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離開, 的確是我們剩下三人的大沖擊… 這是我的感覺.
縱使他不是經常在我們的身邊, 但是我們都經常有聯絡, 例如是向他匯報班中的情況; 告訴他UNIQUE又講錯說話; OM的考試是會採用甚麼方式; 問候他的工作情況… 這些都都是我們經常會做的事. 每次我們途經以前四人曾一起到過的地方, 我們都會想起LAWRENCE, 談起LAWRENCE… 然後大家會心一笑… 真的很想念他…
離開工業學院後, 大家見面的機會更少了… 各忙各的…
不知是誰說過一句話: “我們是不是打算一年才聚會四次, 分別是我們各人的生日?” 好像是LAWRENCE說的, 又好像是FIONA… 是他倆才能說出這些精警的話!
見面是少了, 但電話聯絡可未有少過! 下午時候, 特別是大概下午茶的時間, 常常都會收到LAWRENCE的電話. 通常他的第一句是:
“黃居士, 你在幹嘛? 我在吃榴槤…” 然後傳來幾下咀嚼的聲音.
都有可能有其他的開場白: “好悶呀? 你在幹嘛? 談一會好嗎?”
他的工作一向都令我感到嚮往; 至於他的生活, 他都是不用別人憂心, 除了感情方面… 永遠令我感到擔心…
從他口中出現過的名字多得令我記不清, 見到他說得心花怒放的樣子, 伴著春情蕩漾的聲音, 令我都感到他的喜悅… 可能是他身邊的人太多, 令我覺得他身邊總是不會乏人, 加上他樂天的性格. 除了一次…
大概是兩三年前吧, 有次他失戀了… 我們約了去KTV. UNIQUE, FIONA和我都分別要帶他一份禮物, 所以我下班後專程到工作地方附近的朱古力店買了一盒一盒四粒裝的朱古力. 買四粒裝的原因是代表我們四個人, 代表我們都會支持他, 代表我們會一起SHARE (突然間有點覺得…很土耶… 但當時我是這樣想的呀!).況且聽說吃朱古力是會令人覺得快樂, 心情放鬆的, 我希望大家可以開心一下!
坐在KTV的房間裡, 起初大家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是UNIQUE開始和他座在一旁談話的, FIONA和我默默地看著螢幕唱著歌. 她說完了, 拍了我一下, 要我去和他說些鼓勵的話. 哈哈, 記不起自己說了甚麼喇, 只記得那個房間突然變得好寒冷, 加上自己不太懂得安慰別人, 再加上LAWRENCE的憂傷表情, 令我向著他說話時, 口有點… 震…
之後我們輪流拿出各自的禮物, 又向他說了一些鼓勵的說話. 當我拿出我的一盒朱古力, 遞到他的手裡, 搭著他的肩膊, 說了一句我現在都覺得感動的話:
“無論發生甚麼事情也好, 只要記著我們都會在你的身邊, 我們都會支持你, 你千萬不可忘記我們!”
說的時候, 我有點熱淚凝眶; 說完後, LAWRENCE哭了出來…
這次之後, 我們的感情像是更好了… 而他, 令人擔心的事, 一件又一件的出現.
2000年的聖誕節, 我們為慶祝聖誕加UNIQUE的生日, 我們到了FIONA介紹位於太古城的一間餐廳吃飯. 過程很愉快. 正當我們步入地鐵站, 想著都哪去慶祝聖誕, LAWRENCE問我:
“我雙眼有沒有腫?”
“是呀! 有點紅, 有點腫…”
“那我先走了… 我要去看醫生!”
當然我們沒有拋下這個朋友不理, 我們一起和他到了位於沙田的威爾斯親王醫院. 沿途我們問他到底是甚麼事, 他說那是過敏的反應, 嚴重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幸而到了醫院, 吃了藥, 打根針, 好了一點後, 我們繼續去了盡興!
另一件事, 是2001年年頭的事.
我獨個兒在歡天喜地的在SHOPPING, 想找個人和我談談, 搖我電話給LAWRENCE, 他說他剛看完醫生. 趕緊問候是否他的身體又怎樣了? 他的答案, 令我不知所措… 他反而出奇地冷靜, 說其實都要等報告才知道是怎麼的一回事, 但我的心裡只知道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回到家裡, 放不下他的話, 只知道很怕很怕, 想著想著… 哭了…
之後, 等待報告的結果, 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但我依然猶有餘悸…
這幾年來, 看著他的改變, 真的… 感到有點安慰… 但依然是令人擔心… 依然是這句:
“無論發生甚麼事情也好, 只要記著我們都會在你的身邊, 我們都會支持你, 你千萬不可忘記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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