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丘里的強迫症 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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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孤獨。

风风暗巷，一行回程必經的路徑，低調的形單隻影，踏著沉著的腳步，與一慣的速度，前進；走過熟悉的廊道，與載行降升的電梯，到了，便走向門，開啟。

风风家，一處專屬自我的蔽所，可以放任給隱密，獨自擁抱。我點了根菸，賴躺在寬大舒軟度適中的沙發，頭與肩形成角度，仰望，白朦朦的天花板與水晶燈，刺眼，沒有任何焦點。我調整著身體的姿態稍稍向右傾斜，抖了抖菸灰，讓腦神經專注的放鬆與冥想，寂靜，與吞吐煙霧的唇，釋出層層倦怠的氣味。時間凝滯，意識渾鈍。

风风『這樣是否就感覺安全。』

风风獨享，可以將自己原封並且無所求的活著，對身旁的一切視而不見，毫無理由只為躲避人群，如果你定義成躲避；而事實上人卻是很難永遠的離群索居。一個人不能算是孤獨。只能說是自由。即使種種目光投注，你也不會在意。

风风『一個人的青春，一個人的放縱；一個人的街道，一個人的流連。一個人的咖啡，一個人的電視搖控；一個人的暇想，一個人的春夢。』

风风孤立，明白自娛愉己的道理。僅僅，留戀耳語傳遞心事的聆聽，被想像發揮盡致淋漓，所以沉默，所以不多說話。關閉。漸漸，平衡感開始失去方向，成長追趕不再，時光催促不再，強顏歡笑不再。也以為自己並不存在。可孤獨也有個限度吧。

风风安頓，加諸自己所能承受的負荷。我已習慣。麻痺，將情感貼近再冷卻，徘徊，多少次失落擔待。寂寞，周旋情緒，阻撓了微笑的興致，並學會了自言自語。也算是一種陪伴。可疲憊的是心臟，血液傳輸的進度也之所以緩慢。恍惚。孤獨無關樂與悲。

风风『孤獨時容易把事情看得更清晰更透徹，但其實看得明明白白也不見得是件好事，以為這樣就真正得到超脫了嗎。』风风後來想想我便不覺得這麼樂觀其成。

风风傲慢長成，是孤獨的一項特質。當我對所謂理智的認知，與本性，已達到了衝突的極限，我想我應該，不再裝著懂事，甚至有了偏見。想違背，常態的規律已捆綁太多自己，回歸，將原則把持，並且不再做任何解釋自己的動作。想試探，是否忽視過多少空虛的份量，是否勇氣不足夠去坦承接受。任何片刻的空洞。想隱藏，現實的無常感，讓我隱隱默默地透著事慨的眼神。總是不經意的。想抽離，偽善得太過猙獰，不能再繼續演下去，指望，虔誠的信仰自己。

风风獨處時不是用來後悔，而是沉澱心靈。浸洗。尋不回的是過去。親情，友情，愛情，總輕易被自己不小心給遺棄。任何關係，出現總在被需要之後；任何情感，失去總在被辜負之後。看穿，緊密與誰單位的距離。最不遙遠的也只有自己。放空，分秒的走停，求索任何能落腳的寧靜。只想簡單領悟自己。

风风『其實我害怕的不安是失去信任的感覺，特別是我把那份不信任感給擴大，而有一部份的理由是，我刻意不讓自己去信任身邊的人，我讓自己變得多心多疑，不記得從何月何日開始。』风风就這樣，我讓心對外築了道牆。

风风不是隔絕，只是想擁戴更多的思想空間，或是我需要冷落來讓自己轉變得更加獨立強壯。也因此，我所看見和所知道的人情冷暖，可以如此不堪一擊，任何無情的對語，任何表面，感觸都來得更深刻，而我又對人生的聯想太多。於似乎，我讓自己以為朋友的可有可無是不需感傷也不用太多遺憾，就算是面對親人，我都抱持著不變的看法。最後，連什麼是愛，我也將慢慢淡忘。

风风『我不是變得冷淡，是我的熱情，已逐日沒落。我也曾懷念過去能衝動的做些傻事，還有那樣開懷的笑！』



风风孤獨未完。风待續中。



2004 / 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