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鮮血可以使我頹廢的心稍稍提神,空洞洞的雙眼,在深紅裡找到了一點漩渦,嘴角上揚,捲入我孤獨身影的記憶中。
男朋友靜悄悄的載著她回來,但不管如何,我都醒來了,披著外套看著她偷偷摸摸從後門溜進來,她看到我,便大方粗魯地把門甩了,忽略我逕自回房,但她忘了她露出的眼神,我的心冷了,差點被她扼殺了殘存的親情。
夜裡,風總是特別冷,但我卻了無知覺,暗暗的路面,有我的影子,只是看不到而已,就像她看不見我,狠狠得踏著我的影子往前走,然後踩碎……再踩碎。
我有時會想,如果我死了,她會有什麼感覺,是會趴在我身上哀號著想搖醒我?還是會突然想起我的好,在心裡記牢我?我想她心裡一定沒有我吧!
早晨來臨,一夜沒闔的眼有種被驚醒的感覺,路過她的房門,是緊閉的,想叫她卻發不出聲音,就像有人想掐住我的脖子,讓我窒息而死。閉上眼,嘆口氣,告訴自己別想了。
站在窗前,看著樹葉隨風搖曳,然後掉落,沒有聲音,靜靜的躺在路上,任人踐踏。是不是所有的死亡都是靜悄悄的?在不被察覺的那瞬間偷偷枯萎,發現時,連殘骸都不見了,甚至在人們的記憶裡也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不知覺我又陷入另個紅色漩渦裡,這次裡頭伸出了一隻手,緊緊抓住我,感到一陣疼痛,之後,紅色漸漸淡掉,出現姐姐的臉,她用一雙疑惑的眼盯著我。
那年夏天,我難以入眠,剛好我就聽見門外有一陣陣伴隨著重物拖行的腳步聲,我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有人打算把姐姐在我的記憶裡抹殺掉呢!又從後門悄悄溜上車?只是這次還有姐姐,已經不會反抗的姐姐。姐姐,妳眼裡的疑惑是多餘的,我什麼都知道喔!我還明白,總有那麼一天,我也會被人拖著走,連影子都沒有。
一陣陣笑聲隨著漩渦進入我的夢境中,讓我的夢境換了場景,姐姐和媽媽牽著我的手到附近的公園,姐姐推著我盪鞦韆,一次比一次大力,也越來越高,突然,我掉了下來,整個眼框都是血,之後昏厥。
偷溜出那監獄般的白色大樓,而獨自走在大街上,明明是個人車喧嘩的地方,為什麼我走在路上四周一丁點聲音都沒有?為什麼就是沒有人看到我?算了吧!可有可無的影子是能要求些什麼呢?
那悲涼的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響亮的機械聲在耳膜上鼓躁,這就是我嗎?
我問她:「嘿,鮮血的味道是苦澀的吧!」
---這篇文是悲觀了點,但卻是事實,真真切切發生過的故事。孩子本來就該天真、可愛、單純,這是誰給予的既定印象,這些本來就是孩子該擁有的,又是幾個人能夠全心付與孩子?
現今有多少孩子覺得自己不快樂?我所謂的不快樂是指出於"問題家庭",這種的不快樂,小孩也是有壓力的,但並不是課業壓力,閱讀上面的文章,您會發現孩子另種不可計量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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