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常常开车到一半时,才发现自己走错路了。
有点在游魂状态。
朋友的事,让我魂不守舍。
于是我一直打电话给朋友,告诉他们我的心情。我想借他们的力量来消散我的难过情绪。电话是打了,话是说了,可是我的心情没有因此而好点。
我以为无法控制的哭泣,就是我很痛或者很难过的时候。
可是,不是那样子的。
有一种难过,叫人欲哭无泪。
它带给你一种无法思考的空白状态。
32年以来,从未经历过身边有人在一种生命危急的边缘中。。。。
今早在家,一直不知做末,就是不愿意出门。
我的心跳得紊乱。
我一时上楼一时下楼,一时看电视一时上网。
就是不愿意出门。
将到医院时,走错路。
找PARKING走错方向。
进电梯以后都去错楼层。
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ICU探病的时间是12-30PM-2PM & 4-30PM-6-30PM。
在外头,我见到了爱芳的老爸,以前第五台的同事,还有她男友。
等待探病时,我询问关于爱芳的状况。
爱芳的头部受到严重冲击,有一半的脑受伤并移位挤到另半边的脑。这是很危险的,因为脑袋细胞跟身体其它部位的细胞不同,死了的话是不会再生的。
并且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这几天对她来说,很重要,因为她必须得用自己的意志力来撑过并醒来。
刚动过清除脑瘀血手术的她目前还是在深度麻醉状态里,所以仍是昏迷。
接下来,医生会在她的喉咙那里开个小洞,让靠着仪器呼吸的她可以开始用喉咙小洞来自行呼吸。
进入病房里以后,我还是一样没有感觉。
她的头部眼睛用一层薄薄纱布包着。
头发都没了。
好像,头部肿胀了,变成了大头妹。
睡得很沉的感觉。
我没有到加护病房的经验。
不敢碰触她。
由于一次可以有两人同时进去,我和另一个朋友一人站一边,轻拂她,呼叫她。
我说-爱芳,我是嘉惠,不要玩那么久了啦,起来吧!
我们说好要一起买AIR ASIA的廉价机票去巴厘岛的。
还有,我不认识你弟,以后要弄电脑的话,还是要麻烦你载你弟来我家呢!
爱芳听到的。
离开医院回家路上,我又走错路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一直很害怕医生所说的-“情况不乐观”。
爱芳的脑部还是在肿胀状态,要消肿复原的话,也需要很长的康复时间。
并且也不知道受伤的脑会带来什么影响?
前阵子,爱芳突然CAL我,诉说了一些事。
我知道她为了一些无法说出口的心事,在默默承受。
好像若无其事的生活着。
然而,见面时,她整个人缩了一个SIZE。
6月生日前,她带弟弟来我家修电脑。
也给我买了两块蛋糕。
在第五台时,我并没有什么朋友。爱芳是联系最频密的。
就算我们都离开以后。
意外发生,那辆车里的人都没什么大碍。只有她。。。。
是因为她坐在后座的中间位置。
所以,对于即将实施的后座绑安全带措施,我绝对赞成!
明天,我将会带着部落格的留言,到医院去念给爱芳听。
我不会哭的。
因为我是她的朋友,和她一起坚强。
而在这样关于生命危险边缘的一刻里,突然感觉到,那些爱恨情伤事跟现在我所必须勇敢面对的而言,唉。。。。一切显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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