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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08 17:33:16| 人氣2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7.三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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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若又一次站在那個深咖啡色的橢圓形木桶旁。上一次的詹仿佛是剛剛才離開,她只是去替自己買一瓶礦泉水,然後馬上就會回來。

安小若在沈思,她在想楊貴妃的花瓣浴是不是在它的擁抱下所進行。又或者,也許上官婉兒也曾經寵幸于它。安小若堅信這樣美麗的東西自然是受人喜歡的。她甚至開始幻想自己有一天偷偷的把它也搬回去藏在臥室裏。不過她最後輕輕的搖搖頭,你始終只是個垃圾桶,而已。

安小若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于是轉身,尋找詹是否出現。側身,詹卻是真的出現了。就在她的眼前,兩人相隔不到一公分。安小若有些吃驚,睜著大大的眼睛,帶著疑問。

詹的笑容裏有點點的無賴。迷糊的小貓,我站在你身後大概5分鍾了,你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不知道是你感覺遲鈍還是這裏慢半拍。詹點了點自己的頭。

安小若回以一個大大的白眼。

怎麽,你又在研究這個浴盆啊。雖然乍眼一看是比較美觀,可是看久了也就那麽回事。

--這是垃圾桶。

同樣的東西,在我的眼裏是香噴噴的浴盆,在你眼裏卻是垃圾桶。看來人和人的審美觀確實不一樣。

安小若確實被詹的浴盆悸動了一下。她在想,怎麽又一樣了。安小若居然有些怕詹在越來越多的地方與她相象。她不要詹一次次的重複在靈魂深處的另一個自己。

于是安小若冷冷的說,你會拿別人的垃圾桶來洗澡麽?

詹愣住了。也許她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的語言卻是這麽的尖銳,尖銳到讓人無法忽略。幸好這時的詹還非常的有耐性,並且開始對安小若的古怪及尖銳感興趣,在她看來,只有一個憂傷的靈魂才會不斷的去傷害別人,而傷害的根本是爲了保護自己。

詹想嘗試去做那個揭開包著糖果的巧克力皮的人。

她扯了扯嘴皮,盡量讓自己的微笑看起來是善意的。然後刮了刮安小若的鼻子。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詹很自然的牽起了安小若的手。安小若皺了下眉頭,輕輕的,但是沒有反抗。

一路上,安小若的靈魂被撕成了兩半。一半說,你不是在很久之前就開始在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上面寫著她的名字,生根了發芽了現在你又要將它摘去麽。另一半說,不是這樣的,我喜歡她與她無關。我只想靜靜的喜歡她。一半接著說,別人的喜歡是努力的向自己所喜歡的人靠近,而你到好,不但不前進,反而在後退。你在怕什麽。另一半又開始爭辯了,我能怕什麽,我會怕什麽。我只想堅持自己的信念,如果開始的終點就是結束,那麽我就願意永遠站在起跑線上遙遙的看著終點。我的愛情只與我有關。你不會明白的。那一半開始冷笑,哼哼,我怎麽不會明白,我與你相處了20多年,你的骨頭你的血液你的細胞我哪一點不清楚。你根本就是在逃避。另一半沈默了。沈默了很久,才悠悠的說,雙子的寂寞是骨子裏的寂寞,無人可知。你雖然能穿過我的骨頭,但是你撫摩不了我的骨髓。

兩個一半開始劇烈的爭吵,然後撕裂對方,想把對方融入自己那一半的血液裏,深入骨髓去撫摩對方,徹底的消滅對方。它們就這樣拉鋸著拉鋸著,你來我去。終于把安小若惹怒了,她吼了一句,夠了。于是它們終于安靜了下來。

詹對于安小若突然的怒吼似乎並不驚訝,她眼看著安小若的皺眉,安小若的迷惘的神情,她知道安小若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可是她並不打斷,她似乎很樂意看到安小若迷糊的模樣。迷糊的安小若總是讓詹覺得她就是一個精靈。如果安小若不迷糊,如果安小若沒有那麽多古怪的念頭,如果安小若沒有那些冰冷的語言,反而不是安小若了。

盡管兩人這是第二次見面,可是詹覺得自己已經認識了她很久很久了。這種感覺,是不可以交給時間去驗證的。

詹帶安小若去的地方是某公園。特別的是裏面正在舉行啤酒節。當她們坐在綠油油的草坪上時,安小若由衷的說,這確實是個好地方,我喜歡,真的,非常的喜歡。安小若喜歡這裏處處的綠,更喜歡這裏處處的酒。隨眼看去都是綠綠的,綠的讓人心情舒爽,隨地坐下都是軟軟的,軟的讓人骨頭都酥了,隨手拿的都是啤酒,可以在這樣舒服而輕松的狀態下無所顧忌的喝酒。而這些,都是安小若所喜歡的。

安小若說,也許我的血液裏都流淌著酒精。

她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微風的撫摩,然後開始猛烈的喝酒,金黃色的汁液順著她的嘴角往下蜿蜒,她粗魯的用手一抹,繼續喝酒。詹在一旁輕笑出聲了,小野貓,別的女人在我面前都恨不得越淑女越好,甚至說自己不會喝酒,你到好,怎麽粗魯怎麽來。像個男人婆似的。

安小若說,可是,我不是別的女人。她在別的兩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她想了一下接著說,你怎麽叫我小野貓,這個稱呼好象有些貶。

詹說,我覺得除了貓之外,找不到其他詞語來形容你,看似柔順,一不小心,就會掏出你的利爪,然後留下幾道血痕留做紀念。

安小若說,姓詹的,雖然我喜歡把自己比作貓,可是這是我的權利。你無權使用,翻版必究。

---小姐,我不僅僅是姓詹的,請您記清楚了,我叫詹蕊蕊。

---蕊蕊,花蕊除了招風引蝶還會什麽。果然不辜負了你那雙桃花眼,天生風流債。傷風敗俗。

---這個,我的名字好象和傷風敗俗扯不上什麽關系吧。

---我說有關系就有關系。要不你就叫姓詹的, 要不就叫傷風敗俗,自個選吧。

一陣假裝的咳嗽。。。

最後是一句無奈的,你贏了。

---小野貓,咳,不是,小。。美女,我好象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安小小是你的真名?

---安小若。

----我還是覺得安小小好聽些。安小小。

----請叫我小若!

----why?我怎麽叫是我的權利吧。

----連名帶姓的叫別人,是不禮貌的行爲。

然後是一句輕輕的嘟囔,我的名字都被你簡化成一個姓了,這就禮貌了。不過詹不敢說出口。此時的安小若,認真無比,好象亂叫她的名字是不可饒恕的罪過。詹甚至看到了安小若眼睛裏的一絲殺氣。她不禁想起了金庸先生的周芷若。此小若與彼小若。真可怕。詹打了個冷顫。

星星出來了,月亮也出來了,彩燈也亮了。兩人的臉也開始紅了,眼睛也亮了,特別是安小若,似乎還賊亮賊亮的閃著光。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人的姿勢有了變化,本來是面對面的坐著,變成了如今的安小若躺在詹的腿上。兩人都沈默著,但是誰也不想去破壞這片刻的安靜。

也許是刹那,兩人都希望是永恒吧。

忽然,有條白色的卷毛狗一癫一癫的跑過來,圍著安小若轉來轉去,那架勢,似乎還有些蠢蠢欲動。安小若很郁悶的想,它該不是把我看成一快體積龐大的牛肉幹了吧。安小若忽然的感覺到害怕了,她開始尖叫。安小若的尖叫殺傷力很大,把狗都嚇跑了。

尖叫後的安小若,緊緊的樓著詹的脖子。而詹的手環住了她的腰。兩人此時都有些尴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的沈默之後,安小若舔了舔嘴唇,嘶啞著聲音說,詹。

---恩?

---我們定個三年之約吧。

----三年之約?

----三年之後,如果我們依然單身的話,那麽。。。

----爲什麽是三年。不是三天,三個月,或者一年,十年。

----三生石上定三生。

安小若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小小的,眼神是空洞的,看著不知名的某處。詹還是聽到了,她怔了怔。不過她環著安小若的手卻緊了緊。她此時應該是爲這句話而興奮的,而不是心疼。詹自己也覺得奇怪的,一般在聽到這樣的盟約的時候,都應該是興奮的高興的,況且自己對懷中的女子並不討厭,反而更多的是欣喜,她就像一座寶藏,等著自己去探索去挖掘。可是詹高興不起來,她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安小若的這句三生石上定三生,心疼安小若小小的顫顫的聲音,心疼安小若空洞的眼神。總之,詹很心疼此時的安小若。

安小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那麽的不自信,那麽的害怕,像只受驚的兔子,蜷縮著身子尋找黑暗把自己隱藏起來。詹蕊蕊很心疼。

然後詹說,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吧。你也搶了我的專利。不過。。。詹的神情變的有些嚴肅,我們的三年之約應該有個附加條件,在三年之中,彼此都是處于一直單身狀態中的。

安小若說,好。眼前卻不由飄過那個下午詹的背影及身旁的女子。可是安小若依然說,好。

詹在黑暗中親了親安小若的額頭。爲她們的三年之約定下了盟約。

台長: 編號06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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