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惡整曹操＞
時至五更，雖然很早，但因為要上早朝，所以獻帝很早便要起來梳洗準備了。
但子凡與情兒卻也在這麼早的時間醒來……
「聖上，這個辦法雖然可以暫時挫挫曹操的銳氣，不過卻不可維持太久…。」子凡說。「確定要這麼做？」
「朕已經忍很久了，難得有機會…」雖然獻帝是嚴肅的說著，不過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他正努力的隱忍著笑意。
「聖上萬安！」獻帝的貼身侍衛—柳雲走了進來，「曹操正前往這裡，大約再一盞茶的時間就會到了。」
這個柳雲是獻帝最信得過的人，在爾虞我詐的皇宮裡，就只有他是絕對忠誠的。
此人的武藝也不差，認真起來甚至可以跟夏侯惇等人拖一段時間。
柳雲因為自小家破人亡，是在十常侍之亂中被迫逃出宮時看到的，獻帝當時看他眉清目秀、相貌堂堂，很是喜愛。
那時他便把柳雲帶入宮，每天加以訓練。
柳雲也為了報答獻帝的知遇之恩以及救命之恩，達到了絕對忠誠。
「那好吧，我們就先躲在一旁偷看吧。」子凡帶著情兒一起躲在旁邊的屏風後，但卻沒見到語倩。
正當子凡還在疑惑為什麼沒看見語倩時，就聽見外面的士兵喊著『宣曹丞相覲見』。
子凡和獻帝商討出來的結果，會讓曹操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這一天，恐怕是曹操人生當中，最黑暗的一天。
如子凡所預料的，曹操只要耳聞到他的消息必會趕來，無論用什麼藉口。
舉例說好了…例如給皇帝請安這種爛理由也可以用……
「臣，給皇上請安！」一個男人正作揖著。
你看，爛吧！？
這種爛招都使的出來，不愧是亂世梟雄啊！
子凡不禁佩服曹操的這種求才若渴的『胸襟』！
只可惜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人才……。
「丞相平身。」獻帝故意裝做很冷淡的樣子，毫無表情的說著。「丞相，夏侯將軍處置好了嗎？」
等到曹操抬起頭來，子凡和多數人一樣，全被曹操的那份霸氣給震了一下。
這個人一看就知道不簡單，難怪在『捉刀』事件中那名匈奴使者會說曹操才是英雄，果真不錯！
但，現在這名梟雄正一頭霧水著。
「處置？」曹操皺了皺眉頭，他知道昨天的事情，不過沒聽聞說要怎麼處置。「請問聖上何出此言…？」
碰的一下，獻帝一掌打在桌上，造成不小的迴響。「放肆！」
曹操從未見到獻帝如此震怒過，也被他這股氣勢給震懾了。
他連忙跪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更是訝異不已。
這小皇帝怎麼好像就在一夜之中長大了般？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改變？
糟糕，之前好像太小看了這個小皇帝了……此人不可同日而語了！
「皇上息怒！是臣的屬下觸犯了龍顏，請聖上開恩！」想到這裡，曹操的臉頓時有了很大的改變，慌張的說著。
「若是任何人都可以像夏侯惇一般的欺辱朕，那天下還治理不治理啊！？簡直是大膽！」獻帝的臉色暗了下去。
「敢問聖上，那夏侯惇該如何處置？」曹操抖著音，惶恐的問著。「是要降級，還是杖責？」
「荒唐！」獻帝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著。「莫非丞相有看過脅迫皇帝的人還能活著？」
「那…那麼說？」曹操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天啊！這個皇帝實在是太精明了，我之前居然都沒有注意到！
唉，本想探聽一下季子凡的消息，現在卻得力保夏侯惇……
罷了，夏侯惇乃是我得力助手，不管怎麼樣一定得保住！
「斬。」獻帝坐了下來，冷淡的臉龐讓曹操想保住夏侯惇生命的念頭下降了不少。
「這……」曹操為難，「聖上是否能看在他也為朝廷立了不少汗馬功勞的份上，饒他一命？」
「丞相的意思是……」獻帝冷眼的看著曹操，眼睛透著的冷意更是讓曹操都打了個哆嗦。
「任何一個人，只要戰功顯赫，都能夠隨時篡位？」獻帝特地把『篡位』二字說重，嚇出了曹操一身汗。
「曹丞相可知道說此話的後果啊！？」獻帝一吼。「來人啊，把曹丞相拖下去斬了！」
此話剛出，立即就有兩名士兵走進來想把曹操架住，準備拖出去。
曹操立刻磕頭如搗蒜，「臣一時口快，罪該萬死！」
那就去死咩！只會說說的垃圾。
子凡倒是在一旁樂得清閒。
「慢，你們先去外面候著，等朕下令之後再進來。」
兩名士兵大聲應著，然後又到門口守著。
「聽聞曹丞相想攻打新野？」獻帝轉了個話題，曹操的動作也頓時停下。
「臣聽聞荊州劉表、劉備意圖謀反，實屬大逆不道！」曹操慷慨激昂的說著。「臣已派許褚領軍，明日即可出發！」
「呿，聽你在放屁！」子凡有些不屑。「態度轉變的這麼快，還真是夠虛偽、夠噁心的！」
「呵呵……」情兒不禁笑了出聲。
耳尖的曹操雖知後方有人在，但因為面前是震怒的獻帝，他怕如果揭穿他會落得跟夏侯惇一樣的下場。
忍耐，他得忍耐！為了一統天下，他必須先忍耐！
「好吧，但朕要夏侯惇去討伐，算是戴罪立功。」獻帝聽從了子凡的話答應了曹操，並指派要夏侯惇領軍。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責一百大板！」
曹操哪裡不知這是在幫劉備爭取時間，好讓他有更充裕的時間來對抗他，不過他還是答應了。
既然是夏侯惇領軍，那就不會輸了！
但聰明如曹操，他怎麼知道夏侯惇會因輕敵而敗，這一切都在子凡的算計內。
這一切，恰好順應了歷史。
「謝聖上！」曹操又磕了一下頭，然後準備起身，打算退出去。「臣先行告退！」
「慢！」獻帝冷不防的又出了聲，把曹操又是一嚇。「……是誰准你起身出去的？」
曹操又是一愣，接著慌忙的跪下。「聖上…臣知罪！」頭又是一低。
「念在曹丞相起碼也是『忠君為國』，朕就罰你一個月當為庶民，一月後再官復原職。」獻帝說道。
「丞相，可否？」
「謝皇上不殺之恩！」曹操磕著頭，冒著冷汗說著。
屈辱！這對曹操這個梟雄來說絕絕對對是個屈辱！
但於情於理，他是君，曹操只是個臣。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
更何況夏侯惇有錯在先，而他說錯話在後呢？
「不過堂堂一個丞相變成庶民恐怕也不太好……」獻帝故意裝出很為難的樣子。
「這樣好了，丞相只要在皇宮內當三天下人便可，且不可洩漏自身的身分，違令斬！」
「臣……遵旨！」曹操心不甘情不願的遵旨，快步退了下去。
曹操走後，子凡等人才從屏風後走出，一臉笑意。
獻帝更是笑到不支倒地。
「子凡啊，你的這一招真是有效，簡直是太厲害了！」獻帝笑道，「那麼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不過就連獻帝也沒注意到，他對子凡完全沒有皇帝的架子。
「皇上本來就不該受限於這，只不過迫於無奈……」說到這，子凡又想到獻帝之後的遭遇，不免嘆了口氣。
「子凡為何嘆氣？」獻帝不解，既然已經挫了曹操的銳氣，卻又為何嘆息。
「沒有，我只是在想皇上要怎麼報答我才好，呵呵！」子凡連忙轉移話題。
「哈，這容易！」獻帝看了子凡及情兒一眼。「朕就幫你們二位賜婚不就得了！？」
頓時間子凡和情兒的臉都紅掉，尷尬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朕說錯了嗎？」獻帝搔了搔頭，不解的問道。
※
話說曹操被獻帝指派要當三天的下人，一回到丞相府便立即交代下人說曹操病了，要三天後才能痊癒。
還不只這樣，他還暗中調派了好幾個武功高強的好手來保護他，深怕自己會因此喪命。
曹操心想，既然要我當三天下人那我就當，不過我是不會吃虧的！
「皇上，我和情兒姑娘並沒有……」子凡急欲辯解，卻被獻帝視為是害羞的一種表現。
「呵呵，你們別再說了，朕知道！」
你知道個鬼啦！知道！子凡在心裡念道。
情兒更是整個羞紅了臉，急忙的往外跑。在古代，女孩子還是不能談到這種敏感的話題。
「糟，子凡，情兒姑娘會不會在皇宮中迷路啊？」獻帝突然著急了起來，「若是被當成刺客……」
子凡一聽，馬上拔腿往外狂奔。
這時，一直躲在暗處的柳雲走了出來。
「柳雲，難道真的是朕搞錯了？」
「回聖上，恐怕是的。」柳雲恭敬的回答。
「既然他們不是情侶的話，那我可要為我的皇妹打算囉！」獻帝笑著，不知道他又有什麼主意了。
但是隨即獻帝又想到一個問題：「皇宮這麼大，子凡知道路嗎？」
兩人皆愕然。
回過神之後，獻帝連忙交代柳雲下令尋找兩人。
而自己則是先去上早朝了。
※
「終於快到了……」雲空緩緩說道。「歷史的轉折點。」
「這盤棋的趣味就在這裡，我倒是想看看季子凡要怎麼克服自古都沒人可以克服的難題。」道天也頗感趣味的說著。
「應該還要加上，多女一男的抉擇。」應龍又補上一句。
聽見三個人打的啞謎，眾仙皆是滿頭問號，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這時是女魃問了，眾仙倒是想看看應龍會不會回答他的妻子。
女魃……不，應該說是女人只要生起氣來，都不是好惹的！
這是每個人都一定要有的認知。
「妻子大人，饒了我吧！」應龍求饒著。
眾仙皆大笑，仙界又多了一對夫妻寶了！
※
話說跑出去追情兒的子凡不出所料的在偌大的皇宮迷了路，正愁不知情兒以及如何回去時，一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是一個全身上下布料皆為黑色的男子，大約和子凡差不多年紀，不過在他身上卻有一種成熟，一種狂野的成熟。
長髮、眼神中帶點冰冷、身材高佻，最讓人注意的是佩在他背上的那把大刀。
子凡仔細的看了看那把大刀，那把刀是咖啡色的，刀柄上面刻了用小篆寫的『七殺』二字。
那名男子似乎正在凝視著皇宮內的某個地方，好像一點也沒有發覺子凡。
「咦？」子凡突然有些驚訝，「我居然看的懂小篆？」
等到子凡回過神來了之後，那名男子已經不見了，彷彿他本來就沒存在過似的。
子凡驚訝，太過驚訝了，因為他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不過，此時卻又有另一件事情狠狠的吸引他的目光，讓子凡把剛剛的事情都忘光了。
因為他在剛剛那名黑衣男子凝視的地方，看到了一個人。
「雅兒！？」
沒錯，映在他眼簾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白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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