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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賞析】菊初◎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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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賞析】菊初◎小小

 

 刊載日期:2008-05-21  

 

 

 營區外有鐵道經過,列車來來往往不曾停駐。每於夜深夢沉之際,總被轟隆轟隆的車聲催醒。在翻身擁被的同時,竟無從記憶方才的殘夢。而我,驚悵若失,夜夜如此。

〈你喜歡嗎?她遞過來一朵黃菊。這是秋日第一朵綻放的菊花,回憶的最初。〉

行軍夜宿荒村。陰濕風急的山區,樹葉窸窣如潮,空氣中隱含雨意。坐在土地公廟前的石階上,我遲遲不敢入睡,唯恐一覺醒來,現實社會已然物換星移。

〈菊初,我愛妳……握著她因長年操作農事而粗糙多繭的手掌,我驀然驚覺,晚霞已悄悄棲留在她雙頰。〉

山區之夜,冷意正緩緩滲透。我持槍警戒,眺望遠方,曙光乍現,幾盞殘燈微明,像極了至死猶不肯垂睫歛眉的眼眸。

〈你還是回去吧!隔著竹籬,她雙眼紅腫地說。此時,秋菊已含苞待放,即將被切剪、分級,送往某個不知名的城市……〉

夜氣森寒,裝甲車駛過空盪的街道。 我依稀瞧見某個窗口暈染孤獨的黃光,想到她也許正在燈下傷心落淚,我的心也不禁跟著隱隱作痛。

〈難道就這樣?我問。她緘默不語。寒涼的秋風吹起,我脫下野戰夾克為她披上,她終於忍不住地開始哭泣……〉

昔年某次演習,以及一個名喚菊初的女孩子,彼此間的短暫相遇,至此遂如第一朵盛開於秋光裡的菊花,萎落不復覓尋……※

 

 

來源:更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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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落葉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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