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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7-22 21:49:10| 人氣17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說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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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了深陷感情痛苦中的老朋友見面。近午時刻，咖啡店裡剛好只有我們兩人，我告訴他試著放輕鬆吧，他平靜的面容寫滿堆積成山未透露的心事。
『愛有錯嗎？』
「愛沒錯，但如果錯愛了很辛苦。」
『說過要一起努力的，以後要一路為伴。』
「山盟海誓真能永久嗎？十年的變化太難說明了。」
『確信找到真愛，在第一次看見的時候。』
「…。」
愛上不該愛的，一定會比較辛苦，我勸慰他認真仔細思考之後的一切，不後悔就好。
我實在不知該說什麼，說什麼好像都不對，大部份時間我靜靜聽他說，有時候，需要的只是陪伴，不需要多說什麼。
我想稀釋他心裡濃濃的失望和傷心，總帶著微笑親切地看著他，看久了，他也勉強笑了笑，說聲：『謝謝妳。』
曾經，我的朋友們也只是聽我說、看著我哭泣，靜靜陪我一段。
陪著我的朋友，忽然想起陪過我的朋友。
煙一根接著一根，除了他去買煙及我上洗手間的時候，我連續吸著二手煙，卻更擔心他的心情、他的健康。
離開咖啡店，兩點，素食飯館幾乎都在午休，終於找了一間麵店坐下。我沒吃早餐，空腹喝咖啡加上煙味，其實胃正翻騰。
他女朋友打電話來，他臉上因愛而又出現光彩，掛上電話後，激動、興奮地告訴我一切又有轉機。我溫和地笑一笑，心底為他喜也為他憂。
愛磨人。但又是人們花好多心神力氣去找尋的。我突然困惑且矛盾。回顧自己的，我不知該怎麼下註腳，是無言以對的悵然。
時間已悄悄告訴我。當初給承諾的，已找到真正的幸福；我曾等待的，我也微笑告別。我期待的，在日出破曉，在日暮黃昏，在山巔水湄，在禮樂道德，在長者的智慧，在幼兒的純真，在爽朗的笑聲，在晶瑩的淚光。
愛與被愛，都剛好就好，當必須分離，難分難捨也要能分能捨。
愛時，尊重對方，也請珍愛自己。愛上不該愛的，何苦！？
他送我回家，想說什麼又停頓，我微笑道：「不用謝我，是朋友。」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因緣，希望大家都圓滿了緣。
晚上，一個男孩子打電話告訴我他交了女朋友，說明是為表答對我的歉意。「幸福就好。」我叮嚀。他很驚訝。其實我感謝他兩年來對我的用心，心上彷彿放下重擔。來時真誠，去時，也請微笑。
2002/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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