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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化】縱橫古今【殷鑑不遠】宰相豈可驕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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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化】縱橫古今【殷鑑不遠】宰相豈可驕蹇 
 
  2009/9/29 | 作者:一拙
 
  因為前文寫到南宋大儒張栻的名言「當求曉事之臣,不當求辦事之臣」,而想談談他的一、二軼事;那就從他父親張浚談起吧,浚,字德遠,漢州綿竹人,唐宰相九齡弟九皋之後;浚四歲而孤,行直視端、無誑言,識者知為大器,《宋史》卷三百六十一有傳。

曾拜讀禚夢庵先生《宋代人物與風氣》(商務印書館)的大著,非常服膺他的眼光及其行文,譬如他對宋‧太祖仁風善政的揄揚、定王荊公為「才士」的貶謫,都深有它的理趣;但是,當先生稱「南宋名相張浚」,頗以為張浚的功業不就,都是壞在高宗的手上。

高宗誠然是一陰柔險刻之主,但是張浚果無纖毫的不是嗎?他是當時的宰相吔,是高宗倚賴、信靠於一時的宰相吔;乃不能移風俗,去小人,〈宋史紀事本末〉卷十七曾這樣寫他:

「紹興八年三月壬辰復以秦檜為尚書右僕射、同平章事、兼樞密使。初,張浚嘗與趙鼎論人才,浚極稱檜善。鼎曰:『此人得志,吾輩無所措足矣。』」

儘管奸佞之人的狡獪,不是君子人所可測度;儘管其後酈瓊之叛、呂祉被碎齒折首而死,他引咎辭職時,高宗問:「卿去,誰可代者?」浚低頭不語;又問:「秦檜何如?」張浚回答說:「近與共事,方知其闇藏禍心。」但是,識人不明,甚至不能黜退小人的咎責,其何能免?

再說,當高宗之竄李綱、斬陳東、殺岳飛、死李光、趙鼎於瘴鄉之際,不聞其有一相救之語,那麼,一介大臣的風骨何在!甚至於後來孝宗對他的專寄腹心,正如對他兒子張栻所說的:「朕倚魏公如長城,不容浮議搖奪!」

然而,他報答孝宗的,竟是提出沒有縝密規畫、沒有高瞻遠矚的籌謀,而率然作最後一搏的北伐之議;孝宗為表示對他的信賴與支持,怕朝臣反對,乃繞過三省官吏的審查、會議,而直接調動軍隊供他指揮。當然一敗塗地,南宋從此一蹶不振矣。

所以,清初學者王船山先生之論張浚,說他:「張德遠能不能擔得起孝宗對他的這一番重託?大有問題!因為他的人格素養,是志大而量不弘,氣盛而用不密;器度不夠寬廣,計畫不夠周密,天下事一紛至沓來,就不能忍、就沉靜不下來。那麼,你氣愈盛,吃的虧就愈大。難怪從秦檜擅權以來,他只會憑一口氣與之爭得失,而不知道早自圖謀、打算,哪有不敗的呢?」

此論較能看出張浚的功過,也比較能知道作宰輔之人(今謂之「行政院長」)應該有怎樣的器度與見識?船山先生更挑明地說:「情愈迫者,從事愈舒;志愈專者,諮謀愈廣;名愈正者,愈盡其實;斷愈堅者,愈周其慮。大有為之君相,務此而已矣!」今之主政者不該三復斯言嗎?

偶讀宋人筆記,頗覺張氏父子或者不像史家的如許讚賞,譬如:

周密的《齊東野語》卷十三說:張魏公出師抗金之日,向高宗告辭時,大言炎炎地和皇帝約定:「臣當先驅清道,望陛下早日備駕,好在汴京過上元節。」當時岳飛在旁,鄙夷地說:「相公是在說夢話吧?」此話一出,魏公終身不能原諒岳飛,難怪岳飛受冤也不相救。

又,驕兵必敗,《齊東野語》引《劉氏日記》說:孝宗初立,張魏公很受倚重,又把「驅逐韃虜,恢復中原」的重任託付給他;他居然也居之不疑地自認為是,朝廷也就沒有敢吭氣的人。魏公平常就輕浮躁進,所以他的失敗,大家早有心理準備了;後來他又拔擢查籥、馮方為僚屬,這一下,連皇帝都不看好了,乃趕緊派厚重詳審的陳俊卿、唐文若為參軍事。

當唐文若來向中書舍人周益公道別時,益公握文若手,請他好好警告魏公不可輕舉;後魏公知之,極度的不滿益公。

最後,終以輕舉敗事,奈何!其實,高宗何嘗不知張浚。宋‧葉紹翁《四朝聞見錄》卷二〈孝宗恢復〉條記說:

光堯(高宗的尊號)每以張浚誤大計為辭,謂上(指孝宗)毋信其虛名,浚專把國家名器、錢物做人情。浚有一冊子,才遇士大夫來,見必問其爵里,書之,若心許其(人),他日薦用者;又鎔金←飲兵將官,即以予之。不知官職是誰的?金←是誰的?

這種甩皇帝於一旁,肆意而為的舉動,最是閣揆的大忌;而張浚懵然不知,其驕蹇可以想見,要是秦檜不早幾天死,他早就死在秦檜的手裡了!

宋‧岳武穆王的孫子岳珂撰的《桯史》說,秦檜的死訊傳到永州張浚的住處時,繃緊神經引頸待戮的張家乃歡聲雷動,真是險得間不容髮!但是,孰令致之?

須知,賢相的首要條件是--不可驕蹇!

至於張栻的軼事,篇幅所限,只得俟諸他日了。
 

 

 
來源:人間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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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落葉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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