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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3-27 00:53:23| 人氣39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素描書信]--給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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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仔仔:

寫這封信給你的時候,我想起了我和你大一時還曾紙短情長的魚雁往返間互道剛進入大學的菜鳥模樣的難得時光,不過任人都會懷念那樣等信的心情吧! 我總會從我們班的風紀接獲你從台南遠渡中央山脈飛來花蓮的鴿子(註:指信件)。那接獲時潸然淚下的心情是無可言喻的,世間上有一種心情叫做等待,曾聽某位詩人說他在看完舞台劇等待果陀之後體悟到:『人生命的本質就是等待』,但我往往無法理解等待的意義為何,太多的等待卻又會被認為是人性無知的荒謬。

然,我等待你小小的純真飛來。
我懷念那時候很白痴地彼此在書信上互黏一根秀髮。咱們前前輩子大概是結仇,所以這輩子才結髮吧。:P
更好笑的事情是你寄了一片口香糖給我(這個是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為什麼送我口香糖的地方,想起來還是很會想偷笑。)

你有些老成的人生觀,說實在,那時候不太了解,李商隱的錦瑟,也不了解,什麼易經中的『禍兮福矣,福兮禍矣!』。直到課堂上接觸了詩選與易經,還有一些無可分類的書籍及文章和無可分類的同學與老師中,我慢慢理解了你的哲思,你的人生態度。

縱然你常說:『看事情總是看黑的那一面』而你講這話的態度卻又是談笑風生,稀鬆平常。好似,你從未這樣說過。

大一那時很多事情都抱著新鮮及好奇的態度,把時間都浪費在社團上,認為那就是所謂的青春,後來,我真的遇到挫折了。我察覺不到一些自己的變化而不自覺地慢慢沉溺在自己的世界。
每次放假回去,你總聆聽著我每次遇到的感情挫折。一次比一次的戲劇化,一次比一次更感到我話語中漸漸失去的開朗。
不知道你是否這樣覺得呢?

直到前一陣子遇到小倩買簡章的事情,我才想起,其實這並不偶然,小倩知道在花蓮你還有同學在這,因為你總是唸著我們這些『稀有動物』。不知不覺也就習慣聽到小倩這個人的名字,要見到她的人,也是一種必然。聽著你所仰慕的她,我當然也想見上一面,只能說,我一直很想見到她,想著想著,我在她們學校的版上po文說要買簡章,她也就剛好掉入了那樣的巧合裡,難道這事先經過設計嗎?
然而,我那時只想著要去她們學校買簡章,根本不知道這個女生是誰?憑著一股信念,就直奔到30分鐘遠的地方,連她都會覺得不可思議有這樣的巧合,因為我一見面就說出了她的名字(縱然我是個大近視眼)。
這事,是我今天才想起來的,我想起了信念的這個問題。
我好似是今天才開始去思考在內心有”信念”的地方會是怎麼樣的?
 
就在昨日的課堂和與我同學的晚餐歇斯底里的談話中,我想到了這個問題。
老師在課堂上說道了前三年的旱災是因為台灣人民浮躁的關係,而他從性靈學的角度上去解釋這是屬於集體潛意識而造成台灣近三年如此的異常的氣候變化。也想想這幾年世界經歷了911以及憂鬱症的自殺人口的增加,我們會發現什麼嗎?真的只是因為那些回教徒的仇恨嗎? 整各世界都在亂了,而我們看到四處都在尋求穩定生命的力量。  
有些人生命真的敵不過這樣無情的動亂,而在這片土地的我們,看似相安無事,但事實上是潛伏著巨大的不安!
就如同,我的同學看穿了我以後所會遭遇到的問題,我很生氣甚可以說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這時歇斯底里的狀態就很容易冒出來),像是想要解釋或者甚者想要維護自己的立場罷。但後來她很心平氣和的跟我說,我只是剛好說到你身上的那根刺,每個人的背脊上都有一根刺,當刺被看穿時,都會有這樣的情緒反應。
這時的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發現我開始模糊焦點,開始模糊很多事情。

也發現她對我說的,她跟我說,你要讓你的內心平靜,歇斯底里的時候就拿起一張寫了心平氣和的紙片吧!

我相信她是一個有她自己信念的人,她也告訴了我,什麼樣叫做”相對的失去”,當你認為絕對的時候,就是一種相對的失去(很難懂吧!)
  
  我開始懷念,我們那樣的單純的美好。

不會因為你比我差,我講話口氣比你高,不會因為我比較低,我講話就要低聲下氣。

連教小朋友也是,我發現我在教學上遇到最大的門檻,就是因為我們在用我們的態度說話,用自己覺得可以帶給小朋友最棒最炫最酷的教具及教材還是教學技巧應用在他們身上,我們總認為別人的信念也是這樣相信著的(雖然自己的內心也這樣相信著的),但是我們能分辯別人的需要跟自己的需要嗎?總好像沒有太多明確的界線,因為我們會說著大人們間的事情都比較重要,面子也比較重要,我們需要去掌握一些我們所能掌握的,這樣才是安身立命之道。
我真的很高興你最近想通了一些事情,很希望彼此都能這樣成長下去。

期望還能在文化中心,很隨性自在地撩撥著屬於你跟我的生命的旋律。
等待著六月與你相見的日子。
your best friend
想念妳的 vino

§圖/等待果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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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菊子:

寫這封信的此刻,心裡頭是亂的,不知是那冷熱更迭的季節,還是大四下焦慮的季節,還是心裡起漣漪的季節,都讓我陷入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中,我很徬徨,很害怕,更想哭泣,好像失去面對未來每一天的勇氣,很怕告別學生生涯就失去那份純真的感覺,是我最引以為傲的本錢。我好想念妳和倩,我的大學生活是讓許多人欽羨的,但唯獨少了妳們,總缺少了一味,若現在有妳們在身旁,也許不會陷在無助的焦慮之中,望著鏡中膽怯的自己,回想著以前老說著似是而非的道理,請原諒我的年少輕狂,我也只不過想掙脫那張綿密的網,而現在,彷彿已經沒有力氣了,只得萎頓在角落,讓生命慢慢死去。
我沒有妳說的那麼好,只是我慵懶的個性,讓每個跟我相處的人都覺得舒服罷了,有時候還會懶得擺表情,嚇壞路人啊!哈哈……最近忙著找自己,二十二年的日子,讓我愈來愈看不見自己在哪裡,可是,假使真的找到了,我會快樂一點嗎?應該說,能適合活著的這個當下嗎?
對了,關於「信念」,忍不住又想講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原諒我),如果說信念能撼動自然的力量,那未免也太高估人類了,人類殘害生靈、盡力破壞環境,如果大自然有些感覺,哪見容的下我族類?所以,我願意說,那種種的現象只是巧合,人們無須自做多情。
心裡起了化學變化,很難再回去了吧!可惡,就只是一首歌,整了我一個月,讓我抓到是什麼原因,絕對一把火燒了你~~
在瀕臨痛哭的臨界點時,心情最是不好,洪水還沒大到可以衝破堤防,還在暗濤洶湧中,暈船般的難受。很無頭緒的文章,也很像一堆文字垃圾,卻是我現在最真的心情。也期待六月再見你時,我已經痊癒了。




台長: 天人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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