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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化】縱橫古今【才子佳人】天上謫仙人─詩仙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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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化】縱橫古今【才子佳人】天上謫仙人─詩仙李白 
 
  2009/2/17 | 作者:陳菽蓁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李白
 
「長安一片月,萬戶擣衣聲。」將眠未眠的夜,是誰將月光引進床前,乍見白髮三千丈?是誰在長安寫詩,攬大唐山水入袖裡乾坤詠詩佐餐?是誰以酒當茶無酒不歌,腰橫長劍對著蒼山碧川瀟灑潑墨?

是的!是李白,是「龍巾拭吐」的李白、「御手調羹」的李白、「力士脫靴」的李白、「貴妃捧硯」的李白。是「敏捷詩千首,飄零酒一杯」的李白;是「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的李白,喝了一千三百年的陳年美酒,李白已乘風歸去醉臥仙鄉,然而他巨大的身影,在中華文化的詩壇甕窖裡,彷彿浸泡著一帖神仙妙方,不斷散溢出的郁郁清香歷久不散。

世間所有的凡俗事務,自然是不能羇鎖住飄逸出塵的李白,人人每為他詩詞中的大氣瑰麗、浪漫不羇所迷醉,他的詩是如「黃河之水天上來」的,他的氣魄當然是「連峰去天不盈尺」的。

文壇大老賀知章讀了他的〈蜀道難〉大為折服,說他是因罪降落凡間的仙人,從此「天上謫仙人」封號與李白的詩詞一起揚名天下。

只是既然名為謫仙人,必定難與這個世間同一步調,跟蘇東坡居士一樣、跟這位「青蓮居士」同樣的「不和時宜」,因而得意日短、失意苦多。

年少時就仗劍去國遊走他鄉的李白為人浪漫灑脫、慷慨大方,周遊其間喜歡仗義疏財周濟窮苦,在江南一帶頗有好名,這樣的人怎能沒有朋友?作為李白的好友,誰會不記掛這樣一位偉岸灑脫的奇男子?

繁花似錦文風鼎盛的唐朝,是為了他們的友情而開展的吧

!這樣的李白連與朋友之間的往來,都是不同凡響的:

少年時離鄉遠遊,自故鄉蜀地同來的旅伴吳指南不幸暴病身亡。李白悲痛萬分,伏在身邊嚎啕大哭幾日夜「泣盡繼之以血」大慟之聲,路人都為之傷心落淚。

傷心無奈之際,李白將吳指南暫時殯葬於洞庭湖邊,幾年後,李白再度來到洞庭湖,替吳撿骨,背著它走回吳指南的故鄉鄂城近郊安葬。後來因此而在那裡認識了詩人孟浩然。並結下了深厚的情誼,兩人分別時李白寫下了「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山盡,唯見長江天際流」的千古名句。

跟杜甫的友情又是一段流傳佳話,兩位文學奇葩因緣際會,彼此景仰惺惺相惜,為唐朝這個璀璨炫目的年代更添熠熠光輝。杜甫之對李白一如他詩裡一貫的深情真摯,李白中年亦不可免的遭遇流放命運,作為他好友的杜甫,為他夢裡牽掛、深情入夢,寫下了〈夢李白〉:「死別已吞聲,生別常惻惻。江南瘴癘地,逐客無消息。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的句子。

杜甫一生曾經和李白三度相會,卻能直指李白「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誠然,所交皆知己,李白定是明白的,他這一生有了如許真摯情誼,該得到多少人天下人的艷羨?

李白自小即能過目不忘,且出口成章。六、七歲書法、騎射、劍術、弄刀、胡舞、胡樂、琴、棋無所不學,少時認為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即遊歷山川訪師尋道,被譽為奇骨俊秀,也曾跟隨隱士東巖子,修得劍道高深的境界,並將它用在賦詩、練字上,使得他的作品渾然大氣,氣韻天成。

然其人也何嘗不是如此?可恨慷慨自負卻贏來失意與挫折,一生功業無成,只得「古琴藏虛匣,長劍掛空壁」,際遇若此,他的朋友杜甫同病相憐最是相知啊:「不見李生久,佯狂真可哀!世人皆欲殺,吾意獨憐才。」六十二歲壯志未酬,死於被推論為膿胸症的「腐脅疾」。

出身和死因同樣撲朔迷離的「詩仙李白」,我們寧願相信他是真的是因「水中撈月」而死,如此我們方能在孤寂失意、快意歡暢,或是月圓人未圓之時,對著江心明月豪邁的邀請:乾杯!李白。
 

 

來源:人間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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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落葉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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