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巧作紅娘＞
客棧內，在季子凡招呼過客棧小二過後已然空空蕩蕩，就連那極為神秘的高手鳳祗都看在他的顏面上而被請出門遛達去了。
要說為什麼客棧肯為了季子凡把花錢的大爺全都請走的話，那也是因為消息傳達太快，
現今人人都知季子凡狠狠地教訓了那武藝不凡，但卻是個色胚的曹彰一事。
曹彰是何許人？乃是曹操曹丞相的兒子是也！
敢如此得罪於曹操的人，若非是武藝、勢力兩方面到達絕頂，或者就是有著非凡於常人的勇氣。
儘管他不是季子凡，也得看在這非凡的勇氣而禮讓三分。
這也讓被季子凡『抓』來這裡的星苑為之驚艷。
並非於曹彰一事，而在於鳳祗。
在她看來，那名幫季子凡擋住那致命一刃的男子武功絕對非常，甚至可以感受高出季子凡很多。
但他卻賣了季子凡的面子，這是為什麼？
這讓星苑對子凡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
「季軍師把小女子隻身『請』來此有何貴幹呢？」星苑俏臉貼近子凡，有些曖昧的說道。
「莫非季軍師是想從小女子這撈到什麼『消息』吧？」說罷，她還面帶紅雲的笑了起來，煞為迷人。
這也說明了為何那曹彰肯冒著極大的風險也要劫走她的理由，以及她能做為交易後壓軸表演的理由。
她的笑容絕非常人可以抵擋的。
此時的她正盡其所能地勾引著子凡，不僅為了自保，也為了要瞧瞧她好不容易才看上眼的人物究竟定力如何。
「呵，在下確有一事想向小姐討教！」子凡笑說著，似乎全未受到星苑嬌媚的容顏所影響。
既把客棧內所有的人給支開，又叫鳳祗先行離去，自然是要說些，或是『做』些極為隱密的事情了。
當然，他想討教的事跟星苑所想的自然是兩回事。
「說吧。」星苑一聽，嬌軀一震，臉皮更紅了。「如果……」
話未說完，就被子凡給打斷了。
也好險子凡打斷了這句話，否則兩人會更為尷尬。
「呼，既然小姐如此坦率，在下也就直說了。」子凡深吸了口氣，表情頓時嚴肅了不少。
「請問小姐當時在歸客留內所唱一曲，是由何學來？」
他要問的自然是與海棠，也就是女魃所唱的歌有關係了。
想當初，他在玩『幻想三國誌貳』這套遊戲時，還時常因為這首歌而感快樂呢！
「呃，你不顧顏面地把人家請來就為了這事？」星苑又感驚訝又帶些失望的說著，同時也低聲道：「哼，果然是個君子呢……！」
這話已經可以證明了子凡已在星苑的心裡佔了個極為不小的地位。
從來沒有個男人能讓星苑如此讚賞的，即便是那些日常所見的王公貴族們。
「是，正為此事。」子凡又道：「可否請小姐告訴在下是從哪裡聽來的？」
若是子凡是說『可否為了在下獻唱一曲』，那星苑自然是不會感到有任何的訝異。
但他所說的卻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不就是直接否定了這首歌是她所創作的可能性，還有些要試探出那原唱者的意味。
她心頭一顫，儘管她對他極有好感，卻也對他不能不保留。
能以區區之兵以寡擊退曹仁大軍者絕非無名小卒，更何況此人的武功還不下於曹彰。
星苑把她那像是會勾人魂魄的眼睛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季子凡一下，然後肅容道：「你是誰派來的！」
子凡一聽其言，強忍著笑意，還差點說出『我是黃易派來的！』此等字眼。
但眼見前方佳人竟為了這句話，還有些要以命相搏的樣子，不由得要掰出些謊言來了。
「事實上，我在今日聽聞小姐吟唱此曲之前便已經聽過這首歌了，但卻非姑娘所唱。」子凡老實的說著。
事實也是如此。
「那你怎能推論那不是人家所創作的？」星苑還是對子凡存有著戒心，問著。
「只因在下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是在好幾年前，而小姐只怕在幾年前還只是名孩童吧！」子凡微微笑著。
這句話卻是在胡謅，因為他根本不是在『好幾年前』所聽見的。
星苑聽到此，心中不禁訝然，道：「那所唱者是誰，男人或是女人？」
「是在下的一位朋友，自然是女人。」
星苑再問道：「是否叫做海棠？」
子凡終於色變。
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證實了星苑的猜測，也瓦解了她對子凡的防範。
不過這也使得兩人對彼此有了更多的好奇，也衍生出了更多的問題。
子凡心中暗忖道：「莫非此人跟海棠有什麼關係？」
「小姐認識海棠姑娘？」子凡愣愣的問著。
「那是自然，人家從小就跟著海棠姊，這首歌是她所作。」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般，臉色暗了下去。
「……直到那天，一個名叫楚歌的男人闖入了海棠姊的廂房，那段時間每每海棠姊唱這首歌時，便多了份韻味，好聽至極！
我可以猜到她應是對那男子動了情，而結果也不出所料，海棠姊之後就跟著那楚歌，行蹤不明。」
說到此，星苑臉上出現了些許的責怪表情，對象當然是楚歌。
或許在她心裡，早已認定了海棠是被楚歌所搶走的，因而提及到他，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就在此時，客棧出現了一名身穿輕紗的女子。
那是青樓女子才會有此裝扮。
「小姐，又出事了！」那女子開口便是和星苑說著，似乎發生什麼大事般。
「哼，肯定又是那慕容小子又闖禍了！」星苑冷哼了一聲，有些忿忿的說著。
「若是那慕容小子膽敢辜負了小青，管他慕容家是何等的大族，我也定饒不了他！」
這聽來像是青樓的雜事般，但在子凡所聞卻是件不小的大事，只因她提及到一個姓氏。
慕容。
這天下間還沒聽聞能比慕容莊主還要大的大族。
「小姐說的慕容小子，可是慕容莊主的長子慕容冠？」子凡立即詢問著。
慕容冠，慕容莊的長子是也。
他是個從未讓慕容莊在眾人面前提起，也鮮少有人知道的人物，只因慕容世家為了保護下代莊主，
所以特地隱藏了後代子孫的姓名，旁人根本無從得知慕容家其他人的名字，只知慕容家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本因接續著慕容家而成為接班人，卻因迷戀上一名叫做青孃的煙花女子而被慕容莊逐出家門，
還下令要全國上下不准資助他，只准讓他嚐苦頭，為的是讓他知難而退，與那青樓女子劃分界線。
想他慕容大族，豈可與那低俗不堪的青樓女子有所來往！？
為此慕容妍還特地到獻帝面前求情，只因徐晃聽從了慕容莊的命令，關了慕容冠好幾天。
即使如此，慕容莊卻也沒透露出慕容冠的姓名，更要徐晃不得對其子有所逼問，只要他關著他就是。
至於她在獻帝面前所說的原因卻根本是個屁！
他慕容家不招惹其他人就該偷笑了，哪還輪的到他們招惹慕容家啊？
「季軍師認識他！？」星苑愣住了。
他季子凡究竟是何許人也？竟會知道這麼多鮮有人知的事情！
星苑是又感奇怪又覺佩服，想他也才不過成名不久，卻能打探到罕為人知的消息，這也能證實他的聰明才智是名不虛傳的了。
她是個很少會把男人看在眼裡的女人，只因男人們在與她獨處的同時只會想圖她的美色，而絕不會像他一般的君子。
也因此她心底那座湖早已凍結，無論多少男子投下多少石子皆不能引起水面上的漣漪圈圈。
但季子凡卻不同，他彷若是把她心底的那座湖先融化了般，然後再整個人跳進那座湖中，惹得她心頭小鹿亂撞。
忽然，她暗叫不妙，只因她多年未動的芳心就在剛才，已經因為這個不尋常的男子而跳了起來。
※
「唷，原來『海棠』妹子是在那時對不才動了心啊？」應龍見那星苑如此說，便笑著看了看已臉紅到不行的女魃。
「看來不才還因搶了星苑姑娘的『海棠姊姊』而被怨恨啊！」
此話一出，眾仙便已有不少人偷笑著。
這也是為何當女魃在看見星苑時會有些驚訝，甚至在道天等人談到龍氣時她卻不插話的原因。
「哼，少貧嘴！」女魃紅著臉打了應龍一下。
很輕的一下，卻好像能把應龍的魂給打飛掉一樣。
「唉，暫且先別管這對夫妻了，雲空，你如何看待這事？」道天眼神一沉，暗暗說道：
「這小子才剛接收龍氣沒多久就能自由行走，甚至能靈活運用於外功上面，這根本就是不可思議。」
「是啊，雖然這樣說有些得罪於君上，不過只怕連君上都無法達到此等境界。」雲空也緩緩地吐了口氣。
才談到此，眾仙就聽見棋盤內的人們在談論慕容家一事，便很自然地就把目光集中於道天和雲空兩兄弟。
兩人一窘，臉上登時發紅了起來。
「就跟你們說別在我面前提到慕容二字了嘛！」道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連耳朵都泛紅著。
眾仙被這對夫妻以及那兩兄弟的反應給逗笑了起來。
頓時間，仙界難得少了份嚴肅之氣。
※
那名青樓女子給兩人報了個地址，表示那即是出事地點，兩人趕忙急奔而至。
一到現場，兩人皆被眼前的情況所愣住了。
一群地痞流氓正圍著慕容冠拳打腳踢著，而慕容冠卻默默挨打，保護著他身後的女子。
想當然耳，那女子就是青孃了。
青孃也不愧是讓慕容冠看上的人物，即使姿容略微星苑遜色，但她那纖細的身材、水秀的眸子卻叫人印象深刻。
「天啊……打得好慘！」星苑驚呼。
「這慕容冠是傻子嗎，幹麻傻傻站著挨打卻不還手？」子凡暗罵著，卻對他挺身而出的這個舉動大為讚賞。
這份情，只怕是假不了的。
「哼，你這小子即使能拖一些時間，只怕待會也一樣要倒地不起……」那為首的流氓說罷便把眼睛往他身後看去。
「嘿，到時這不可多得的尤物就先行謝了！說起來還真要感謝慕容莊主給了我們兄弟這麼漂亮的女子。」
說罷，一陣淫笑。
而慕容冠當然不是不還手，而是不能還手。
慕容世家當然並非不會武功，但他的武功早在他被逐出家門時，因家規所服用的藥丸而成了個普通人，
此時的慕容冠與常人無異，而他只要敢一還手，恐怕青孃也會因此而被那些地痞流氓所擄走，甚至揚威地在他面前幹起暴行，
只怕會造成他一生的遺憾，不還手受氣與之相比，自然不是些什麼大事。
「你們不怕假以時日我回到慕容山莊，就是你們的死期嗎！？」慕容冠大怒，瞪著眼前的流氓。
「哈哈，這個慕容莊主有與我們保證，事成之後他會保證我們兄弟的性命。」那流氓面色不改，依舊一臉色樣。
「即使不成，慕容莊主也答應會給我們一大筆的金錢，帶著這女人逃往關外。」
由此可見慕容莊是個為求目的而心狠手辣之人。
子凡尋思，只怕許配慕容妍一事，也只是樁政治婚姻罷了！
「既然如此，先取走我性命再說吧！」慕容冠吐了口血，卻還是護著那女子，全然沒有退意。「要想帶走她，先踩著我的屍體再走！」
眾人愣住了。
想那慕容世家，絕對是個保護後代嚴密的家族，絕不會讓後代子孫受到半點委屈。
這還恐怕是慕容冠第一次被他人如此暴打著，一向心高氣傲的慕容氏居然肯為了個煙花女子如此，這絕對讓人詫異。
「說得好，今日有我在此，絕不讓你們為所欲為！」子凡大喝，往前趨近了一步。
這聲大喝使得那些約七、八人的地痞流氓全分了神，忘了繼續毆打慕容冠。
也因此，慕容冠的神經一鬆，整個人昏了過去。
星苑急忙地趕了過去，與青孃一同看著慕容冠。
「嘿，又來了個絕世美女，看來今日我……嗚！」那人本開口笑著，還想伸手觸及星苑，但話未語畢即被踢飛了。「何人！」
他撫著傷口，雙眼瞪著子凡，似乎要想殺了他一般。
「唉，怎麼今天要打的都是些精蟲衝腦的傢伙……」子凡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給你們數三聲，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語畢，子凡雙眼閃過了一絲殺意。
這種情形卻是第一次，子凡有史以來這麼想殺人，因為他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污辱女人。
他很清楚剛剛那流氓的右手是想抓住星苑，而他的左手卻往他的褲襠探去。
這也是為什麼子凡會想殺他的原因了。
此時的他面露凶光，再不是剛剛那看似只有瀟灑飄逸的男子了。
只有那麼一瞬，卻讓在場的人都對他不敢小覷。
「一……」子凡閉上眼，數著。
「老子偏不信你這小子能有多強！」那名被踢飛的流氓衝了上來，拳頭也落了下去。
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人的拳頭看似已經打到了子凡的身上，但卻沒有打中實體的感覺，給落了個空。
不待那人臉色大變的同時，子凡一拳往他頭顱打下去，毫不留情。
啪的一下，那人的頭竟硬生生的與身體分了家！
這時子凡已沒有當初獲知他殺人的那種恐懼，因為他知道他要是不先建立起他們的恐懼，只怕他保護不了任何人。
不知道為什麼，剛開始見到星苑的那一刻開始，便有種很奇特的感覺，彷彿自己以前就見過她一樣。
就跟白姿雅與情兒一樣……
所以他絕不允許其他人對她們有所侵犯。
「二……」他瞪著那具已經分了家的屍體，緩緩地唸著。
其他流氓見到這種情形，哪還敢逗留，立刻就一哄而散，沒人敢強捋虎鬚。
子凡深吸了口氣，把他的殺氣給弄淡了一些些。
※
慕容山莊內，兩名女子正聊著天，兩人都是美若天仙的美女，但她們的臉上卻都帶有些憂慮。
她們的憂慮是來自於同一個人。
「妳說子凡人在許昌！？」情兒驚呼出聲，而慕容妍則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那可是曹操的統領範圍耶！」
在經過神醫華佗的醫治下，柳雲和情兒早已經痊癒，只不過時間點太巧，他們痊癒時正是子凡離開慕容山莊時。
這很難讓人不聯想到這是有心人的安排……
「這我也知道，但季子凡卻沒有如我們預期般地有性命之虞，反而還把曹彰那色胚給教訓了一頓。」
慕容妍雖看似清淡描寫，但她臉上的紅潮卻難掩她的喜悅之色。
「曹彰？慕容姑娘說的可是曹操的兒子曹彰？」情兒面色驚訝，但還是忍不住地想問個清楚。
慕容妍看了看姿色不在她之下的情兒，微笑地點了點頭。
「不只如此，還勾搭上了那名聞天下的歌妓星苑……」說到這，語音暫歇，慕容妍似乎有些不滿似的。
兩人的心頭同時湧上了難以理解的酸意，像是在腐蝕著她們從未對其他男人動過的芳心一般。
這感覺，兩人還是第一次。
「情兒，我們走吧。」慕容妍拉著情兒的手，向著慕容山莊的出口走去。「去找那該死的季子凡，也是我那殺千刀的未婚夫。」
「……啥！？」情兒再度花容失色。「未婚夫！？」
※
「他怎樣了？」季子凡看了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容冠，淡淡地問著。
「大夫說還好，只受了點皮外傷，昏倒的原因是因為心力交瘁所引起的，多休息就沒事了。」星苑答道。
「這慕容莊還真是狠毒，讓人搞不懂他倆究竟是父子還是仇人……」
說罷，兩人皆是一嘆。
而那名叫青孃的女子則是整整守了慕容冠一天一夜了。
這讓季子凡感到相當頭痛，他想若是那女子只是懷著玩玩之意，那他絕對有法子迫使她離開，
但眼前之情形是兩人情投意合，他怎能狠心地拆散這兩個有情人！？
忽地，他明白為什麼堂堂的慕容莊主會做出剛剛那種卑鄙的手段了。
苦笑了一會，他把星苑給叫出去，只留青孃陪著尚在昏迷的慕容冠。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慕容冠他老子為何要如此地對待他們了。」子凡臉上依舊帶著苦笑，似乎在為剛剛自己的魯莽感到羞愧。
星苑好奇道：「為什麼？」
「我若是慕容莊，生了這麼個兒子，或許我還比他更沉不住氣，更早會做出此手段。」迎上星苑大惑不解的眼神，他又繼續說道：
「試想你是慕容莊，身負著整個慕容家族的聲望，有一天你兒子跑來告訴你要娶一名青樓女子，那你做何感想？」
星苑當然不是傻子，經這麼一點，她登時明白。
「剛開始他當然有試探青孃是否真心，而當他獲知兩人是兩情相悅時，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了。」子凡續道：
「除非那青孃可以改變他的身份地位，成為足以匹配上慕容世家的人，否則……」
「否則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廝守了，是麼？」星苑眼簾垂了下來。
「這是不可能的，即使她真能夠改變其身份地位，卻也改變不了世人對她的觀點……」到此，她有感而發：
「別看人家是什麼聞名天下的歌妓，但歌妓終究只是個青樓女子，再怎麼不可一世也不過只能被娶回家當小妾的命，不可能當正室的。」
看她面容黯淡，眼眶中似乎有淚水在打轉著，佳人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子凡這時忽感心頭襲來一痛。
這情形只有對情兒有過而已。
「在下倒是有個方法，不知可否一試？」見星苑又驚又喜地看著他，他又說道：
「慕容莊要的不過是個名罷了，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還贊同這門親事，不過只是礙於慕容世家這道門檻，
還有慕容冠堅持只娶她一人這兩件事而已。那只要讓青孃姑娘其身份地位抬高，再想法子矇騙過世人，如此就可皆大歡喜了。」
星苑微微瞪了他一眼，嗔道：「說的容易，這種事情人家早已想破頭了，卻還是苦無辦法，人家就不信你辦的到。」
「哈，別人常說我是名震荊襄的季軍師，恐怕名聲之高，連慕容老頭都要給我三分情面。」子凡心虛地大笑著。
只因慕容莊會賣他情面，純屬於看在子凡是他『未過門』的女婿罷了。
這又讓子凡大感不解了，縱使自己名聲是出乎意料之高，但不過也只是個毛頭小子，如何能讓他慕容老狐狸看上眼？
更何況這幾天下來，人人都稱慕容老狐狸最疼愛他那漂亮聰慧的女兒慕容妍，怎肯用於政治婚姻呢？
「即使如此，怕也堵不了那些凡夫俗子的悠悠之口，就算我知道小青她還是處子之身，也難以保證落到世人口中會成為什麼樣子。」
星苑望著窗外，看著那既美麗又令人心痛的世界。
她怨，恨上天如此地不公平。
「若是沒想到這點，在下也就不會野人獻曝了。」子凡又是神秘一笑，使得星苑又有了一絲曙光。
「在下只需修書一封，寄給我那皇帝朋友那去說一下就行了。」
「什麼，皇上！？」星苑太驚訝了，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帶給她的驚訝卻足有其餘人的十年之有。
「呵呵，再這樣下去就不美了！」子凡調侃著她，讓星苑臉色微紅，一雙美目瞪著他。「唔，拿紙筆來吧。」
子凡當然不願這段美好的姻緣就此被破壞掉，因此他就想了這麼個方法，為了怕皇上不相信他，
他還特地把那塊龍玉珮給當作印章，印了個印在上面。
但聰明如他，他卻想不到即使不用龍玉珮，劉協也會助他一臂之力，不為什麼，就因為慕容冠是那慕容妍的老哥。
而星苑的芳心卻也在不知不覺中，讓他的風度翩翩給征服了，一顆心，全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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