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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施懿芳】 |
2007.12.15 01:18 a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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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個男孩對我說:「兩年不長,我會等妳。」那時候的我,聽到這句話是感動的,我卻壓抑心裡的激動,只是笑了笑,對他說:「也許你會遇到更棒的人,會比我適合你。」沒有留下任何承諾的我,卻默默的把男孩這句話記在心裡。
我希望他幸福,但我心深處,自私的希望他會等我;我想,是現實使我們分開,是落差使我們感覺變了,可是我對他仍有一份特殊的情感,也許有一天,我們還會有另一段故事。
一年多以後,我意外得知他身邊已有另一個女孩,我楞了許久,一開始還不願意相信,每天心裡都在拉鋸,夜深人靜的時候還看他以前寫給我的信,淚水竟然掉落。我不懂,為什麼他說過的話變卦了?為什麼我不是第一時間得知的人?為什麼諾言可以這樣改變。
我提起很大的勇氣打電話給他,希望這只是謠言,但他承認了一切,於是,我們像朋友那樣隨意聊聊,我卻聽得出他聲音裡的緊張與歉意。
不久,我意外的平靜掛上電話,鼻子有點酸,但我這次沒有哭,也許是淚水已經流過了,也許是對於愛情,我太過理智。
後來的這些年,我想了很久,經歷了很多事情,看著身邊朋友的愛情,數著自己的過去與現在。漸漸的,我得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義務等誰。這是悲觀嗎?不,我想這是事實。
有一天,另一個男孩對我說:「我會等妳。」這次,我只是笑一笑,什麼話也沒說,低頭看他的足跡,心裡想,你曾為我駐留的腳印,我會記得的。在我轉身後,我的背影彷彿看見他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剎那間,我好像看見多年前的我,聽到這句話時的激動。
我想,我是長大了。而等待,對我來說,也變成很美的名詞。
【2007/12/15 聯合報】@ http://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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