
每個星期五的夜晚,我都會打給他。
他會等著我的電話,被制約的。
我們咕嘰著一星期的變化。
上課好玩嗎?!
安親班好玩嗎?!
考試呢?!
考的好嗎?!
有沒有下雨?!
下星期去......好嗎?!
不能免俗的提到,想念。
你想阿姨嗎?!
嗯~~想。
(我也想念你。小兔。)
我仍然在愛裡。
只是對象替換了。
學長的稱呼早就不存在了。
在我聲聲呼喚了幾遍,他死硬的不回應。
他說:
學長這個名稱,一直在提醒我,我們之間的身份。
兩個離婚的人。
我不喜歡,一直被提醒!
於是,我開始呼喚他的名字。
當我喊他全名時,他答:有!
我叫他單名時,他說:嗯。
想撒嬌當小女兒時,我喊他更親膩的稱呼。
小兔爸爸。
當然,現實生活裡。
小兔不叫小兔。
學長呢?!
已經離開了。
下班時間,天都還亮著。
腳步也不會太沉重。
穿越著紅綠燈口,等公車,回家。
我珍惜著這樣單純的自己。
如此簡單的生活。
只有半年。
我就要離開。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