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雪山回來,大家都很興奮,因為雪山行竟然遇到不薄不厚的積雪,靠著四爪的冰爪就能安穩的往上攀爬行走,實在社長英明,老天保佑,運氣太好,站在圈谷前,拍了一張合照,裂開充滿雪氣的大口,超大聲的對湛藍的天高聲喊:「笨港登山社來啦!」這段一公里多的超陡路程,真的是嚴格得考驗,所謂的一百公尺半九十的哲理完全呈現,尤其太陽老公公的忽隱忽現,讓我沒太陽眼鏡的忙得無法張大眼睛,走上五六步總要喘喘氣,調整心肺呼吸,尤其是從十多度走到快攻頂的四五十度的陡坡,叫山友大聲歡呼:「哇!終於攻頂啦!」讓山友都能盡興的站在雪山主峰頂上環顧四周美景。
總幹事、蔡慶忠、李玉華她們都沈浸在、陶醉在雪山行優美的照片中,只有社長卻跌入學校的雜事無解的迷網中,尤其模範生選戰方興未艾,很奇怪的沒有學生安慰一下,像高二時就有人悄悄跟我說:「導的!安啦!」現在高三換了一個新的候選人,氣氛有點緊張,也許那只是導師我一己的心理情緒,可是竟無貼心學生稍稍說一聲,戰況竟使我陷入莫名模糊之陷阱,再加上老師間的猜疑深怕因此使團隊精神受傷潰散,寄望五十週年是北港高中走上明星學校的契機會受影響,直到星期二下午吧!總幹事來電說新社長召見,我說:「等我寫完紅榜就來了。」那時快四點鐘,情緒不安中,匆匆寫完本校武術隊榮獲全國武術比賽的團體冠軍,大大一張紅榜後,騎著自行車半是散心的往華文錄音室逍遙而去,總幹事劈面就說:「昨天怎沒有來看漂亮的照片?」他依然浸淫在快樂的雪山行中,轉過頭坐在泡茶位上的蘇小姐吳太太,我稍稍嚇了一下下,一臉疲憊的樣子,我什麼也沒有說,她大概也看出我心中想說些什麼還沒有說出來的話,自己摸摸臉皮說回來後上什麼護臉霜,雪地陽光之傷害實在驚人,關心盡在不言中,我學習梁惠王的「王顧左右而言他」了,其實我還沒開口說話,新社長已展開詢問單攻玉山的事,他是本次學校活動的最貴賓,竟然連出發時間都不知道?田麗玉說到時你們都出發了,我還在睡到自然醒呢?未免太離譜啦!我點驚訝主辦的北高登山社有沒有注意到此一嚴重的問題?「哈!如果你沒來,那我們要吃些什麼?明天我去要一張登山計畫,照計畫行事就是了。」有關吃飯當然那是我隨便說說而已,「此次活動一共多少人參加?」「三隊、登山界規定一隊十二人,大概是三十六人吧!」吳國隆說就去那家吧!四月二日下來時給我一通電話,我載蔡慶忠去嘉義為你們慶祝,只是上玉山什麼時候能下山時間是沒法把握的,她們夫婦商量過後就有一個眉目,反正營業到深夜,吃的沒問題,這樣就有的沒有的聊到學校的問題,他身為家長會長並不是只當當而已,相當關心學校情緒的發展變化,稍有動靜就能呼吸出味道來,我警覺的說:「你只能關懷,不能干涉。」學校有學校的作法,那是屬於教育的專業,當然我是真的好佩服會長的細心,當然我一時忘掉他孩子就在學校唸書呢?既是本校的學生,對學校的一舉一動自然是很熟悉了,聽完頗很有同感,雖然是個人感覺,然如學生都已感覺出來,而家長也有感覺時,那事情就不是說說而已,所以準備第二天到校後要找個時間跟相關老師談談,在個人以為這個關鍵時刻是北港高中重要時刻,不能任意讓他消失,這是後話。
田麗玉忽然看看腕表,大吃一驚的說:「啊!五點了!快回家準備晚餐!孩子快放學了!」兩人匆匆離去,她們走後,我開金口問問吳國隆天雲山幾人報名?
吳國隆說只有一人,山友報名動作實在有夠慢的,說該在努力去鼓勵來報名,只是尚有十幾天的空檔,郊山報名一向很慢,有的甚至當天才來,郊山不必申請入園證,蘇小姐吳太太說祝壽山在田麗玉鼓吹中已有一輛車的山友報名了,還說如能找到第二輛車的人,她一樣不必交報名費,當然就算是第二車的嚮導,帶隊是要負相當大的責任的,我們非常歡迎她接受這車嚮導的重任,但想到天雲山仍毫無動靜的狀況,當然心中大不以為然,適時既以如此,又能如何?於是在社長的話十四中大力推廣一下,用心寫作,同時找一張張瑞振上次探路所拍照片附貼上去,真的美景或許能引誘山友趕快來報名,我們那天只探天雲山而已,而計畫是從大湖尖山轉向天雲山較為吸引人,縱然如嘉義縣山協也只辦大湖尖山而已,我們笨港登山社加上天雲山,可見張瑞振的用心,(其實那張活動計畫都是張瑞振執筆的,目前計畫能親自執筆的只有李厚生及張瑞振兩人而已。)天雲山相當原始,理由是這做山攀登的人甚少,一路上各登山社團都已經烏黑快爛掉了,而且凌亂竹林顯然是去年夏天颱風造成的,依然需要攀爬穿梭,相當難尋出小徑,同時叢草慢生,就到石階也支離破碎,一不小心就滑走數步,四十五度以上的陡坡又好似有卻又不像,路徑的判斷容易迷失,很久沒有山友走過雜草自然漫生,大自然的空氣瀰漫著,探路那天又忘了帶登山杖,難免跌跌撞撞,摔個四腳朝天,還好經驗豐富,並不會摔的太遠,但張瑞振動作快,常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了,有勞他在前頭等待,心中感謝他方向感甚佳,如此衝撞,也能走出一條路來,天雲山是少見的一座富有原始風味的郊山,留在腦海中的印象太美了,尤其走在尖尖的山崚線上,可比擬皇帝殿,只是皇帝殿是石頭崗巒,天雲山是泥土草皮,走來軟綿綿的,而兩旁也有雜草蘆葦,不至於一摔就不見人影,但是依然相當刺激驚險,山勢實在美得沒得說。
除了於社長的話中大肆推廣天雲山,也上鎮公所去品嚐蔡昌乘泡的好茶,跟同事們聊聊天,在學校跟好多老師推薦這座山,常常不參加等活動時間過去再想到,常常機會就消失,如大壩尖山這實在想要去已沒機會啦,林道坍方,不能修復,奇怪的登山那天大家都有事,實在很巧合,花了好大心血,換來的實在不巧而已,心中開始生出一些來自四面八方不知是非的想法,山友說:
其一、你們登山社辦的活動太艱難了,就算郊山也要走得上氣接不到下氣,有些又要手腳並用,陡度難度太高,怎麼得動?其實我認為只要走一走就達到運動的目的了,何必一定要拼命呢?
其二、登山要兩三天?時間太長了,山路一定十分艱難,而且十分危險,請問登山是運動還是買命?而且花費太長時間也是不可能的,上班也不允許,當天往返都要考慮老半天,何況是兩三天?
其三、選擇時間何不選星期六,星期日還可休息,恢復體力,星期一好上班。
其四、天氣很會作怪,常在登山日子下起雨來,去了山路泥擰難走,不去又十分可惜,有時候甚至一個禮拜前就下雨了。
說的都有道理,但都不是登山的人所應說的,登山本來就訓練意志力,所以風雨無阻的,再說只被人笑,沒想到三月二十六日要上天雲山,二十三日yahoo網頁上就開始登出大雨特報,而且延續到二十七日,氣象報告當登山社社長最好不要看,偏偏大雨特報常常不經意的打在螢幕畫面的左邊或上面,叫你不看又不行,而且行前幾天最好不接電話,總幹事又很會找我下課時間來電,說星期日活動停止吧!想想風雨不大吧!可是這種天氣走來小小山徑非常滑溜,會是很不安穩的,這麼說一直堅持一定要辦成的活動就停掉啦!心情真的怎麼說都很想殺掉自己,於是轉開調頻電台,多年了被調頻鬧得有夠生氣,簡直是民間電台,甚至連中國廣播公司也製作這樣通俗的節目,像五八、五九年那種無心柳的音樂與音響高級節目也絕無僅有啦!讓古老流行歌曲繚繞在耳邊,麻醉自己吧!
想不到剛剛與吳國隆決定以天氣因素理由取消這次天雲山活動,喜歡開玩笑的老天爺就停止下雨,然後慢慢的由陰天轉換成笑容,一片晴空,好是亮麗,其實時間也過了三、四小時了,總幹事是急性子的人,一定電話通知已報名的山友,想改變或已來不及了,硬著頭皮準備讓所有山友笑死了,最糟糕的是張瑞振在嘉義酒廠上班,不知有沒有事先通知他本次活動取消的訊息,而他不知有沒有什麼意見?因為在吳國隆詢問時我一時難過的忘了要他問問張瑞振的意見,如果沒有在此也向張瑞振道歉,對不起啦!那全是個人的疏忽,正責備自己時光明燦爛的天空展現出迷人的景色,這天一直上課到下午五點,情緒矛盾的不知如何形容,真的這兩星期來公私都讓我操心莫名,直到下課時瑤澄跟我說:「老師雨傘借我,雖然我深知老師也不會帶傘來。」我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回辦公室拿出那把沒人要的傘給她,因我準備淋雨回家,處分我輕易的答應取消天雲山的活動,騎著自行車超過瑤澄時依然沒有笑容,靜靜的搖搖手再見,心中只注意感受雨點節奏的滴落身上、在臉上,有點傷心的哭卻只有雨水沒有淚水的傷感,當什麼社長?我要是山友或社員一定連署罷免社長,這種天氣實在是登山的好天氣,晚上聯合晚報說氣象局已撤銷大雨特報,只有局部陣雨。星期六早上我睡到自然醒,一不小心就是八點了,我吃過早餐到學校去看看學生自修,反正要大考了,不必我太操心吧!一定靜靜在自修吧,已好多年了,我不再要求學生假日來校,那是因有一年就這樣要求,因班上轉來一位台南二中的學生,同學也相當配合,全班都同意來,想不到那星期日,班上有八個男生同那位轉學生打起來,後來才被告知那位台南二中轉學生是被記五大過才轉來的,從此當機立斷的取消這種週日自修的想法,到現在已有十多年了,這九位同班打架的學生通通在暑假前勒轉他校去啦!目前這班商三乙是多人透露要用功啦!我也大受感動,所以才勇敢的提出這種想法,共有十九人簽名來校自修,這天我到學校已八點半(因上兩次七點多到校時還沒有人、昨晚因公私之事煩心,而睡過頭。)依然只有兩人,看看回辦公室撰寫本期沙剛人「社論」,如此寫完一段再回教室,只剩下吳俊霖一個人,吳明駿去吃早餐不見啦!我失望的回書法教室,拿起毛筆臨寫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竟把學生的事忘記了,十一點多再回教室門窗已關得好好的,這時天還好好的,回家去喝喜酒,其實心中仍不甚愉快,尤其看到多年不見的徐維中組長的樣子,心中更是難過,原來這樣,我什麼話也沒說,握手時叫他像以前一樣用力握緊,他都沒反應,我輕輕拍他的手臂,鬆手轉向他人,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坐下來,許茂松老師說他糖尿病沒控制好,併發症使他像癡呆症一樣的不認識人了,還好他還保持微笑,跟以前一樣沒變,桌上這些人鬧起來忘掉悲傷,真正的朋友不必計較他對你如何,因為他已不能主宰自己、已不省人事了,好壞在過去相處之友誼,回來時天氣依然好好的,是頂好的登山的氣候,想不到天雲山給我的印象如此深刻,而我竟然決定如此草率,坐在沙發椅不其然就睡下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覺窗外有下雨的聲音,就是張不開雙眼張望一下,似睡似醒的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機,聽說今天停電,停到民治路十七號,那不是隔壁嗎?真神奇的被電視看到又悠悠睡去。已快六點,酒氣已消,起來煮飯,轉到加油金順?忘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但是笨港登山社真的需要加油,真的就這樣輕易就取消活動了嗎?取消了,天氣這樣適合,怎麼就取消了呢?算了!加油!不看窗外的天氣,天色黑暗下來,八點陪太太看大愛台「窗外有蘭天」到九點,進書房時發現外頭在下雨,稍稍探視一下黑暗中雨水點滴的姿態,漣漪並不強烈,當然也是一圈一圈的散開,我就知道目前春天都是晚上下雨,白天放晴,老天真是會開玩笑,打開電腦卻無所司,毫無新意的將眼睛視線搭在槕面上,想起蔡慶忠的「雪山專輯」,應該還在吳國隆那邊,都忘掉取回看一看,又把電腦關機,打開電視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節目,想不到又被電視看得睡著了,待十一點才被叫醒過來泡茶。實在很累,雖喝了茶,還是睡眼惺忪,草草上床去睡了,還好醒來時抬頭看看鬧鐘,已經八九點鐘了,我沒有睡到自然醒的準備,大概心思不定,使精神疲憊不堪,有點像要賴床般的翻了幾翻,都沒有爬起來的精神,突然想起蘇小姐吳太太的morning call怎麼沒有響起?原來啊!天雲山的活動取消了,轉頭向窗外天空一片灰白,天空仍然點滴不停,yahoo的大雨特報雖然已解除,然細雨星期二才會緩和放晴,於是佛堂上香後立即打開電腦寫社長的話,在佛祖保佑下聲明笨港登山社的社長該罷免了,只下這樣象徵性的細雨,活動就輕易的取消,其實你看看嘉義縣山協幾時取消活動呢?他們的主張是;「風雨無阻」不過,生長在北港的悲哀是有嘉義?想登山就需先搭車去嘉義,沒登山前先磨練一下你的毅力,不論颳風下雨,許久沒聽的調頻都走調的在今天清晰演奏出來,好久不接觸這種音樂,竟沒有排黜的感覺。
請各位山友社員趕快發起連署罷免社長,下這種細雨就決定取消美麗天雲山活動,真是可惜,同時也沒問問嚮導就決定下來,雖然決定後的兩三天一直責備自己,那也是咎由自取,登山社務之發展雖有待社員之支持,社長之作為相當重要,話雖如此說下次的活動谷關七雄之一的東卯山已開始報名了,請各位山友及早報名,讓總幹事的事先行政工作能及時掌控,期盼能順利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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