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電子音樂家Moby有首歌,只有三句歌詞:
Why does my heart feel so bad?
Why does my soul feel so bad?
You are alone.
我騎車散心,先是繞了繞,接著上橋。尚未傍晚的天空,不那麼煽情,是沈沈的淡藍。在擁擠的車陣中,所見都是熟悉景象。台北市的路好在很寬,在上頭奔馳很是件舒暢的事。接近地平線之處開始滲出日落光輝,一停車便意識到,對於良辰美景毫無抵抗之力的我,手機內早已捕捉許多閃耀時刻。
停車後,我走在紅磚道上。想起女友說都市中看見的女人們,好美。她們的妝和漂亮衣裳,照映在商品櫥窗上。看著鏡中的我,只隨意穿了運動短褲和印有卡通圖樣的T恤。這個人斜背著一個髒了的黃色的包包,走在街上。好多間婚紗,我探頭看了看,裡頭坐著耳環都時尚的女人們。我想稱讚她,但只是個隨意的念頭。我繼續走。
*******
戲劇院底下的誠品,小小的。裡頭還有間咖啡廳。老人們分辨不出是沈睡了抑或是專注地盯著書本,服務員趁人潮尚未襲來前辛勤地整理書櫃。我聞著書的味道,只看幾眼便覺得開心。好多好偉大的人啊,他們寫了不得了的東西,我想。這樣的感嘆充滿力量卻短暫,我想寫些什麼,伸手往包包裡探了探,忘了筆。
走出書店後,我找了個可以闔上眼的好地方,坐著休息。我想著那個也許恨惡我的人,想著我對他感到抱歉。想著他也許費心加害於我,我感到抱歉。沒人有知道真相,關於一個靈魂的內心思緒。我們是如何喜歡或傷害一個人,有時就這麼不如意地發生了。
戲劇院屋頂上,鳥兒飛過。接著停在一個看似危險的角落,短暫休憩。一個女大學生開心地跟另一個男生對談,她笑得好開心,我想她喜歡跟他說話。我起身,一步步踏在有溫度的路面,走回停車的地方。
*******
女朋友和我說,你要保護你的心。我遲了段時光才想起這是件要緊的事。失落常領人至危險之處,或是悲傷,或是憤怒,或是一個你不認得自己的地方。
我的心,即便沒人知道,我知道。
你要保守你心,勝過保守一切,因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發出。
-箴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