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婚禮,是一種神聖的、幸福的。讓兩個相愛的人結為連理,但是若兩人不相愛呢?這還會是一種幸福嗎?
站在教堂的門前,我看著眼前站起來迎接我的眾人,再轉過視線看站在神父右前方的男子──秦胤。
我們即將要成為夫妻,共度此生,但是我的心情卻很平靜,沒有快樂,也沒有悲傷,平靜的不像是一個要結婚的女人。
這條明明不到一百公尺的路,但是我卻覺得走起來……好遠好遠。
終於,在眾人的注視下,我走到了秦胤的身旁,他輕輕的牽起我的手,一切的舉動是那般的溫柔,隨後我與他一起轉過身望著神父。
神父看著我們,然後用一種極度慎重的語氣說:「秦胤先生,夏靜雪小姐,今天你們到聖堂裡來,在教會和雙方家長、親友、以及全體來賓面前,就要結為夫婦。婚姻是天主定的制度,也是基督建立的聖事,這說明夫婦的愛情是神聖的,婚姻的責任是重大的;婚姻也是天作之合,因此夫婦二人須白頭偕老。現在我以教會的名義,請你們鎮重表明自己的意願。」接著,他停頓了一下。
秦胤看了我一眼,我回望著他……他,將是我這輩子的丈夫,但是……此時我卻想著……莫天德……
我避開他的眼神,轉回來看著神父。
神父以為我們倆已確定了,於是繼續說:「秦胤先生,你是自願來此結婚的嗎?」
「是的。」秦胤沒有絲毫猶豫。
接著神父又轉過來望著我說:「夏靜雪小姐,妳是自願來此結婚的嗎?」
我望著他,緩緩的說:「是的。」
「你們兩位既然選擇了婚姻生活,也願意一生互愛互敬嗎?」神父望著我們倆。
秦胤率先說:「願意。」
過了三分鐘,只見我遲遲還未開口,這下大家開始竊竊私語,身為伴娘的羽曄偷偷撞了我一下,才讓我回神……
「我……」我……說不出願意兩個字。
「靜雪……」秦胤望著我,我在他眼中看見了受傷。
「我……」但是,我真的說不出來口,話卡在嘴裡……
雖然底下的眾人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甚至開始吵雜,但是在裡頭……我突然聽見了,很小聲、很小聲的──「雪寶貝……」
我愣了一下,是他!
是他的聲音,即使隔了這麼多年,我知道這是他的聲音,一點也沒變……
我一個轉頭,正好與他的眼神對上,他站在門邊,臉上擺的是一個不該屬於他的苦笑,隨之他轉身離開了教堂。
當我發現時,我的身體已經跟著轉身追出了教堂,離開前我聽見身後傳來秦胤的呼喊聲,以及眾人的驚嘆聲。
但我只能說:「對不起……」我想追我的愛,我的莫天德。
這一次,我不想再錯過。
可是,當我追出來時,卻什麼也沒有,我慌了,我沒有帶手機,也沒有他的手機,我要怎麼找他?
突然,羽曄追在我後頭,她喊著說:「機場!他往機場去了,兩點的班機。靜雪,快去!等妳回來,我再跟妳解釋吧!妳快去,不然就來不及了!」
此時,除了謝謝與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幫我跟他說,對不起……還有,謝謝妳。」羽曄懂得,她懂我……
隨之,我攔了一台計程車,一上車我只說了句:「機場,謝謝。」壓根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我身上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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