ㄚㄚ紅著眼框,一一敘訴著這幾年偌書不在台灣時所發生的一切。原來是慕凡大約在一年前,因經商失敗,為了應付一大筆債務,在迫於無奈之下,經友人介紹而認識了現在的允賢之父,他們家是台北一家經營地下錢莊的大龍頭。
慕凡以為這下子債務有了著落了,也沒多想一下子就向允賢之父借下巨額並簽下借據,本想可以就此解決債務的,誰知非但沒解決經商債務,反而借貸款數一再增加,在無力償還下,錢莊人藉機要脅,以女兒陪酒為由,登門逼迫ㄚㄚ二選一作出抉擇,一則陪客底債,二則下嫁吳家,債務方可慢慢商量償還,由於為解父親財務危機之下,她只好選擇條件之一與允賢交往,進而準備訂婚。
起初ㄚㄚ不疑有它,為了父親龐大債務,極力說服自己勉強與允賢交往,允賢看出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也無意與他相交往。為此他以討債為由轉向慕凡,要慕凡配合指使ㄚㄚ與他常外出踏青,以便多聯絡感情,她縱然有千萬個無奈,對於父親的哀求也無法拒絕,只當順從照作。
有一天當晚允賢先是照舊與她以酒把歡,而她也因在過度思念偌書下,借於酒精來麻醉自己對偌書的思念之心,在一杯杯的酒精催使下,不甚酒力的她,腦袋神志沉現了昏睡狀態,一再錯把允賢當成偌書,而滔滔不絕的把對允賢的不滿一一陳訴給他知道,允賢在獲知ㄚㄚ原來把他視為仇人之時,在氣憤下心生歹念,而以為ㄚㄚ解酒為題,拿著一杯裝著迷幻藥劑的柳橙果汁讓她喝下。
這一睡ㄚㄚ足足睡了三天,這一次ㄚㄚ只能受其擺佈,在毫不能力的抗拒下,她一再失身,任其允賢糅吝糟蹋。三天醒來後,她發現自己全身是傷,也失去了貞操,當下痛不欲生,而允賢卻告訴她,這是他愛她的表現,唯有如此,他才能感覺到ㄚㄚ是他一個人所擁有。
個性單純的她,想的只有無顏再見她朝思慕想的叔叔時,本想就此了結她骯髒的身軀,可是允賢一再威脅她說父親的債務尚未還清,唯有她乖乖聽他的話,方能解決父親的債務問題,從此,她便全然受控於允賢了。
偌書靜靜聽著她敘述整盤過程的來龍去脈後,他完全不能接受事實,氣憤的垂打著樹幹直到流出鮮紅的血,她哭泣的制止他「不要……不要這樣……」
他轉過身來激動的一把抱住她「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受這樣的苦?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流著淚心疼她所受到的不公「為什麼?你要受其擺佈與污辱,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
而她更敘訴到泣不成聲久久無法言語,當偌書質問她時,她才又接著告訴他,這一次是剛好因車禍而掉了孩子,允賢才暫時放過她的,但未來將會如何?到現在她還不得而知呢?「叔……我知道這件事不該瞞你的,可是經過了這段期間的相處,我知道若是寫信告訴你,也未必你能接的到我要給你的訊息,不是嗎?」「即便我收不到訊息,大哥也不應該瞞著我啊!難道大哥不知道我能幫上忙嗎?」偌書抱怨著說……
「叔……你現在講這些也已無可挽救了,我也已是不潔之身,我才說我有什麼顏面告訴你,我的心我的身全屬於唐偌書的呢?」說到此她又推開他,快歩的跑向楓葉樹旁大聲哭泣,然而偌書依舊跟著上去抱住她,把她整個人擁埋至他的懷裡,一直的親吻著她「傻瓜,你的全部依舊是我唐偌書的,任何人事物絕不可能從我身邊把你搶走的……知道嗎?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我會讓吳允賢為了傷害你而付出代價的,你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在,有我在……」
她立刻擦乾眼淚轉為笑顏「叔……您真的不會嫌棄我嗎?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呀!」他刻意說,就是要她緩和情緒。
「我就知道您會嫌棄我,您只是用話來安慰我罷了」她的單純常會使自己陷入自己所設定的意識裡而往往不能自拔。「妳看吧?妳就是無法相信我,騙妳的啦!傻瓜……」「唉……也不能怪妳啦!就因為你還沒看到我給你的日記本,也難怪妳才會如此不信任於我。」
「……啊!這跟你的日記有什麼關係嗎?」「當然有關係呀!因為你可以從那裡頭了解到我對你的心有多麼的大,有多麼的深呀!」偌書一再強調著自己對ㄚㄚ不變的心,是遇任何事也不會改變的不二心,對於ㄚㄚ他只有認定,其他的都是其次,那是打從她出生後,第一眼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偌書自己就自定下來的心,任誰也無法改變。
他抱著她「從今以後我要妳明白,由我在你身旁,妳放心把自己交給我吧?我會全心全意愛著妳,保護妳,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委屈的,知道嗎?」這下子她完完全全的放心的把自己交給偌書了,也恨不得馬上將自己完全的獻上給偌書,以示自己也和他一樣,心中就只有偌書一人了。
由於把事情說開了,她感到無比輕鬆,她盡情的將自己解放,不在有所顧忌立刻投入到他的懷裡,閉目沉醉在他的擁抱中,此時的偌書內心暗自盤算,他想要盡快的處裡好這件事,於是乎……他告訴ㄚㄚ「寶貝妳聽我說,我本想與妳共度這短暫的半個月時光,但是現在想想為了你我的將來,我想即刻回台北把事一拼處理。」「我不要……我不要……我怕一回台北,事情會有所變化,也會和你分開,我不要……」她很執著又邊撒嬌般的纏著偌書,就是不依。
「難道你只願和我相處在這短短的半個月,而不願和我永遠長相廝守嗎?妳認真的思考一下,你我要的是永遠長相廝守,而不是就只侷限在這短短半個月的相處是吧?」偌書的話讓她陷入思考。
另一方面,姿華已經飛奔要趕回台北,在半路上她一點也沒閒過,一直聯絡著慕凡,要慕凡前來賭人,一方面則打聽著允賢的消息,準備與他聯合打擊偌書與心蕾。
「嘟……嘟……嘟……」慕凡接起電話「喂!喂……」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喂!是大哥嗎?我是姿華啦!大哥……」她那尖銳而又細膩的聲音,馬上就被慕凡給認了出來「是姿華……耶~~妳不是已經回加洲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回台北了」姿華沒能耐心聽完,立刻告訴慕凡,偌書欺瞞他們的事,也告訴他偌書他們所在之處,要慕凡馬上給個交代,接下來說的話更是不堪入耳。
接聽完電話的慕凡,氣急敗壞的告訴妻子「妳女兒竟然敢隱瞞我們,兩個人偷偷的,跑去山上去幽會度假,真是太不像話……氣死我了」「不……不對呀!偌書他們是說好要去度假的嘛?沒錯呀!並沒有欺騙我們呀!你為何要如此生氣?」慕凡聽妻子一說,更加生氣了「妳知不知道姿華說的有多難聽嗎?她要我們管好女兒,別跟她搶丈夫……你說這能聽嗎?」
丟下這些話的慕凡,隨即驅車前往姿華所指的所在地,勢必當面與偌書問個清楚不可,心想若真的如姿華所說那樣,那可怎麼辦才好?年紀差這麼多歲,而且自己的弟弟哪能與自己的女兒結親呢?他越想越覺得荒唐而生氣,不明白他一向視為兄弟的偌書,怎可當成自己未來的女婿,他簡直無法想像,而這些思緒也陪著他一路往埔里方向駛去。
姿華這裡也查到了允賢家的電話,立刻撥了過去「嘟……嘟……嘟……」身穿著一件隨便的休閒服拖著室內鞋,一副好命的大少爺樣,允賢嘴上刁著煙拿起電話皺著眉頭悶不坑聲的聽著對方傳來的聲音「喂!請問吳允賢先生在嗎?」
「妳是誰啊!本少爺認識妳嗎?」他很不耐煩的質問對方。
「喔!原來妳就是吳允賢先生……」正當姿華心暗自高興著,自己怎麼如此的遇事順利時,對方打破了她的思維。「嗯!找我有什麼事嗎?」
「喔!是這樣子的,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至美國加州的……」他根本就不耐煩立刻一聲「叩」掛斷電話,厭煩的瞪著電話,喃喃自語的「簡直是莫名其妙……我管妳是美國來的還是加州來著。」
他才念完一轉過身,電話馬上又響了,他非常生氣再度拿起電話,剛要開始開罵三字經時,對方馬上對應「吳先生妳別急著掛斷,李心蕾……我要和妳談的事是心蕾之事。」這倒引起他的興趣了「李心蕾干妳何事?」
姿華逮到機會了,一一向允賢道出她和李家、偌書、心蕾是啥關係?並告訴他車禍一事又不是他的錯,要孩子嘛?可以再讓心蕾再多調養,方可有好消息,怎麼能如此輕易就跟心蕾分開呢?這樣一來豈不便宜了他們家所欠下的巨額,允賢想想……認為姿華說的有道理,但也不馬上附和,開口即說「我看妳嘛!也另當有目的吧?」
「沒錯……我不作隱瞞,我只要和你合作,咱們各取所需,奪回心愛即是我的目的所在,如何?我夠乾脆了吧?」姿華本性是個束戰束決的人,做起事來決不拖泥帶水的。聽在允賢的耳裡,斜著眼看著電話聽筒,倒是對電話裡的姿華動起了歪腦筋了。
「那……好吧?咱們就約個地方見面在詳談如何?」他想藉機看看這女人到底是何等人物。電話那頭的姿華,也痛快答應了,兩人就這樣相約在某家知名的咖啡館裡頭見面。
就這樣……一天之中,偌書、姿華、慕凡、允賢、這三四個人各懷鬼胎,各自在心裡面,正盤算要如何使出渾身解數,要讓對方好看呢?接下來會演變成如何?他們幾個誰也無從了解起,只知個人的內心心靈之戰,正要快開始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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