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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22 11:31:47| 人氣1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在你的婚禮上埋葬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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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能明白嗎?
從此,再也不會!我再也不會如此完整而純粹地去愛一個人了!
在愛上你和祝福你離去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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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在我腦海中假想的未來,開始上演著。

你結婚那天的夜裡,我獨自坐在高雄市立文化中心旁,因為夜深沉而沒有路人走動的行道椅子上,出神地望著一部部喧囂吵鬧而過的車輛,一對對甜蜜相擁而攜手走過的情侶,往事真的只能回味,如今,我可以體會那箇中的滋味,多麼地五味雜陳!

每一個禮拜天的夜晚,應該是屬於家人聚餐或是情人出遊、朋友相聚同樂的夜晚吧?那時,陪伴我,就是你。行色匆匆地下了班,來不及卸下的工作情緒,迫不及待地掛上一抹微笑迎面著來,一起漫遊在高雄的夜裡,一起共享兩個人的晚餐,一起分享、一起嘻笑、一起擁有,那幕幕,如今,變成一道道灼心的烙痕。

重重地嘆了無數口氣,我在心裡胡亂想像著,唯有你,讓我亂了陣腳。

若按照古例,現在這個時間,黃道吉時,你應該是在洞房裡,靠在梳妝台邊,一臉溫柔而憐惜,看著你的未來伴侶,並且起身,體貼幫忙著那精挑細選、門當戶對的另一半,卸下今天不知是第幾套既繁複又豪華的結婚禮服,及那一臉相當慎重的儀式濃妝吧?

聽說,你的新婚伴侶留著一頭披瀉的烏絲,舉止細緻有氣質,個性溫柔體貼,貌似一株「北溟化水中箭」的江岸銀鳞,那般靈躍巧慧、幽默風趣。

不知你是否會模仿漢朝的張敞般執起眉筆和新婚的伴侶行畫眉之樂呢?或者,你的新婚伴侶在梳洗完畢,重新打扮後,便會臥坐在你的胸懷中,就像一個小孩,那是原有的權利,如今,不再。

我情不自盡,又忌又妒地想著,齒間的唇卻在不知不覺間已綻出血來,流著鮮紅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沾濕了衣襟,那是我們的情侶裝。

每個人都說:「十指連心。」那麼,誰能告訴我,現在的心痛,是因為咬傷了唇?還是,因為已成為別人合法終身伴侶的你?為什麼在怎麼樣虔誠的祈禱,似乎沒有人肯理會我?難道說,明明知道已經沒有緣分,卻還頻頻依戀回頭看嗎?

我當然知道,一個個曾路過的人都在針對我偷偷逕行著窺視、猜測,甚至用他們早已被台灣泡沫連續劇荼毒、掏空的無理性思考的腦袋,壓根兒開始編撰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因為,在這人來人往繁複的高雄市立文化中心,對於一個盛裝打扮,卻,坐在路邊低聲啜泣與自言自語的男人,眼神中的靈魂早已沉淪,落寞得令人不寒而慄,這般愛情的國度建立在現實的社會裡,當然!不歸路。還是得招來所謂的考驗歷練,會引起不少過路行人的異樣側目,只是因為『不相同』。

多荒謬又多可笑啊!為了參加你的婚禮,為了讓你對我將會有一絲絲的後悔之意,我無所不用其極地全力裝扮好完美的自己。然而,就在跨入你的結婚禮堂的前一刻,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我顧不得也理不了背後那些若有似無的竊竊私語,像個膽小鬼慌慌張張的爬腿轉身就跑,驚魂未定地靠在禮堂外的牆邊,奏起結婚進行曲,「鐺‧鐺‧鐺鐺!鐺‧鐺‧鐺鐺!」我的心碎,一地你離去的蹤影。

是不是真的很好笑?我曾經那麼勇敢的愛著你,曾經那麼堅強的守候你。即使我清楚明白地知道:「我倆很有可能無法一起共偕連理、雙宿雙飛!」即使,我從未放心擁有你每一句完整而肯定的承諾,依然不離不棄、不悔不恨,你是我的選擇,認定了!這就是一切!You are Everything!然而現在,我卻連當面向你獻上結婚祝福的勇氣都沒有,這到底又算什麼?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能給你的,你不能要;你想要的,我不能給,留下的就只剩那千瘡百孔、滿目瘡痍,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修補好破碎的心?至於,答應要獻給你婚禮的祝福,就當這流完一滴接著一滴的眼淚,流乾所有對你的不捨得,流盡全部對你的想念,讓他們隨著你的婚禮而燃放慶祝的煙花吧!天空的那顆星,祝福了!我站在另一個世界,看著這裡。

我就這樣在路邊,一個人,終究也只能夠一個人,阿Q式的武裝自己,努力地認真假裝起自己真的是美國漫畫家筆下的太空戰士,「萬能的天神!請賜給我無比的力量!」意圖用力地揮舞著駑鈍的劍,挑戰這座用愛與社會關懷標準當基座,用社會價值規範架構而成的渾沌、模糊、非理性化操作的無情機器。可是,我的心,好酸好酸!一直一直。

不要問我:「究竟是如何衡量這份愛的溫度、廣度與深度?」真正的愛,比一生更長久,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的緜緜密密,迴旋在每一個過往,纏繞在每一個瞬間,那份情慾的愛恨糾葛,無法忘懷也難以忘懷,難道這就是愛,無非就是這樣愛!

這份無處可寄的遙遙相思,我到底是該畫個圓來代替相思,或者,畫個圓來當作結束一切的句點?圈住對你的愛慕,為我倆的愛情改變進行的方式,永不超生的緊箍咒,不放手,只會痛苦,更深沉更深沉罷了!

但,這份不論施了多少計都無法順利消解的情愛,我應該如何才能讓他既下眉頭又不再上心頭呢?

就這樣,恍神的我,行尸走肉般不知沿著五福路走了多久,才發覺我竟又走回你舉辦婚宴的飯店。遠遠的,看見你與你的新婚伴侶在親戚朋友的擁簇祝福環繞下,坐進禮車,眼中的兩個人,遠遠的,駛離。

似乎看見你臉上有一抹我從未見過『幸福的微笑』,遠遠的,印在你的臉龐;聽見禮砲燃放時,我心碎的聲響,遠遠的,流著永遠流不乾的淚;我在心裡,聽到你對我說掰掰,遠遠的,抿起嘴角的我,別過頭去,從此再也不回頭了!

遠遠的,我聽見結婚進行曲響起!
別了!祝你幸福,永遠的戀人啊!

謝幕。盼望著這一天不會到來,我是這樣地面對著,微笑!

台長: 空中的夢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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