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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1-22 23:10:00| 人氣11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城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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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初始的正月,異常的冷冽,偏逢颱風襲城。

寒夜裡,驚風拍打暗雨,高空狂傲放肆的氣流,挾帶驚人氣勢撼動樓房,飄搖風雨中拳擂似,打得歲月斑駁的玻璃窗咿咿哦哦作響,鋁製窗框像是快要溜滑出壁上軌道溝槽,暢臂飛去,留下一個空空徒具的框架,暖光的房間在懷,暢胸坦肉鞭苔著,心想怕要受疼,彈奏一曲落落寡歡的面具弦音,試圖遮掩看透的愛情臉孔,原來就是這麼樣的一回事情,於是,眼中映畫出的明白,說明一切,躺在單人房雙人床上的我,不再黯然傷神,心灰意冷。

我當下就陷在愛裡面,關於你的世界,我怎樣也走不進,卻也退不出。

「若將愛情比擬成是一座城,那麼,如果心細的這一個前提,成立的話,你將清楚觀察而得以下的結論:『城外的人想衝進來,城裏的人卻想逃出去。』是不是呢?」愛情小說裡都是這樣千篇一律地說道,哪是歷經千百年的統計數字,必可科學化成一種定律吧!而這樣的研究顯示,可以接受嗎?

城外一片風雨想要搶進,窗子上,那細緻看不出凝固氣泡的玻璃透明質地,似乎也要化成粉塵蒸發昇華,就此碎散握不緊的掌心,是的,老天爺絕無斷後路的能力,想必受同理心的限制,那麼,此刻殘忍地關上一扇門,敬請期待下一刻,即將會為你開啟另一扇窗;而扣上的窗戶,鐵栓總像意志薄弱的齒,寒氣猛烈地侵擾而致使牙關耐不住寒,因此咯咯響,心想欲闔卻欲開,世上無奈的情勢何其多,哪人又能真正灑脫,避開塵世紛擾,如意瀟灑超脫享受一生呢?這樣的生活,對於命中注定孤傲的我,大抵無福消受了吧。

城裡的人,一點都沒有想出去的念頭,只想閉眼擋耳,假想頭頂還是一片澄澈澈的天晴,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看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背對背,默默許下心願,看遠方的你,如果可以聽得見,那麼就會實現,這樣的心情,繪畫著一股星晴,愛真的是一種忽然的念頭,消失了,便只徒留回憶的權利,尚失的,就是相愛的義務。

你不知道。這樣內外壓力失衡的狀態下,圍城的狀態,會不會因此崩解而出現破漏?你的那一聲:「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說的驚心動魄,讓我冰冷的心,更是雪上加霜,得了吧!任憑城外風雨,咆嘯喊話,而城裡的你,只是倚靠著磚砌的矮壁,盡心縮體,但願自己是隻靜眠的蛹,默默期待那黑夜,將看不見五指的那一瞬間,當作一生的期盼,原來存在這樣的你,那樣的心裡,都只是你已經不想要而已。

根據物力原理,兩邊壓力彼此均衡衝擊的話,往往會產生消解作用,使中間的介質更加堅硬。

如果把這一理論套上,那你真怕築在彼此間的這道心牆,是否會因為單方面的壓力,使得越見越瘦薄呢?像是外省麵點師傅揮舞手中的菜刀,改變麵團的另一個型態,就是刀削麵,似白色泥牆切片,一塊一塊呈現完美比例,服服落貼,切斜飛入攪動的沸沸風雨中,煮熟了,便是該上桌的時候,那麼,吃飽了,卻也是拍拍屁股走人的時候。

我的執著,的確相當死心眼;明知是不可能,還是仍然故我地神經質起身,摸著那一面牆仔細審視,再三檢查,牆上是否有一絲流水滲漉,還是害怕下一刻沾手大片冰涼,而牆如河壩將崩傾,就因為一點微不足道的縫隙,引領滿城風雨,就此進駐;是不是太過於天真了呢?決堤的憾事,早已發生,如今心想亡羊補牢,難能有為時猶未晚矣之感,只留下,一抹無奈遺憾的乾笑。

在那風雨之後,我已被流放城外;在城的外面,我正流浪風雨之中。

豎耳獨獨聽見,那公路漉漉吟唱而起的懷舊歌曲,像膠盤唱片在遠方迴轉刮擦。我的心是一川黑色的流河,流流盪盪,浪濤近,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捲起千堆雪,傲視群倫,山窮水路石不轉,這般的寂寥,似乎謠傳不了倜儻風情,只好收留隱藏,那伊人,將永遠不明瞭「為何黑色流河的水永不乾涸?」。

台長: 空中的夢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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