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著名漫畫家,系列作品《雙響炮》、《醋溜族》、《醋溜CITY》、《澀女郎》風行海內外,在內地銷量已達百萬之上。
出生:1960
屬相:鼠,白羊座
家庭成員:一妻一子
血型:O型
興趣:畫畫
出版:台灣及內地各14本
那天下午,北京的空中似是而非地下了點兒雪。我走進大堂時,朱德庸正望著窗外,一副賞雪的神情。
朱 夫人也不是初識,用不著介紹,但我仍拿不準該如何稱呼她,因為朱德庸自己就變來變去。前幾天他人在台北,電話中說起來,還是“我夫人、我太太”的;到了北京,電話中已是“我愛人”如何如何。
朱德庸這一次來北京完全是自費,用他的話說:“就是來玩兒。自費的好處是自己做自己的主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能像前兩次那樣被拘得死死的。”
在世界上走了不少地方,東西南北的風土人情雖說滋潤了朱德庸的心懷、激發了靈感,但他最受不了飯店生活的千篇一律,“人總是關在一個差不多的框子裡,呼吸著空調的氣息,隔著玻璃看世界。”這次來北京,他對朋友的唯一的要求是,一定要讓他住在北京的四合院裡,像一個普通的北京人那樣活幾天。
朋友為此煞費苦心。最後的安排算是基本符合要求:一座小型賓館,座落在交錯的胡同中,建築特色介於古色古香和土裡土氣之間。
僅住了一晚,夫妻倆就凍壞了, 朱 夫人患上了感冒。儘管如此,朱德庸還是很得意,仿佛實現了一個天大的願望,“在台北,不會有這樣的地方、環境和心情。”得意後的朱德庸就來了淘氣勁兒:院內的幾座名人雕像別人都敬若神明,他卻笑嘻嘻地說,夜間出來散步,碰上這些雕像一動不動的,挺嚇人的。
北京的變化讓朱德庸很吃驚,“是那種一節節的跳躍式的進步,每次來的感受都不一樣。”聽到別人誇家鄉我是很受用的,但我知道此次是他在短短一年半之內第三次來京。如此的密度還能分辨出“一節節”的進步?也 許是朱 先生太客氣了。
不過朱德庸有他獨特的觀點。在他看來,了解一個城市並不一定要研究、調查,只要生活在他們之中,留神他們不經意間的舉止言談就足夠了。“我看一個文化是否先進,一個重要的標準就是看它擁有多少幽默的因素。一個群體只有在更寬容、具有更強理解力的情況下才能創造更好的文明、更多的幽默,反之亦然。北京進步很快,就因為北京人非常幽默。”
把幽默當做北京進步的證據,倒是前所未聞。去年朱德庸來京匆匆一行,初識了一些北京的朋友,看來這些人頗給北京爭氣,一個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又時出雋語,讓朱德庸在一旁聽得心曠神怡又有點兒“心虛”。這位漫畫作品在海外風行不衰的幽默大師,有點兒“不安”地問記者,“你們這兒有這麼多幽默,北京還需要我嗎?”
也許就為著這份迫切,台灣那邊兒的新書尚未殺青,朱德庸抽個空兒就帶著夫人來了。揣上人民幣,在老胡同裡盡情地轉,不進飯店進飯館,跟朋友聊天,看看老房子老傢具。朱德庸一邊喝著信陽毛尖,一邊向我描述著他即將開始的在北京的“幸福生活”。聽著這份宏偉藍圖,看著他的志得意滿,我琢磨著這個蘸著醋、點著雙響炮還偷覷著“澀女郎”的老頑童,是怎樣隱藏於一副文質彬彬的形象之後。
“他外表像大人,內心永遠是個孩子。”朱夫人的判斷不知是否扎中了朱式幽默的根源。朱德庸有一愛子,名喚作朱重威,君子厚重有威的意思,很是一本正經。但孩子的小名馬上顯出父親的“不正經”,叫“動動”。動動的父親曾很正式地要求兒子“不要把我當成你的爸爸,要把我當成你的弟弟。”朱老弟言必信行必果,據他自己驕傲地聲稱,和兒子玩遊戲從不讓人,“一般是兒子哭著找他媽去了。”不過“孩兒他媽”也很難倖免。“當年我們剛結婚,到了巴黎,我大喊大叫———我要征服這裡的女人。”
當年當著夫人的面喊叫,如今當著夫人的面回憶,朱德庸神色坦然,記者卻有點兒心神不寧,從眼角偷看 馮 女士的反應。好在朱德庸早就預留了“後路”,“有的人(比如我)說到而做不到,做不到而偏偏又在說,這本身不正是說明著人生的幽默與荒誕嗎?”我們一齊哈哈笑了,因為這話很聰明,既算是一條不壞的定義,又解了他自己的險境。
我順勢請教他,在日益緊張的生存壓力下,幽默的產生會不會越來越困難。每天都生活在報社編輯催稿的壓力下的朱德庸不以為然:“其實社會的現代化程度越高,越需要幽默。因為人原來以為自己無所不能,長大之後才會知道我能征服、能掌握的是那麼少。我做不到,我失敗了,但我還能笑。這就是幽默的功用。”
我的附和之詞還沒出口,朱德庸出乎意料地馬上用內地的習慣語言追問:“我這樣是不是很阿Q?”在座的人又是一陣笑。
以前問過朱德庸的年齡,忘記了,不好意思再問,反正他是人漸中年了。於是我向他列舉了不少中年藝人“改行”的事兒:張藝謀拍MTV、宣傳片;李安的倫理片難以為繼乾脆搞起了武打;王朔寫不下去只好挾著包上班。朱德庸享名已有十餘年,面對藝術上的困境是否也有另起爐灶的打算?
“自然而然最好,不要勉強停止或維持。《雙響炮》、《澀女郎》等作品系列都不是計劃出來的。到了某種時候,它自然就出生了。”朱德庸的態度明擺著是隨遇而安。“現在畫畫還毫無問題,真要是有一天畫不好了,那也不要緊,可做的事還很多。我一直很喜歡雕塑,也愛乾木工。”朱夫人在一旁向記者展示了漫畫家在家中傢具上刷油漆的勞動照。看得出來,照片上那勞動者的表情幸福而專注,絕不像是被迫從事家務勞動。
臨別之際,我問朱德庸有無可以幫忙之處,他一臉“饞相”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問:“‘王府’邊上有家‘大餡餃子’,上次吃了一回,昨天趕過去卻找不著了,你知道它搬到哪兒了嗎?”
那神情,讓我覺得很像一個久別家鄉的遊子。
++++++++++++++++++++++++++++++++++++++++++++
作者朱德庸的系列作品《雙響炮》、《醋溜族》、《醋溜CITY》、《澀女郎》都讓我笑開懷...
他的畫風簡單巳懂...
而且有點色色的....^////^
讓人一看就知道他要表現什麼...
有些也很無理頭的...
還不錯看...
BY落葉之楓
++++++++++++++++++++++++++++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