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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連著三天都沒有他的消息
這反常的現象讓我心急不已
輾轉打聽後,才知道在談話後的隔天
他就入伍去了
沒有留下任何連絡的方式給我
一個星期日,我頂著烈日
換了火車和公車到兵營去看他
他不肯見我的面,只託人告訴我:『蕎蕎,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我哭了。又哀又憐的怨恨著自己
竟天真的以為他會來見我跟我說句安慰的話
都沒有,只有硬生生的台詞無情的上演著
回到台北後
信箱中躺著一封沒有郵戳沒有署名的信
是他親手投遞的
信中蓼蓼數語
『蕎蕎,對不起。錯的是我
別等我,去過屬於妳的日子
只願妳快樂』
我又哭了,恨自己感情放的太快收不回來
病了一個星期後,我變了一個人
收拾起熱情,對人保持距離
成了同學口中的冰山美人
冷眼看待一切人、事、物
再沒有任何事物能讓我快樂起來
到了TIS龍潭賽車場
陳鴻棋告訴我今天舉辦的是第五屆格蘭披治賽車測時賽
他很興奮的東張西望著
說希望能遇到他叔叔和當兵時的軍中同僚
我很好奇的問他為什麼
他才說起那位同僚初入營時,與女友分手
情緒很不穩,每天都鬱鬱寡歡的
一身精力好像發洩不完一樣
他介紹當賽車教練的叔叔和他見面
馬上就被叔叔收為徒弟
退役後,馬上展開密集訓練
也曾到國外出賽,成績都相當不錯
『今天應當會有超水準的演出』陳鴻棋這樣下了結論
讓我忍不住好奇心想會一會那男生
『測時賽是什麼?』
我和陳鴻棋相偕往選手休息室走去
『簡單的說呢,就是你常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個挨一個的輪流繞圈子,
然後算加總時間』
『這樣,』我點著頭:『那不能超時,又要小心周遭的狀況,真不容易啊』
『今天是決賽呢,要跑40圈』
『40圈?!不會吧』
陳鴻棋笑笑的不再答話,轉眼間我們已來到選手休息室前
『等我一下,我進去找人』他禮貌的說
我點了點頭,眼神調轉到前方的賽車場上
一輛輛小型賽車已安置在場上
由於大型的比賽都有相關的車商贊助的關係吧
場上有專門的技師來回忙祿保養著車子
每一輛賽車造型都相當特殊
紅的、白的、黃的,讓我看傻了眼
『俞蕎,我替你介紹一下我的同梯好友--』
陳鴻棋喊了我一聲
我的眼光姍姍的從賽車場上移向陳鴻棋身旁的男子
『他叫呂亦偉』
不會吧?!怎麼可能
老天爺是同情我,還是在捉弄我呢?!
從我大學畢業後到出社會
從不曾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遇過他
八年沒見了。他成熟了,五官更深邃了,膚色也黑了一點
他長高了不少,我得仰著頭看他
『好久不見了,蕎蕎』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股自信與傲氣
呂亦偉的聲音還是那麼有磁性
仍是那種足以牽引我全身細胞的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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