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克勞馥的<小夜曲>(中)
一晚 海倫在家裡吧台喝酒 丈夫則在一旁練習飛鑣
維克多一面射擊 一面告訴妻子
最近他有個朋友為某事困擾著 要他幫忙出個意見
維克多朋友的妻子跟某個年輕人戀愛 鬧得眾人皆知
這朋友並不出眾 但由於運氣語傑出的祖先 讓他日子過得比一般人好
他跟妻子個性並不合 各過各的日子
奇怪的是他卻深愛自己的妻子 也許方式不對
不夠男性化 所以她不了解 只是他不希望妻子的戀情引起醜聞
維克多覺得很為難 不曉得該回答什麼
但他朋友認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離婚
海倫要丈夫住口 別再講下去了
維克多很明顯的就是在影射目前三人的關係
萊特先生問妻子 保羅能給他什麼 就算他們在一起 又能維持多久?
海倫應該了解自己 她不會改變 保羅也不可能為她而軟化自己的性格(畢竟是藝術家)
海倫則告訴丈夫 她了解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也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
以前她沒有機會去愛 現在她不願失去這個機會
維克多說愛她 但他的愛是什麼呢
就是每天問候她 然後生日送個禮物卡片
他不喜歡感情 認為那太擾人
於是她也學會隱藏自己的感覺 將愛與恨埋在心底
然後掛個牌子 上面寫道”請勿打擾”
聽到妻子這樣的回答 維克多終於了解多年來海倫真正的感覺
他只說了句”妳會得到妳想要的離婚的” 然後離去
順利解決完自己的婚姻問題後
海倫愉快地來到音樂廳 保羅正在那與海格史特姆的樂團為即將展開的演奏會練習
她在觀眾席坐下 將在一張紙條上寫下有重要事項要跟保羅討論
請他立刻趕來會合
將紙條交給管理員 要他在樂團休息時交給保羅
保羅看了紙條後 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反倒要求海格繼續練習下一樂章
海倫瞧見保羅這種反應 心裡一震
原本她就是個自我中心的人 最討厭被人忽視
況且現在又是離婚這種大事
她原本以為保羅會立即來找她的
結果只是瞥一下就繼續作自己的事了
怒不可遏的她隨即轉身離去
半夜兩點 西尼接到保羅的電話 問他海倫的下落
這夜被數通電話吵醒的西尼無奈的告訴他萊特夫人正喊蒙提在酒吧
當保羅來到目的地後 海倫正在吧裡 一邊把酒當水般的喝
一邊醉醺醺的隨著女歌手的樂聲和著哼呢
那女歌手的歌聲剛好就是目前海倫的心境:
保羅要送她回家 兩人起了一些爭執
不過保羅強勢的態度還是讓海倫答應跟他離開
蒙提在簽帳時 說了句非常諷刺的話:
”有位法國哲學家曾列舉三百種自殺的方法 可是他漏了一項 那就是跟藝術家戀愛”
兩人回到保羅的公寓 他讓她喝了許多咖啡醒酒
只是他們的話題又繞著同樣的圈子轉
海倫告訴他 她剛跟維克多談妥離婚的事
可是卻見保羅沒什麼反應 只問她為何找蒙提去喝酒呢
海倫答道她失去了一個丈夫 難道不可以去藉酒消愁
保羅的態度讓她非常失望
海倫告訴保羅兩人不可在一起 他須要的是家庭型的
音樂之外 他重視傳統美德
而海倫太任性 太過自我 不符合他的要求
保羅直截了當的說 這不會影響他的感情 他愛她 要跟她結婚
海倫卻要他別為同情而愛
面對她這種反覆無常的態度 保羅不以為意
他向她道歉 因為樂團練習較久 所以拖得較晚
保羅答道 她知道他愛她 他會跟她結婚的
海倫苦笑道 難道他指望她會相信這種說詞
她不想再當第二順位 永遠只排在音樂之後 她恨音樂!
保羅將海倫抱在懷裡 要她別再無理取鬧了
這對他們的關係有不好的影響的
海倫雖想抗拒 卻仍在保羅懷中傷心地哭了起來
兩人的關係就這樣定了下來 也決定步入禮堂
一天 萊特夫人到保羅老家的雜貨店見包雷太太
這兩個年紀差沒多少的女人即將成為婆媳
但包雷太太卻從一開始就非常討厭海倫
她問萊特夫人來此幹什麼
海倫告訴她她從不自欺 以前她曾跟一群沒什麼用的人在一起
為了逃避 : 她選擇最簡單的方式 : 酗酒 可惜沒用
包雷太太反問道 : 而現在換成了她兒子?
她說如果這次失敗了 那保羅該怎麼辦 他的事業 他的一生就會毀了
包雷太太諷刺道 : 萊特夫人結過幾次婚?三次?還是四次?
婚姻對她並無意義 她請她高抬貴手 放了她兒子吧!
在包雷太太一連串的攻勢下 海倫毫無招架之力
轉過身去 看見一張保羅小時候拉琴的照片
她問道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包雷太太答道: 十一歲時
就在這一刻 海倫決定自己該怎麼做了
過了一些時日 保羅又即將舉行紐約的演奏會
他跟海倫的戀情與婚事已是公開的事情了
保羅高興的問經紀人鮑爾有何看法
鮑爾笑笑 回了個不置可否的答案
這晚 海倫答應要來 但卻不見蹤影
於是保羅打了電話找她 原來海倫在海邊的別墅
保羅問她為何沒來 海倫答說她本來要去
但別墅離市區遠了點
開車要很久的時間 所以她想還是留下來好了
保羅生氣起來 指責海倫太過任性
難道是要毀了他的演奏會 他的事業 他的生活 她才滿意嗎
海倫連忙否認 她說自己都打扮好了(穿著一件鑲著亮點的深色長禮服)
只是路程太遠 她還是覺得留下較好 這邊真的很安靜
而且演奏會是現場轉播 她可以透過收音機聆聽
海倫還要保羅從電話聽廣播的聲音
保羅問海倫有無喝酒 她否認了
保羅又問她確定不來嗎 海倫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電話那頭靜了下來 海倫突然慌張的問保羅還在線上嗎
保羅沒掛掉 海倫彷彿是在跟他道別似的 態度極為悲傷不捨
後來保羅必須上場 真的掛掉了
海倫喚了幾聲沒有回應 終於將電話歸位
收音機傳來播報員的解說 保羅就位
今天要演奏的是理查華格納的歌劇<崔斯坦與依索德>中的
當樂聲響起的時候 海倫卻開始喝起酒來
想到自己這段眾人反對的戀情 她必須藉酒精暫逃避一下現實
聽著收音機的琴聲 她突然向自己的少女時光敬起酒來
因為那時沒有人會逼她們結婚
沒有人會因為自己離過婚而責難她們
隨著樂曲的抑揚頓挫 海倫不覺發起呆來
她走到另一個桌子旁點煙來抽 卻瞥見維克多的肖像
萊特先生的話再度在她耳邊響起:
”妳比誰都了解自己 現在的你有可能改變嗎?保羅有可能改變嗎?
那男孩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態度軟化
樣兩個人能在一起多久呢
最後你們會互相毀了自己的”
海倫心情頓時又煩躁起來 回到吧台繼續喝酒
此時的海倫已有點醉意 當她看著大門鏤刻花紋玻璃中的自己
想起剛剛保羅生氣時對她說的話:
”她太過任性
難道是要毀了他的演奏會 他的事業 他的生活 她才滿意嗎”
海倫一怒 將酒杯丟向前去去
結果玻璃上映有她面孔的部份破了個洞
海倫盯著破洞愣了一晌 然後推開門 來到陽台
晚上的海風直往她身上拂來
海倫走到桌旁 抓起保羅這次演奏會的海報
緩緩步下階梯 在海灘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禮服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眼淚則被吹散在風中
保羅的演奏依舊持續著 本來今晚沒有出席的包雷太太此刻來到家人聚集的包廂
她的臉上掛著微笑
而海倫則是繼續向前行 彷彿要走到世界盡頭似的
途中一個中年男子出來溜狗 經過她的身邊
巨浪不停往岸邊撲打來又退回去
海倫望著海浪 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放開手中的海報 讓它吹落在沙灘
然後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 脫掉鞋子 然後向海浪走去
剛剛那位中年男子正在遠處和其愛犬嬉戲
等他轉身過來 突然發現方才路過的女子已消失在夜空的沙灘上了
這時 遠在紐約音樂廳的保羅剛好拉完華格納的......
演奏會結束後 保羅被被警方通知其女友社交名媛海倫萊特在海邊溺斃
保羅與朋友西尼連忙趕到現場--那是在海倫海濱別墅附近的地方
他茫然地望著清晨的海面 不知如何是好
當西尼要帶他回家時 保羅只是說了句跟現場無關的話:
”他必須割個鬍子 人為什麼每天都要修鬍子呢 ? 這是一個多愚蠢的習慣啊”
是啊 這是一個多蠢的習慣啊！
鏡頭回到片頭因海倫自殺而失魂落魄的保羅
他在公寓的陽台上忘著紐約市的街景
當初海倫曾問過她從這裡看著紐約有什麼感覺
他沉思了一晌 然後轉身對西尼說道: ”告訴鮑爾 我不會逃避的”
然後便離開公寓 走向紐約街頭
保羅走到自己老家的街坊 忘望著自家房子一會兒
然後走了進去
電影以這個暗示保羅會再振作的結局結束
Well,這就是<小夜曲>的大致劇情
<小夜曲>是我個人還蠻喜歡的一部文藝片
尤其它將一個愛情故事與音樂作了完美的結合
以下我就針對自己的觀後感做個整理:
首先呢 是有關於它的故事
記得２００３年第一次看這部電影的時候
我對<小夜曲>的觀感是情節通俗 劇情牽強
尤其是在處理包雷太太對海倫的看法上
我可以理解當一個母親知道兒子要娶一個年紀大她許多 且又離過兩次婚的女人時會有什麼想法
可是<小夜曲>在這方面的劇情演繹似乎不盡理想
不過等到隔年我重看了這部電影後
卻有了１８０度轉變的看法：
<小夜曲>改編自芬妮赫斯特１９１０年代的小說
即使這部電影的時代可能做了變更
我猜測也應該是在１９３０年代左右（我是從片中服飾與背景推敲的）
(如果是)３０年代的美國社會價值觀還相當保守
男女關係並不像６０年代後那般開放 彼此仍謹守分寸
對於離婚當然無法像現代人一般淡然處之
而海倫不但離過婚 而且還”高達兩次”
這不禁會讓人懷疑她處理男女感情的方法是否有問題
加上她的名聲也不好 不但酗酒
（美國在１９２０到３０年代初有一段”禁酒期” 規定全國不能販賣酒精性飲料 酗酒對彼時的民眾來說當然是種惡習）
還情人無數 這對保守的包雷太太來說自然無法接受
（這讓我有點懷疑包雷家是否為清教徒或天主教家庭）
更不用提海倫年紀比她兒子大了２０歲
連生孩子也許都有風險呢
我想在初次欣賞<小夜曲>的時候自己是用２１世紀的觀點在看
忽略了這是一部背景設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的影片
所以才覺得包雷太太對海倫的態度有點反應過度
離婚又不是什麼多嚴重的醜聞
不過只要你把時空拉回３０年代
應該就可以比較體會包雷太太的心情了
第二 我想談談<小夜曲>海倫與保羅複雜的情感關係
她是個傲慢的人 不會向人低聲下氣
此外 她也不是個單純 沒有缺點的完人
海倫犯過許多錯誤 但與別人多會掩飾缺陷的習慣相異
她反而喜歡將過錯昭示於人
海還有很多缺點 由於無法正視 於是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這當然會讓人對她容易產生不佳的印象
至於感情呢 海倫結了兩次婚
一次在１６歲 一次２１歲
我倒很好奇為什麼要這麼早就嫁兩個老公
片中沒有提到原因 片尾只有她於自殺前敬自己酒時
說到在作小女孩沒人逼她們結婚
我只能據此推測海倫的情形或許是豪門政治婚姻之故
所以一次失敗後（雖然沒提及如何終結 但我想離婚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結果吧）
又被家人安排與萊特先生湊成一對 只是兩人個性相差太多
海倫渴望愛情 而維克多卻是個不喜歡激情的人
這使得夫妻”相敬如冰” 雖然兩人相處表面和諧
但夫妻關係幾乎有名無實
所以萊特夫人轉而與一大群酒肉朋友交往 過著夜夜笙歌的生活
此外為了填捕空虛的感情生活 她也開始在別的男人身上尋求慰藉
海倫在<小夜曲>的開場就暗示了這一點
片中她是站在一堆年輕男人中談天說笑
其中跟高大魁梧的蒙提間的互動最引人側目
雖然電影沒有直接點明兩人的關係
不過我想觀眾還是可以很明顯地從他們耳鬢廝磨 不時講悄悄話的鏡頭看出來他們為何如此
（她跟自己的老公都還沒有這樣親密呢）
蒙提的年紀至少比海倫少個１５-２０歲
我猜已屆中年的萊特夫人跟維克多一／二十年的婚姻生活中應該不只有蒙提一個情夫吧
不過海倫應該沒有在這些花花公子身少找到真愛
從她跟保羅戀愛後與蒙提結束關係後仍維持友好關係
對保羅對蒙提也不會嫉妒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海倫跟這些年輕英俊 身強體壯的小白臉似乎都只是抱著玩玩的心理罷了
這一切似乎讓這位社交名媛有點惡名昭彰
不過對心高氣傲的海倫來說應該不以為意吧
而保羅呢 則是個才華洋溢的小提琴家
天賦與苦練讓他擁有極為搶眼的音樂演奏技巧
不過卻也賦予他強烈的個性--而這正是一個藝術家最須要的
此外 保羅也沒有像很多音樂家懷才不遇
才20歲出頭 就遇到了海倫這個事業上的貴人
在她的財力支持下 保羅一舉成名 名列美國最有前途的音樂家之一
桀驁不馴的性格讓他在事業上有所成就 也成為吸引海倫的主因
縱然萊特夫人並不喜歡別人對她無禮
但保羅略帶自我中心主義的性格卻又牽引著她的注意力
雖然她曾試著抗拒 無耐愛神的力量過強
海倫終於在這個年紀小她許多的青年面前向愛情投降
只是兩人都是屬於個性強硬的人 性格過於相像
雖然這是他們互相吸引的因素
卻也是彼此時常吵架鬧脾氣的主因
保羅是個有著剛烈個性的人 不懂得向人低頭
藝術家重視的是感覺 如果沒有一個穩定的後盾支撐著他
對他的事業必有不良的影響
而海倫是個傲慢 自私 酗酒 情緒不穩 帶有自我毀滅傾向的女人
並不符合保羅的對象要求
這兩個人一旦結婚 恐怕會常常硬碰硬 誰也不讓誰
大概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所以海倫與保羅周遭的人沒有一個贊成他們的結合
包雷太太苦口婆心的要兒子為自己著想 放棄這個不正常的女人
萊特先生則是理性的要妻子仔細考慮 她跟保羅能維多久呢?
吉娜喜歡保羅 但與他曖寐不明的關係只能讓她將痛苦吞在內心
至於其他的人 雖然沒有明言反對 但也沒人看好他們
於是這段不被祝福的感情最後只能以悲劇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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