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是多久…從平坦的微坡走向山林石階,從順暢的道路走進曲折的小路,慶幸的是有樹木遮避,否則累人的山路加上太陽的轟烤,一定很快就體力透支。我們一行人浩浩盪盪的朝著目的地前進,有坡度的道路還難不倒我,最痛苦的地方,莫不是有階梯的山路,看著前面精神奕奕的男士們,我們一群女士只能遙遙的含著汗滴一步步跟上,不過高興的是在我們後面還有幾位男士墊底,而且看上去比我們更虛弱,想來就覺得驕傲。
路途中,某位學長突然拔了只路邊野花的種子,然後向前一丟,哇-身旁學姊大叫一聲,原來那個種子就是傳說中的“鬼針草”(不知道的人請問媽媽輩…),只要一拈上衣服或是褲子,馬上就會黏在上面緊緊的。學姊氣忿的抓背想把鬼針草拿下來,無奈手太短摸不到鬼針草的位置,顯著既好笑又無奈,我們全都看到笑個不停,學姊只好叫我幫她拿下來,假裝要幫她拿下來,我卻淘氣再拿另一只鬼針草黏到她身上,眾人見狀,笑的更兇,學姊生氣的表情更讓人覺的好玩。因為這個起頭,路途上開始展開一波波駭人的流彈事件,眾人拔起路旁的鬼針草,便往前方的人丟,轉眼間,不少人背上都黏著一個個黑褐色的。笑鬧間,一路上也輕鬆許多,不像開始時那樣死寂。
突然間,前方的人停止了腳步,聚集在一個樹下,抬頭像在觀看著什麼。“怎麼了?”我們快跑過去,“這隻是母的,你看牠旁邊還有隻小隻的,公的吧!”什麼跟什麼,公的?母的?“這是人面蜘蛛對吧?”蜘蛛!?沒錯,你沒看錯,是蜘蛛,這一群人看的東西就是蜘蛛。“你看他的背,像不像一個人的面孔?”“對欸,那個好像是眼睛,那條紋路好像在奸笑。”學姊也跑過去瞧,看他們一來一往的討論著,我也按耐不住好奇的心情,抬頭看去,還好離的有點距離,不用怕牠會突然衝下來襲擊,所以我膽子也大許多,還仔細的看那裡有人的面孔那裡有奸笑,不過根本沒看到什麼東西。學姊更大膽的摸了蜘蛛的主絲,她說她不怕這種東西,這個緣由或許來自她有個生物系的姊姊…
又走了一段路,終於,看到了刻著瀑布公園四個大字的牌子,但是,還要再走一小段路才能真正看得到瀑布。在踏上最高點的一刻,真是高興到不行,看著遠方瀑布直貫而下,飄渺的雲霧顯得迷矇且美麗,山邊的景色讓人心情為之豁然,之前的辛苦果真不是白費。賞了一回兒,拍了好幾張照片,我們一行人開始走回程的路,不過,才剛踏了幾步,前方的人又停了,幾個斷句傳到我的耳邊,“比剛剛那隻還大欸!”“對啊,而且在這邊看超清楚的。”“有一隻蜜蜂被捕到了。”“牠要開始吃了…”“沒有,牠是在麻醉那隻蜜鋒。”沒錯,又是蜘蛛,同一品種,不同的是比剛剛那隻更大隻的樣子。他們一團人站在小橋上,俯視著下面,又是好奇心作祟,我也跑上前想一探究竟,可是前面圍著一群平均上比我高的男士們,墊著腳尖也只能看到男生礙眼的頭髮,一怒之下,我踏下幾階台階,打算從欄杆間隙看過去,沒想到…嚇!一隻七公分大的蜘蛛全然納進眼底。平撫了一下過度驚嚇的心,我又走到另一個方位,剛好學弟很有風度的讓了個位給我瞧,我才能在合適的角度和合適的距離下仔細觀察蜘蛛大食小蜜蜂的戲碼。
“牠開始用絲把蜜蜂包起來了。”某同學說。
“看牠的腹部,還蠻噁心的。”某學長說。
“好帥喔。”某學姊說…==,話說她姊姊是生物系的,但…
“真的欸,馬上就被包起來了。”某某學長說。
“牠要開始吃了吧!”某學長說。
“還沒,牠應該是用吸的。”某同學說。
“好帥喔。”某學姊說…懷疑是她姊姊生物系還是她是生物系的…
“開始了,牠開始要吸了。”某某某學長說。
“真的用吸的欸,蜜蜂馬上就變小了。”某學長說。
“我覺的看沒什麼,聽你們實況轉播還真是精采。”某學長一語道出我們的心聲。
“這真是比disvery還好看。”某某學長說。
看了好一陣子,先走的學長、學弟在對面等的不耐煩,催促著我們快點跟上,我們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一路上,又上演了真槍實彈的鬼針草事件,看著他們一群人在前方廝殺,我像個局外人般目擊著一切。“真是夠了。”學姊說道。“他們丟到最後,會不會演化變成丟蜘蛛了。”我說。學姊發出爆笑聲,也說給了學弟聽,兩人狂笑不已。
回到其他女生休息的地方,我們晃了一下烏來歷史的小屋,回程時坐台車(小列車)回去。開車的司機是個原住民,剛好坐在他旁邊的學長也有原住民的血統,兩個人聊的還不錯,看學長拿著吉他,司機說應該要彈首曲子才不會悶,於是曲聲響起,我們坐後座的便和著吉他聲唱起歌來,熱熱鬧鬧的回到紀念品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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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又懶了,繼續拖稿~話說,我本來想抓人面蜘蛛的照片來嚇嚇人的,沒想到…一看查到的圖片,居然先嚇到我自己> <,全身毛到想吐,只好就此做罷,想看的人自己去查吧(請先喝安神湯),真懷疑拍照的人當時做何感想…啐啐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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