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by ashin 2008
這裡說的麵包,不是烘焙店裡躺在一層一層的架子上,排著隊引誘人變胖的麵包,而是在校園裡的路上會有的「麵包」。
2009的百場校園巡迴,唱到了元智大學,一進校門,大家在車上馬上感受到:
「元智大學的麵包,是史無前例的高」。
當時大家在車上好像在坐船,一陣陣的巨浪拍打過來,一車人跟著搖曳起來。嘿!有必要在路上作那麼高的麵包嗎?
說到這裡,應該還是有為數不少的人,不禁要說:「到底是什麼麵包啊?」
「麵包」,就是防止車子在某些場合開得太快,而撞到行人所設的道路障礙。
通常他只是柏油路面上小小的凸起物,例如說高速公路進收費站前,會讓車子「卡拉拉拉拉拉拉」震個不停的路面突起。(小時候記得我和我弟超喜歡這一段的,總是很期待過收費站卡拉拉拉拉拉拉一下。)
「麵包」對行人不太有影響,因為腳步輕輕一跨就過去了。「麵包」對腳踏車也不太有影響,因為騎過麵包的時候,車子會很舒服的滑過一個流暢的弧形震盪。
但「麵包」對體積大、噸位重的車子,影響就很大了。車子的重量,會讓車子的震動產生放大的效果。尤其是速度太快的車,震動更猛烈,一來底盤會撞地,二來人會飛起來撞車頂。
元智的麵包,如果你不把車速減到很慢很慢的話,那麼除了上面講的兩種狀況都會發生,而且你的頭頂,大概會飛起來直接把車子內的小頂燈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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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是將近三個小時的演出,每次上台前雖然都會有點害怕「今天倒底撐的過嗎?」。不過,到了結束的時候,又覺得唱得不夠過癮不想下來了。
演出結束之後,我沒有跟著五月天一起回台北,而是脫隊下車去找了目前在元智任教的「冠華老師」。(我的大學老師,他也出現在「浪漫的逃亡」的許多篇故事裡面。)
好久沒找老師聊天了,擁有一個有聰明絕頂的老師與朋友,絕對是生命裡難能可貴的一種幸運,我不能讓這種幸運跑掉。
見過了「冠華組2.0」的學弟妹,聽他們講自己、談創作,不知不覺竟然過了三小時。然後,老師和我在學校裡面散步聊天。初夏夜裡,在校園裡面吹著晚風,是我好久沒有享受過的奢侈。
學校好大,路過了正在拆卸的舞台,前一刻它正煙火燦爛呢。
一棟一棟巨大的校舍在夜裡像是巨人沈睡,而新的校舍還在不停的蓋著。
「這是新的學生宿舍。」老師引我到一個工地之前,微笑著跟我說:「一樓的廣場,校方要保持開放,讓住宿的同學有唸書與高談闊論的地方。」
「高談闊論的地方?」這句聽起來沒有特別之處的話,卻讓我震動了一下。
「因為校長覺得,一個大學生應該要擁有高談闊論的地方。」老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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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個大學生,除了唸書之外,最重要的世界觀,也都在此時成形。
當年,我們在實踐唸書,雖然日以繼夜的作業,讓我們累了個半死,但我們還是不放棄騎車到貓空泡茶,到故宮舉旗捍衛國寶,在小歇喝著泡沫紅茶聽著田啟元(台灣第一位公開的愛滋病患)講劇場藝術,在系館後面吃水煎包同時辯論什麼是空間設計。
遠方的球場,燈還亮著,場上三四個男生,正揮霍著白天沒有用完的體力。
運球聲、吶喊聲,在午夜深處的風中,隱隱約約。我默默想著,身處在一個讓人可以高談闊論的學校裡,真好。
所謂的空間,一向無言。但當你用心傾聽之時,卻又熱切的訴說著無限的期待。
突然間,我瞭解了為什麼元智大學的麵包,是史無前例的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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