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空氣 多少柔情多少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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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和蝌蚪和蟬的辨證

◎楊牧

這確定從未發生過，冰河季的
末期，孢子植物在緩慢成型
以不同階段的生命，擾攘著
而我的心就如同瞬間覺悟的獅快速老去
在著火的草原上迷失了方向
我寧可做一隻演化的蝌蚪，暫且
觀望並忍耐一個春天，一整個恐龍的春天
卑微的，推斷水陸如何成功地雙棲
不願意懷抱異代的驕傲如獅已經覺悟
老去，在著火的草原上迷失了方向
但這確定是已經發生，我記得
當時正行過一座闊葉樹茂密的小山
日正當中
六隻嗜血的巨鳥從天上各個
角度俯衝，盤旋，交錯發聲
自傾軋的咽喉，我在池塘水中
看見自己黃金的鬃綹像秋後的
稻穗指涉了季節的陷落
以及心如何竟已失去
昔日賴以縱橫的敏銳，多情
我對自己說，於是，寧可讓我做一隻
遲遲不醒的蟬，在高枝上附著
將翼附著九重天的大寂與冥冥
附著於時間的輪迴
而冰河期勢必加速終結
在我獨步，顧盼之間
而冰河期勢必加速終結
在草原著火之前


[驚豔]

曾經，在某場文人聚會上瞥見楊牧那靜緬的臉龐，微弱的語音恰似陳述一則平凡再不能平凡的故事，但那無邊無際的情節，卻如此悲涼，在時間裡流轉啊!流轉‧

為此，我從這首詩的三個動物的辯證，到底有何寓意，暫且聽論我的推斷‧我承著楊牧先生的思緒，爬梳到一種望塵莫及卻又甘於平凡的矛頓‧

你是否也是呢?

時代的潮流時時會將人最真實的自己淹沒，而快速流轉，卻從來是我們始料未及
，等你心徘徊已久，跌宕已久，你才發現，那野火已將點燃，而你卻無處可逃....

這不是身處在這時代人的悲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