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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查某」，除夕夜特多

【聯合報╱楊素媛】 2008.02.04 01:34 am

朋友阿娥是個護士，在分秒必爭的急診室上班，平常除了必須緊繃神經快速處理各種病患，也碰到不少新鮮事，尤其去年除夕夜，更讓她難忘。 她說，當夜救護車的聲音特別刺耳，一個肚子痛的中年婦人，臉色蒼白地被抬進來。「痛多久了？是壓下去會痛，還是放開來會痛？」阿娥詢問病情。 「記不清楚了，最近紅的總是滴滴答答若有似無，我想可能是停經……」說著，病患失去了意識。 阿娥想，患者百分之九十是婦產科的問題，女人肚子的問題總比男人要複雜得多，趕忙請婦產科、外科值班醫師做急救處理。她做紀錄時，發現病患的名字叫「蔡查某」，居然和她外婆同名，不禁默禱「查某」早日恢復健康。 一陣忙亂後，桌上堆起一疊病歷，這表示又有好幾個病患要處理。她趕緊拿起第一本，患者叫「劉查某」。她好驚訝。 她四下張望，找不到像「查某」的人，只好扯著喉嚨高喊：「劉查某、劉查某。」無人應聲，她只好改用閩南語大喊：「老查某、老查某，是哪一位？」 「是我，是我啦！」一個身高超過一百七十公分、體重至少九十公斤、約六十多歲的阿伯出現。天啊，是個歐吉桑，怎會叫「老查某」？她用力抿著嘴，強忍笑意，問他哪裡不舒服。 「我巴肚痛，已經兩天了。」真巧，又是肚子痛。 「有沒有嘔吐或拉肚子？大便解得怎麼樣？」她又問病人：「肚子是怎樣痛？是一陣一陣痛，還是一直痛？」 「肚子一直悶悶脹脹的，滾絞痛，有時好、有時痛。」老伯回答。 她量好血壓，收起血壓計，忍不住說：「阿伯，你常常便秘喔。」 「小姐，妳怎麼知道？我第一次來你們醫院，妳就知道我常常便秘，大醫院果然不一樣。」嘿嘿嘿，十年的急診生涯，總會長點經驗囉，阿娥得意地微笑著。 不久，遠處傳來震耳的鞭炮聲及撲鼻硝煙味，新的一年已來臨。別人的團圓夜，卻是她在醫院最忙碌的一夜，她認命地繼續做大醫院小護士的工作。 她再拿起一本病歷，天啊，今夜叫「查某」的人還真多哪！這個患者就叫「施查某」，該不是又是肚子痛吧？ 【2008/02/04 聯合報】@ http://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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