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柴燒完時,我喜歡一身黑,甚至有時候,會自顧自地懷疑起自己,為什麼脾氣變得這麼怪異,究竟為了什麼?
這樣的我,很難讓人跟我的文字聯想在一起。
當我習慣把心情轉化成文字敲在電腦裡或寫下來時,那已經變成一種成癮性,讓我的真實面在這裡揮發。
簡化而言,就是「為保有自己」而寫作。
然而,從來沒想過要好好努力,打開電腦漫無目的地打著字,有時會會突然取笑起自己,但是,當我發現時,發覺這樣的我就像懸掛在懸崖上,抓著一條細長的繩索那樣,一旦放開,一無所有。
也許我的潛意識裡是想證明些什麼吧?
這樣的行為讓我重新深入地認識自己,包括以為我是勇敢的,但那是膽子大,並不是勇敢,覺得輸了的時候,想哭泣;覺得寂寞的時候,會哭泣。
不是愛哭,因為承認,這是我的真實面,每當挖掘到自己更深層的一面時,就像在異地遇見一個久未蒙面的知己那樣。
「原來是你。」我說著。這樣的話,因為那樣的真實面,我不知道究竟遺失了多久了?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失去這樣的自己呢?
寫作的每一個過程等於每個我在挖掘自己的過程,直到一天把所有掏空。
記得某位國外文人,在他二十歲所寫的詩裡說,『我的左腳踩著虛,右腳踩著實。』
我想,我們大家都是一樣的,兩腳底下有著虛與實,這樣的面貌在日常生活中隨著自己踏步的步調,踩著踩著,不斷輪替。
左,右,左,右。
虛,實,虛,實。
我並不好勝,那樣好勝的自己存在於我的虛面,但是那樣,知道我會累,就像在為自己築一道高高的牆,等到想到要尋找真實面時,卻再也翻不過那道高牆。
我喜歡真實面,因為那是背德的,那面貌的我,被縱容的,沒有現實世界的生活拘束,悠遊在自己的世界裡。
別人眼裡,就是在逃避現實。
但是,這樣的行為,為了當我終於點燃了籃子裡最後一支火柴時,希望我的臉看起來是安詳幸福的。
我享受著自己的真實面,沉浸在真實的自己營造出來的虛面中。
被自己所忽略的真實自我,是虛的一面。
為武裝而營造的虛偽自我,也是虛的一面。
只是,我們都忘了,有大部分的虛,其實反映著內心的自己,而自己不會發現,就像賣火柴的少女在死前看見自己所想要的蠟燭、火爐、烤雞那樣,最後,看見了自己的奶奶。
她是安詳的,因為這是她的實,一直以來被她以為是虛無的那一面的實。
點燃火柴的時候,我們看見了什麼呢?
我一直是喜歡童話的,因為那曾經是我們共同遺失的某一部份,曾經讓我哭出來的一篇作品叫「賣火柴的少女」。
究竟,遺失了什麼是你還沒找回來的?
忘了,什麼是你沒回想起來的?
你的實,存在於你的虛之中嗎?
當你還沒發覺時,點燃火柴時,只會看見火焰。
當你已經發覺時,點燃你籃子裡的火柴,看見的又是什麼呢?
看著手中的感情線,如同河流的分支般,延伸至各處,好像代表著自己的愛情,如同流水般的不知去向。
如果我真的是一滴水滴,沿著河,飄流著,遇到了別的水滴,遇到了海,遇到了雲,遇到了雨,最後我將飄往哪裡去呢?何處才是我的歸屬地?
如果我是個迷途的孩子,在愛情的分叉路中,我該選擇左,又或者是右呢?
我像個迷路的孩子般,因為還太小,不懂事,分不出誰才是我的媽媽,我在路上到處抓住別人的手,希望他就是我的依歸,會帶我回家,而不停的走錯路,接著邁向越來越遠的路。
我牽著他的手,走過了無數的路,穿越太多的紅綠燈口,選擇了無數個分叉路,就這樣左左右右的,我看到了你,在遠處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我看著身旁的他,他只是一昧地看著尚未走完的路,要帶著我走,而我遲疑了。
你就像影子般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曾經想要忘了你繼續和他走,卻又出現在我的旁邊,告訴我,你還存在的事實,曾經我想要拉住你的手,卻害怕放開他,就會跌入萬丈深淵中,粉身碎骨。
究竟,愛情的分叉路要帶我到哪裡去呢?
我看著,手中感情線的尾端,卻還是一個分叉,到底,該選擇哪一條呢?
真的好迷惘,究竟在愛情中,該選擇習慣,還是衝動,而愛情究竟會帶給我什麼呢?
是快樂,還是罪惡?
獨自一人站在愛情的分叉路口,每往左偏一點,眼睛又看往右邊,往右偏一點又捨不得左邊,就這樣徘徊著,沒有答案。
人生,的確是在一堆不同的選擇題裡尋找生路,每一條路都帶給不同的人生和信念,當一個男人習慣在一個已經習慣的氛圍裡,是否還有辦法掙脫開來,重新選擇新世界嗎?
孤單地掙扎著,這是我的路,一條沒人能替我選擇的路,而依然徘徊在路口,痛苦地拉扯著,這是一場辛苦的單人搏鬥,而每個人,都將會在不斷的搏鬥後,邁向一個新的人生,一條因你而起的新路,這條路得靠自己戰勝自己的心魔,才能出現。
我,如此地,告訴自己,於是,將會安心的等待著即將劇變的未來。
心裡的掙扎是最難解答的「是非題」。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