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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2 19:23:49| 人氣46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不負責昆蟲講座：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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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在六號哨的白天，看盡了許多昆蟲牢騷似的賴著季節浮躁。我也不是什麼昆蟲學家，可就是不甘心閒得發慌，索性就觀察起蟲子們在幹嘛？

　　日哨，各色蝴蝶翩翩舞飛像凋落花瓣的迎風；夜哨更是飛蛾夜夜似營火晚會慶典般的繞著哨亭內日光燈管狂歡。過去我看蛾福態龍鍾，單調的衣身也顯笨拙；然而這裡看到各色大小不一的蛾，竟為這夜裡一樣迷人的蝶衣動容。

　　蛾，夜裡的蝶，斑斕目眩。蝶是趙飛燕，娥是楊貴妃。身軀瘦肥，各成華美。唐朝的蛾眉妝，不就是你們篦梳一般的觸鬚？趨光是本性如此，並非一味撲火自亡的執迷不悔。誰教會牠們尋找保護色？天敵們都想那該是天機不可洩漏，豈知天賦使然。

　　印象深刻的一個晚上，大隻的蛾，像不知名的擁戴者奇襲偶像一般，在不自覺的狀況下，夜襲我的褲子。牠們冷靜的停留著，完全不隨我移動而振翅離去，待察覺請牠們離去時，才發現這邊褲管有一隻，身後邊也有一隻。想起了陳昇「風中的費洛蒙」一文，該不會我身上也有一種蛾類才能嗅察的費洛蒙？於是為荒唐的自戀笑了起來。但事實上，我看也沒其他人有蛾類緋聞纏身，也許這麼想也不過份。

　　感情的執著，我是你永恆的飛蛾，變成你的保護色，依附著呼吸。

　　伏在歌舞伎町夜裡的老風塵，你們可否告訴我，是如何學會一旦張翅棲息某處就聞風不動的執著？那六隻穿上厚重毛襪的絨足，裝上吸盤了嗎？那些輕浮的不斷繞著燈管轉頭的稚幼，你們年輕時也有過？莫在人們身上多停留，他們多不喜歡你們翅上易沾染的脂粉味太重；不如趁夜色正濃，追逐光芒熠熠閃爍的星空。

　　小小的哨亭地上，蛾屍是遍地被誤踩的曾經停留。若是多情的詩人，該為這情景用什麼字眼寫成悼念的雋永？我只會漠然的看這平凡不過的生死交錯。

我要檢舉
台長： 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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