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S】諾言─第一章
怎麼也無法忘記那天。
高傲纖細的他恭敬的半跪著吻上那人的手背。
「我的王，我將一生追隨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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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庫瓦羅昏迷前一刻有些遲疑，後來他選擇按下另一組熟悉的數字，而後像是用罄最後的力氣般對著手機那頭破碎的低語「小羽…我需要支援。」
「史庫瓦羅大哥？你怎麼了？史庫瓦羅大哥回答我啊。」一向冷靜的羽漾在聽見熟悉的聲音顯的如此虛弱再也無法制止的焦急喊著。
「該死。」掛斷手機後羽漾快速的用衛星定位系統尋找史庫瓦羅的所在位置。
「史庫瓦羅大哥，你醒醒啊，史庫瓦羅大哥。」急忙趕到並盛的羽漾在一見到那眼眸緊閉的纖細身影時崩潰似的跪下，那是自己少數那麼依賴、重視的人啊。
史庫瓦羅被斬斷的左手源源不絕流出的鮮血，將沙地染出一大片怵目驚心的殷紅，臉頰在失血過多的原因下蒼白如紙。
顧不得慌亂，下一秒羽漾的腦中便飛快的轉過最洽當的解決方式。唤來一旁待命的雷瑟亞有條不紊的交代一切尚待處理的事項。
30分鐘後，在羽漾和隨行人員天衣無縫的搭配下，史庫瓦羅左手臂的傷口已被妥善的縫合包紮完畢。
在處理完史庫瓦羅的傷口後，羽漾緩緩走到石榴面前。
揚起笑容她直視著石榴道：「是你砍下史庫瓦羅大哥的手對吧？」笑容的甜美未達眼底。漂亮的薰依草色眼眸透露出冷冽。
石榴自負的輕笑：「是又如何，就憑你也想報仇嘛？」囂張的舉止讓人厭惡。
「呵呵。那麼大叔啊…那你就別輸給一個小女孩了」在語落的瞬間，四根銀針自羽漾手中射出分別正中石榴的手肘和膝蓋。
「你射的…是…什麼…東西」在被針刺中穴位的剎那，石榴痛的半跪在地上。
「哪是什麼鬼東西 這是中國醫學的經典針灸呢！」羽漾拍了拍被風吹上沙子的白色皮衣外套，挑釁似的望著他。
「把人拖上車。」雖然背對著石榴但語氣中的輕蔑卻明顯的傳入他的耳中。
「你不要太瞧不起人了。」
羽漾轉過身。笑的燦爛但說出口的話冷冽的有如利箭刺傷了石榴的自尊說：「我從未將你視為人，嗯…基本上我認為把你和畜生相提並論才真的是侮辱了牠們。」
「你…」他激動的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在他身後的雷瑟亞以一記手刀劈昏了過去。
羽漾坐在車上，安靜的，但她身上散發出了一股讓人有壓迫感的氣息。她構築起一堵高牆，讓人無法猜透她的思維。
回到了家，羽漾將史庫瓦羅安置在她的房間。
所幸，白天的希凡爾洛日本分部裡總是看不見半個人影。
安靜的宅第中，只有雷瑟亞推著擔架滑過大理石地板的沙沙聲及羽漾皮靴踏在地上所發出喀喀的聲響。
羽漾坐在床緣望著躺在純白色公主床上的史庫瓦羅。
才發現 ─ 其實，她一直認為不論是在對XANXUS那股禁忌情愫中亦或是在黑手黨的暗殺中都是那麼堅強的史庫瓦羅，並不是那麼的堅強。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躺在King size大床上的他，黑色的皮衣和潔白的床單形成強烈的對比。那銀中帶點透明的髮絲，柔順的披散在用銀絲編織出櫻花圖樣的枕頭上，染上的少許鮮血的髮在陽光下映照出一股妖異的美。
坐在床畔的羽漾望著全身被朝陽籠罩的史庫瓦羅，輕輕的低語。
「吶…史庫瓦羅大哥我想我明白你願意犧牲自己只為了保護你所重視的人的那種心情。認為沒有他們的世界將沒有任何意義，但你知道嘛、被保護的他們會更難受。」
床上的史庫瓦羅其實早已恢復意識，但礙於麻醉藥的藥效尚未完全消除而顯的有些懶洋洋的不想動罷了。
聽到羽漾的一番話，一顆晶瑩的淚珠悄悄滑落下他的眼眶隱沒在髮間。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了推羽漾單薄的身軀。發現了身旁的銀髮人兒醒了時她有些困窘了擦拭掉懸在眼角的淚珠。
羽漾朝著史庫瓦羅笑了笑：「史庫瓦羅大哥你醒啦。」
「嗯。」他費力的想要起身，羽樣見狀便扶起他順道在他身後墊了個靠枕。
「謝謝。」
接著蔓延在他們之間的是一陣沉默。
過了許久羽漾開口了，她輕聲的問：「史庫瓦羅大哥….你要留下來嗎？」帶著一些期盼和關心語氣。
「謝謝你…但不用了。」史庫瓦羅垂下眼簾，微微泛紅的眼角訴說著他的悲傷和不捨。
「那你要住哪？」望著窗外風景的羽漾收回了目光，有些詫異的問。
「不知道…就找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一個人生活吧。」畢竟再也沒有資格站在XANXUS身後的史庫瓦羅也沒有了存在的價值了吧？他是史庫瓦羅存在的唯一意義。
「那就留下來。」羽漾抬起頭直視史庫瓦羅的眼睛，眼底有著堅毅。
「就是不想被人發現才離開的，留在這會被發現吧。」搖頭，史庫瓦羅的笑參進了一些苦澀。
他其實並不想離開那高傲的君王啊。
不經思考的羽漾問：「那XANXUS大哥呢？」睜著那清澈的紫瞳深深的望進史庫瓦羅的眼裡好似要將他看透的樣子。
史庫瓦羅閃避著羽漾的注視。那毫不掩飾的盛滿濃濃關心的眼會讓他想起那位明明就迷糊善良卻能為在乎的人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辭的同窗，溫柔並能包容一切的大空。粉紫色的深邃眼眸會讓人不自覺的沉淪。
「我會替你安排好地方的。」沒等史庫瓦羅的回答羽漾不留否定餘地的直接決定，而後補充道：「你不用擔心，絕對不會讓人發現。」還俏皮的眨了眨漂亮的大眼。
「呵…」終於，自史庫瓦羅醒來後就一直微微蹙起的眉間不再糾結，而那長久以來總是染上一層薄薄憂鬱的清麗臉龐也難得的展開笑顏。
看著史庫瓦羅絕美的笑容，羽漾也露出少見的發自內心的開心笑靨。兩人發出了鈴鐺般的清脆笑聲，一聲聲的回蕩在諾大的房間。
迪諾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這幕幸福的畫面。
「什麼事讓你們笑的如此開心啊？」迪諾走進房間時難得的沒再跌倒，邊走邊說著。步伐輕快好似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好事，滿臉笑容洋溢，語氣中有著遮掩不住的興奮。
「史庫瓦羅你的手怎麼了？」當他坐到羽漾身旁時，才發現史庫瓦羅的左手纏著厚厚一層的繃帶，臉上顯現出如同小男孩的慌張神色。
「沒事啦，只是小傷罷了。」史庫瓦羅笑著說謊，實在太明白迪諾的個性了，如果說實話一定會被他的關心煩死的 雖然他的出發點是來自好意。
「喔。」單純的迪諾也沒再多想說出了令他開心的原因。
「對了，史庫瓦羅，XANXUS下個月要來喔。」
聞言，史庫瓦羅和羽漾瞬間收起方才愉悅的笑容，面色凝重的似乎在想著什麼。
「怎麼了？」迪諾發現了他們兩人的異常，好奇的問。
羽漾輕擰著眉，央求的說：「哥哥，你別告訴任何人史庫瓦羅大哥在我們這裡好嗎？」
「可以是可以 但是先告訴我到底發生的什麼事行嗎？」感染了羽漾和史庫瓦羅的嚴肅，迪諾斂下了燦爛的笑容認真的問。
羽樣輕輕握住史庫瓦羅因為長年握劍而結了薄繭的手掌，以眼神徵詢著他的意見。
史庫瓦羅思考了一下。看著迪諾眼睛有些遲疑的說：「你…不會說出去吧。」
「不會。以我加百羅涅首領的身分發誓。」他張著清澈的琥珀色眸子，模樣認真的舉起雙手發誓。
「我的手…可能再也無法握劍了。」史庫瓦羅略略的停頓，方才舒展開的眉宇又擰起。
「所以我也沒有再站在他身旁的理由了。劍，是為他舉起的，現在我也要為他放下了。」此刻迪諾張口，像是要說什麼似的但尚未開口就被羽漾以眼神制止了。
「但是我說過我的命是他的，所以我要活下去。直到某天，他親手粉碎我的驕傲。至少為了我的王而犧牲那是榮耀的。」史庫瓦羅哽咽的說著，眼底有著對XANXUS的尊敬和濃濃的情，漂亮的眼中也染上一層水氣。
在史庫瓦羅語畢的下一秒迪諾接口：「可是…史庫瓦羅你不是說你的手只是小傷嗎？」他對史庫瓦羅的出爾反爾而感到混淆。
「我是怕你擔心才沒說實話的。」自知理虧的史庫瓦羅越說越小聲，心虛的不敢對是琥珀色的眸。
「那個啊…史庫瓦羅大哥我可以發言一下嗎。」一直被忽略的羽漾俏嬌的臉蛋上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短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
「喔！當然可以。」像是要轉開迪諾的注意力般的史庫瓦羅將視線轉到羽漾身上。
羽漾有些調皮的笑開，語調輕快的說：「其實我沒有說你的手好不了，再也無法握劍啦。」
「你的意思是指我的手可以恢復到以前那樣靈活？」原本沉靜的坐著的史庫瓦羅頓時激動的緊抓住羽漾纖瘦白皙的手腕。
一說到自己的專長領域，羽漾原先臉上的孩子氣全部消失殆盡剩下的是一臉嚴肅。神色認真的說：「我不敢保證說你的手一定能回復到以前那樣靈活。」
一如羽漾惡質的個性她稍稍頓了下才接著道：「但是如果認真復健多多休息再加上晴之火焰的活性特質，半年內完全配合我的治療行程是有百分之七十的機率可以回到以前那樣的。」然後淺淺的笑又重新回到甜美的臉容上。
「是嗎。」史庫瓦羅原先的興奮都被羽漾的一段話給澆熄了。緊咬著略微蒼白的唇瓣
潔白的皓齒好像要將唇咬出血似的，緊握住羽漾手腕的手也無力的垂下。
一想到以後也許就再也有機會可以為他付出，心就感到悶悶的痛痛的。
就算這樣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但他沒有籌碼去賭上那百分之三十啊。
突然一種衝動，隱忍已久的淚不聽話的滑出眼眶。瞬間像潰堤的溪水沿著蒼白到幾近透明的臉頰流下。
羽漾靜靜的遞出微微散發著花香的手帕，點燃梳妝台前的香精燈。
不過片刻，和羽漾身上相同的薰衣草香味飄散在空氣中。令人感到安穩平靜，緊繃的情緒也稍稍放鬆。
同時，史庫瓦羅的淚也流的更急。
早就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了，他現在需要的是一種情緒上的發洩。
羽漾輕輕的拍著史庫瓦羅的背：「哭出來，就好一點了吧。」
「嗯。」帶著濃濃鼻音的回答了一聲，史庫瓦羅依舊沒抬起埋在絲被裡的頭。
「哥哥，我們先出去。史庫瓦羅大哥你先休息，如果想要梳洗的話房間裡有浴室我待會再請人送衣服過來。」羽漾體貼的起身順道拉起了看似不想離去的迪諾，細心的交代完就旋身離開房間。
在羽樣起身的同時看了下史庫瓦羅的表情。
張開了嘴，很輕很輕的說著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但語氣中流露出的關懷深深的敲進史庫瓦羅的心屝。
雖然聲音小的有如風一吹就會散掉的感覺。
但…史庫瓦羅聽見了，那溫柔之中無限的勇氣和支持。
原來，
自己認為隱藏的很好的情緒，早就完完整整毫無保留的落入薰依草色的深潭。
語畢，羽漾偕同迪諾走出了房間，留下了史庫瓦羅和滿室的寂寥。
四下無人，
他放任強忍的淚奔騰而下，一滴兩滴三滴四滴，數不清的淚珠溢出。
流下的不只是淚，還有的是他滿滿的無助。
落於帶點微微粉紫色的被單上將其染出了一片濕潤，其中包含了太多且太複雜的情緒的….
那是無法用言語完整敘述的。
或許，就像羽漾說的吧。
「勇敢的把愛說出來吧，就算他的回答會將你的心斯成碎片就算那會很痛，但是至少你努力過了，至少…你沒有遺憾了。」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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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楓：
我把文章修完啦(撒花)
於是就很開心的放上來了!!
讓各位久等了真是抱歉(鞠躬)
然後這裡有小小的公告：
那就是9月這篇更新為依照原進度11月15會有下一篇要暫緩一次喔。
原因是秘密喔(眨眼(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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