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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19 22:10:36| 人氣24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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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
…我站在12樓高的頂樓上,圍牆很高,我踩著一旁的凸起的鐵箱,蹬上了高牆,望著四面的孤寂,顯得有點害怕急躁。盤起的黑髮,幾根略長的髮絲迎著風,凌亂的飛舞著,微長的衣襬,也隨之瘋狂舞動著同樣的節拍。張開雙手、闔上眼睛,第一次嘗試和鐵達尼號的羅絲一樣,在風中展翅的感覺,異常的,原先害怕的心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穩和寧靜,接著,自我的丹田突起一股無形的力量,經過漫長的食道,再經過乾澀的喉間,從我的口中,發出連我也感到陌生的嘶吼,啊--一聲又一聲的尖叫吶喊,我的心,似乎也飛上天空了,隨著風,我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是一篇很正常的文章,雖然之前我所寫的小說札記,曾被人指稱太過黑暗,但是,這一篇絕對毫無血惺、沒有暴力、更不參雜灰黑色彩的亮麗小札記,什麼,你看不出來,從我上一段毫無保留的描述中居然看不出來!那好吧,我只好從頭開始敘說這前後因果了。

之所以會爬到12樓高的大樓樓頂,是在上次的社團迎新中,意外聽社上的學長說到,在國際大樓頂樓,可以看到的超級美麗的夜景。其實美麗的夜景我並非沒見過,在我的宿舍房間窗口,每天都能看到華燈初上,霓虹四射的夜晚,但是,在學校頂樓看夜景,倒是我從沒嘗試過的新鮮事。記得在高中時,當時學校最高的大樓是六層樓高的行政大樓,剛好有一陣子,我的外掃區域被分配到這棟大樓的六樓,掃了一些日子後,有一次,心生好奇,便和同學一起往頂樓的樓梯走去,還記得,當時頂樓門上掛上一個牌子,寫著“禁止進入”,因此,我們進去樓頂後,還得小心翼翼的提防有教官還是老師來抓人,現在想想,那時的想法還真是好笑的很,對於頂樓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閒人勿進”的階段。

因此,當聽到學長說學校頂樓可以爬上去時,一個念頭便浮出腦海:我,一定要去看看。

在這個念頭出現沒多久後,在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夜晚,重點是,待在宿舍閒閒沒事做,於是和室友相約到校園漫步,我們從東門走到西門,從工程一館走到管理大樓,從停車場走到操場…對於大學而言,我們學校並不算很大,不一會兒時間,我們幾乎就走遍了三分之二的地方了,正不知要往何處走時,突然,一個想法尤然而起。

“聽說國際大樓的頂樓夜景不錯,我們去探探看吧…”我說。

“好啊。”室友回。

“聽說國際大樓晚上有點恐怖,我們沒帶手電筒喔…”我說。

“恐怖再跑走吧。”室友說。

於是,我們冒著不怕死的決心,走進陰森森的國際大樓去。電梯到達十二樓後,我們再一步一步走著通向頂樓的階梯。一路上,除了沒有什麼人煙之外,其實並沒有多麼恐怖。到達頂樓,要看到夜景,還有一個更艱難的任務必須克服,那就是…聽學長說,頂樓的圍牆剛好到達他的肩膀,於是,根據我們的推算,以他175上下的高度再減掉肩膀以上的數十公分然後再對照我們160不到的身高,很不湊巧的,我們的眼睛所在的範圍剛好和圍牆等高,因此,照理論而言,就算墊腳尖也只能見到對面大樓的黑影而已。但理論通常並不等於事實,事實上,根據我們的實際測量,圍牆只到我們的鼻子部分,但…很遺憾的,我們還是什麼都看不到。正傷腦筋,不知要怎麼辦時,正好看到圍牆旁有一整列凸起的鐵箱,於是靈機一動,站了上去,但是那一點的高度還是什麼都看不到。不知所措時…室友忽地已站在圍牆上了。

“你站這樣很危險ㄟ…”我說。

“放心啦,下面有屋頂…”

屋頂?有點懷疑頂樓下面怎麼會有屋頂,我小心翼翼的蹬到牆上,風有點大,讓我有點不平衡的晃了一下,室友幫我穩住身體後,往下一看,還真的有個屋頂…說是屋頂,還不如說是屋簷,屋簷之寬蔽,足以讓人躺在上面看星星曬月光浴,不過基於安全考量,我並未實行這個念頭。

站到圍牆上,果真眼前的風景全都一覽無遺,因為我們學校是屬於市區中心,看不到星光之美或是山林之秀,所能見到的,是一大片絢爛無比的霓虹世界,和如流水般源源不絕的車水流光,在這本該是喧鬧的世界中,我看見了寧靜與安詳的瞬間。不禁為眼前的景色感動起來,略帶點寒氣的風不斷吹拂著,髮絲和衣擺隨之擺盪,很舒服,於是我試著張開雙臂,閤上雙眼感受這份溫柔的洗禮,這瞬間,如同長出一對羽翼,我任憑著自己翱翔於這自由的風中。

“好想大叫喔…”我說。

“那就叫吧,這麼高,樓下的人聽不到的。”室友回。

“那一起叫吧…”我說。

“嗯…好啊。”

數到三,一、二、三、啊----結果只有我的聲音飄在風中…

“不是說要一起叫嗎?”我問。

“…我叫不出來。你叫就好。”室友說。

於是…我又連叫了好幾聲。反正除了室友,沒人會聽見。我心想。

後來,不知道了多久,也該離開了,離去前我們在頂樓晃了一圈。

“你看!”室友指了某個方向,我看了過去…喝!一個黑影!

“還有其他人來看夜景ㄟ,他們那個位子還比較高,改天我們也來占領那個位子。”室友說…

喔…原來是其他看夜景的“人”啊,沒事晚上還穿黑衣做什麼(呃…我好像也是穿黑衣…)停停停…我好像忘了什麼…蝦米!有其他人!那我剛剛在那邊鬼吼鬼叫的聲音不就…噓…趕快逃離案發現場…

於是…我們的夜晚頂樓探險記…就此落幕…(完)


台長: 秋之憶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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