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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親甩了巴掌的ㄚㄚ,在錯愕之餘也很清楚的知道事情已經曝露了,心想既然父親已經知道,她也不想再多作隱瞞,便趁此機會向父母親說明一切「叔…您別阻橈爸爸……為了您……我甘心受罰,爸……我告訴您……」
「心蕾你在說什麼呀!還不快向爸爸認錯……」母親在一旁吶喊著。
「ㄚㄚ妳快點跪下來和我向大哥認錯,快呀!快……快跪下來……」偌書示意要她不要在頂嘴。但她的倔脾氣始終無法向慕凡低頭認錯,不過看著偌書使著臉色要她跟著他一起作,在百般無奈下,她只好嘟著嘴跟著偌書跪下。
慕凡跌坐在沙發上,氣的一語不發,偌書終於開口了「大哥……我不知道您對我和ㄚㄚ的事知道有多少,也先不問是誰告訴您這件事,但我只好向您坦白,ㄚㄚ她並沒有勾引我,是我……是我先愛上她的,從以前到現在我都一直深深的愛著她,從來也沒有改變過,我不能沒有她……」
「你住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真的是白養你了,你知道我是用什麼心在栽培你的嗎?你又怎麼能如此待我,你要我怎麼對偌均交代……」慕凡不停的搖著頭,敲打著沙發,對偌書此等行為更是不解和氣憤。
「你也知道……我一向都把你當成親弟弟一樣看待和照顧,你怎麼能?唉……ㄚㄚ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不懂事」慕凡一再的對著偌書說出自己的心,企圖說服偌書放棄。此時的她,插嘴應聲「爸……你不懂,我和叔之間的情緣,您哪能用人情來束縛與相提並論」她直率的個性,馬上就惹惱了慕凡「你再說…我非得打死妳不可……」
ㄚㄚ的直言直語,結果讓偌書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被她這麼一搞全都亂了思緒「ㄚ……妳別說了,讓我來……」她嘟著嘴一付不認輸的嘴臉,在旁的母親更是拉扯著她的衣袖也要她閉嘴。
「你也別說了,我不想再聽,我只要你向我承諾,你只會把ㄚㄚ當姪女看待,真心的和我一樣疼惜她就好,因為她壓根底就是你的姪女啊!」慕凡又一再的跟他強調他跟ㄚㄚ是有著輩份之分的。
然而,偌書心中已經擬定了一套說詞,他喘口氣平心靜氣的對著慕凡說「哥~~你聽我說,雖然我受您扶養及栽培,此等恩惠我不敢忘懷,可是這與感情真的是兩碼事」「我想哥是個非常明理的人,應該能理解我所說的,再說你我也非親同胞手足啊!而愛情來時,更沒有所謂的對或錯不是嗎?」
慕凡根本無法認同他的說詞,繼續著他的堅持「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更況且你們倆年歲差距之大,要我答應你們在一起,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嘛?」他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聽清楚……要嘛?和我一樣以長輩的身分來疼愛我的女兒,再不就是你走得遠遠的?回美國去,不要再回來了,我就當你是在美國定居了。」慕凡的意志堅決,讓偌書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一時也無法再接上話來。
在一旁的ㄚㄚ急忙跑到偌書身旁,對著慕凡說「爸爸~~您要叔叔回美國是吧?可以,那好……這是您說的喔?你可不要後悔!」她便拉起偌書「叔~~走……我們走……我跟您一起回美國去。」
「爸……爸……您怎麼了……怎麼了……」慕凡聽了馬上按著心臟,差點心臟病發作「妳……我怎麼會有妳這樣的女兒,你是生來忤逆我的是嗎?」
這時剛好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那個人不斷的一直拍手叫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打的好,罵的好,可是我說……慕凡叔呀!你怎能輕易的心臟病發呢?你這一條老命,也總要等我娶到你的寶貝女兒後……」一副弔兒郎當的「要掛你再掛也不遲呀?現在可是掛不得的!」慕凡按著心臟轉身一看那說話的人原來允賢。
「你來作什麼?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來管,我怎麼教我的女兒也與你無關,你滾……」慕凡生氣指著允賢要他出去。可這對允賢而言,哪可能將他的話當一回事,他走過來拍拍慕凡的肩膀「我說老丈人呀!你脾氣怎可這麼大呀!你得好好的替我守住你這條老命才行,我還得靠你的哪?」
ㄚㄚ氣的瞪大的眼,不客氣的對著他嘶吼,雙手邊推著他出去,邊說「你這人渣,你還有臉來我家,你害我還害的不夠嗎?你還要糟蹋我到什麼時候?你才肯善罷甘休。」
他毫不屑的將她一把推開,聳聳肩又往身上的衣衫拍了拍,一臉賴皮「我說老婆呀!你還沒過門哪!怎能對我如此跋扈刁鑽,還罵你未來的老公是人渣呢?這樣一來,你要我如何用心來疼惜你呢?更何況現在的妳還背著我私底下私會男人,我都還沒跟妳算帳呢?你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不要臉的東西,誰是你老婆,你搞清楚你爸已經把我們的婚事給退了,我跟你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少在那邊跟我攀親攀戚的,我不可能再吃你哪一套……」ㄚㄚ的伶牙俐齒並未擊退允賢的無賴,他按住她的下巴,而後狠狠的甩了一下「唷!我說老婆呀!你的個性,我怎不知這麼的夠辣啊!看來我又要更加深的愛上你嚕!因為你越是辣我就越喜歡你哪!哈哈!」「告訴妳,退婚是我家老頭的意思,跟我毫無關係,娶妳的是我又不是他,這哪能算數呀!」
偌書這時已經聽不下去了,緩緩的站起那跪麻到不行的雙腳,很鎮定的說「說吧?我想你要的只是錢吧?只要你能說出個數目,我馬上開給你,不過我有條件……」他斜著眼望著偌書「唷……你是誰呀!你勾引我的未婚妻,我還沒找你,你倒找起我來喔!」隨即就往偌書的臉上和肚子給痛毆下去。
「啊……嗚……」
「叔叔……叔叔……」「你這無賴你走開啦!」ㄚㄚ一邊扶著偌書,一邊喊著嚇阻允賢再向偌書拳打腳踢。
被允賢拳打相向後跌坐在地的偌書,還是站起身來,手指著他說「我再問你一句,要不要以錢和解,你說……若你願意的話,今天的事我會當沒發生過。」
「要不然?今日這一拳我鐵定會要回來的,我不會再坐視不管任你踐踏我的親人的。」
「唷……唷……看你一副文弱書生樣,倒還挺有骨氣的嘛?」允賢繼續耍著無賴,朝著偌書臉上一直不斷的拍打著……「我告訴你,要我讓出老婆給你,你作夢……你休想,若要還我錢嘛!等我合計合計再告訴你,你先滾到一邊去」
氣的咬牙切齒的李家人個個拿允賢沒輒,只能對他吹鬍子瞪眼的份而已。
允賢弔兒郎當的告訴慕凡「嘿嘿……好了……好了……我就不囉嗦了,我說老丈人呀!您給我聽好!我會重新的挑好日子,到時候我會親自來通知您辦喜事的日期,也會風風光光的來下聘,絕不會讓您丟臉的,哈哈哈哈……」就這麼往外走去了。
眼見允賢往外走去,全家人個個一下子都鬆了一口氣,在一陣沉寂過後,慕凡又開了口「我究竟是造了什麼業呀!竟然讓外人如此威脅,讓自己的女兒如此忤逆,我乾脆死了算了……」「老爺子你在說啥呀!你走了我要依靠誰呀!」慕凡妻哭著直說著……
「你在哭個什麼勁呀!我都還沒死哪!要我不死可以,妳去教教妳生的好女兒呀!要她不要這麼樣的忤逆我」慕凡對妻子的無能嘆了聲,就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邊說著「等晚點再來跟你們算帳,你門倆最好快點給我做出分手的決定,我可以不跟你們計較,要不呀?就讓我死給你們看……」
「還有偌書你給我到偌均的墳前去懺悔,去告訴他你有多對不起我」說完話的慕凡立即走入房內,獨留下偌書和ㄚㄚ及慕凡妻……
母親對著ㄚㄚ「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縱然我不反對,但我也不希望你們因此而破壞了兄弟情和父女情呀!」她又對著偌書說「其實嫂子我早已看出來了,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有勇氣說出你愛ㄚㄚ,我對於你真不知是該讚許你的勇氣呢?還是說你傻唷!」
「偌書,若是把女兒交給你的話,我是絕對放心的,可是我不能就這麼樣的附和你們呀!畢竟這是違背常態的事嘛!我怎可和你們一樣做出這違背孩子爹的事呢?」她嘆了口氣「我還是希望你們好好想想,千萬不要衝動,知道嗎?」說完她也進屋裡去了。
只剩下來的兩個人,雙眼對視相擁而泣「叔……我絕不離開你」ㄚㄚ不斷的哽咽,抱的他好緊好緊「ㄚ……你相信我,我也絕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你別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別哭……」偌書邊對著他承諾邊為她擦拭著眼淚。
這一天的大風暴到此已經暫時平息了,可是隨後而來的考驗,勢必將會在向兩人推向到無可預料的深淵裡去了。不過,正因為這次事情說開之後,兩個人想在一起的意志又更加堅定了。
他們能通過層層考驗嗎?而慕凡、允賢、姿華三人所善用的逼迫和詭計,能否順利的將他們拆散,真的能毀掉他們倆多年以來,一直不變而在內心所建立起來的堅真情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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