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來自表演工作坊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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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演之前 **
應該是十月多的時候,寶朋友告訴我有這一場舞台劇,寶儀有在裡面演出,知道有跨年場,覺得在劇院裡跨進 2008 這樣感覺也挺不賴的,於是想著要找誰陪我去看,幾個比較熟的寶朋友那天不在台灣,所以只能找我的朋友。可是,跨年耶!舞台劇?二個條件集合起來,我會問的人就變得瞭瞭無幾了(其實我也忘記誰有看舞台劇的習慣)。
我整整超過一年沒有見到阿寶儀這傢伙了!某一天晚上同學通報我去看公視的節目,寶儀在裡面唱了幾首廣東歌,開著電視聽著歌,我都快哭了。之前幾乎每一年至少都可以見到她一次,我會跟她做”年度匯報”,告訴她我又去了那裡,又做了些什麼事,所以某一天發現我一整年沒見到她的時候,突然對於沒有辦法告訴她我這些日子做了些什麼,感覺很難過。
而確定了會去看跨年場之後,知道會在舞台上見到她,也知道雖然是看見但是也許沒法聊天,於是寫了封信給她,至少至少,我可以說了。我沒想到的是,最後陪我去看的,居然是前一天才從上海飛回來的Jac,一切就是鏘鏘好。
** 上映中 **
事前稍微查了一下表演工作坊的官網,知道<如影隨行>並不是個開心的劇,但是我沒想到開場的是一場葬禮,死亡的氣息一下子壓上胸腔。
「死亡,是隔著玻璃的吶喊,無法被聽見。」 八月跟朋友討論生死的時候,父親過世多年的她說了這句話。很重,很對,很讓我想摸摸面臨父親過世的時候的她的頭。
整個劇,以死亡的鬼魂為主線,靈魂離開祂的容器之後,沒有人知道它去了那裡(在<西藏生死書>裡有提到:在死亡和轉世之間的中間狀態,叫做「中陰」),就這樣領著「愛」、「恨」與「不知道」(因為愛,因為不知道,所以恨),衍生出的枝枝節節故事,在二個小時的演出裡以交錯的方式作出交待,結局令我在心裡驚呀一聲,不由得必須要讚嘆賴聲川或者是全組人這樣激發出來的成果。
雖然是這樣嚴肅的題目,但也有許多笑點。例如很隱諱地設置了一個”墮落天使機車行”,每個來的客人只要被那個猥瑣的老闆帶入後室,出來都是一副慾望抒解的暢快模樣;薩克斯風吹奏著國歌:三..民..主..義,吾..(do me la so mi re do 胡亂地快轉)...貫...徹...始...終..。用文字可能有點難理解這個笑點,但是現場聽實在令我笑翻了。
我無意書寫整個劇的內容,看的人若被我文字鼓動,那就去看吧。
用<西藏生死書>裡的一段話略為註解一下
P.33 我知道每個人來到世間都有他要完成和學習的東西,譬如分享更多的愛,彼此更加慈愛,發現人生最寶貴的是人與人的關係與愛,而不是物質。同時了解生命中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被紀錄下來了,即時當時不經意地擦身而過,但是後來還是會出現。
** 謝幕後 **
在謝幕的時候,”真真”走出來。劇中有一段她獨自坐在舞台很偏僻的一角近二十分鐘,我悄悄發現她的眼神也一直在劇情裡。她是誰?!而這女生,怎麼換了衣服跟先前在台上演出的人感覺差那麼多?我嚇了一跳。
腦袋裡閃過拿鐵在看劇之前的文章裡寫過的人名,”啊!是她嗎?!” 急急地翻了節目單,真的是她,朱芷瑩。這三個字看起來很陌生,但是她是<色戒>中飾演王佳芝的密友-賴秀金。我很難很難將眼前那個有點安靜但是從動作和眼神看得出來其實很活潑的朱芷瑩,跟”真真”以及”賴秀金”連結在一起,幾乎是完全不一樣的樣貌啊!幾乎是很少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直接面對同一個人給我完全不一樣樣貌的感覺。
不過,在寫文字的現在,我也想起某一次寶儀先是穿著牛仔褲參加聚會,三天後她穿著盛裝出席上海的活動。舞台劇裡的寶儀,跟謝幕後主持著小型座談會的她,大概也會給其他觀眾類似這樣的感受吧?(因為我看過不少她不同情況下的樣子,所以沒有感覺太奇怪)。又或者是我自己穿著 T 恤,或套裝,或小禮服的不同樣貌,大概也是這樣。
跨年場,當然不一樣。
韋以丞,李健常,Hank,以及賴聲川,分別用自己擅長的樂器作了一段約十分鐘的表演。Hank 是台灣很厲害的薩克斯風手,曾經參與五月天的天空之城演唱會,也曾經在柯林頓前表演過。令人也想像不到的是,賴聲川的手輕快地彈奏著鋼琴,賴聲川耶!!!然後他吹奏著藍調口琴(又名民謠口琴),藍調口琴是所有口琴種類裡體積最小、技巧最複雜,所以吹得好的真的很厲害!
在 2007 年的最後十分鐘,賴聲川和寶儀合唱”What a Wonderful World”
I see trees of green, red roses too
I see them bloom for me and you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I see skies of blue and clouds of white
The bright blessed day, the dark sacred night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The colors of the rainbow so pretty in the sky
Are also on the faces of people going by
I see friends shaking hands saying how do you do
They’re really saying I love you.
I hear babies cry, I watch them grow
They’ll learn much more than I’ll never know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Yes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聽著我很熟悉卻十分久違的嗓音,走離開 2007,走入 2008,心臟激動地跳動著,腦袋裡閃過一個個面孔,
”你/妳 在那裡呢?不管 2007 如何,Welcome! 2008。”
而這一夜居然還沒結束。居然還有簽名會。
是的,在 2008年1月1日國家戲劇院裡排著這樣的人龍。我大概會因為這齣劇,而更欣賞賴聲川,朱芷瑩,賴梵耘,他們在專業的表演之外,體現了一些很 Nice 的親和力。
排在我和 Jac 後面的是一對男女朋友,女朋友驚訝地發現 ”Yea” 是寶儀,說著很喜歡很喜歡她,我低頭偷笑著,忍不住地轉頭告訴她:”妳可以等下當面告訴她,或者她有 blog ,可以去留言給她。”
演員們一個一個地簽著名,大多數的情況大概就是遞、簽、謝謝。當排隊排到寶儀看得到我,我的本子還被其它的演員簽著,我一直看她,她也一直看我,排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指著後面,我看了看:
「蛤?妳妹的小孩喔?」後面有個小孩晃來晃去。
她搞不懂我在講什麼,「袋子啊,我拿到了。」
我這才發現我入場前請工作人員轉交的袋子在她背後,我幾乎自己都忘記有這麼一回事了,有點太開心到離譜。
「謝謝妳送的雜誌,我一直想找那本,可是找不太到。」
雜誌其實是 PAR 第180期,某一次閒逛誠品的時候看到裡面有這次舞台劇的訪問,就多買了一本想說她不一定會有。
我:「蛤?....呵....呵呵呵。」
好啦,我承認,我非常開心地一直笑。(噗哈哈噗哈哈)
(眼睛裡已經完全沒有在意丁乃箏在幫我簽名,丁乃箏耶! :P )
Jac說:「沒想到妳跟阿寶那麼熟。」 我這才想起來,我完全忘記先跟她說明寶儀是叫得出我的名字的,而且她也是當天吃飯才發現是要一起跨年場,還夢想著看完舞台劇可以從中正紀念堂看 101 煙火。唉呀!我真是什麼都完全忘記。
「因為妳的關係,所以我也喜歡她了。我要跟她合照。」 Jac 這樣說。
我看著排隊的人剩下不多,寶儀開始有點閒,「現在去啊!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
Jac:「妳居然這樣說。」 我吐了吐舌頭。
坐著簽名的那個人卻出聲說:「噢,對啊,閒著也是閒著,來!」 噗哧!這位大小姐,您很隨和呴? XD
Jac走到寶儀身後,一邊靠過去準備拍照一邊跟她說:「因為學妹的關係,所以我也變影迷了。」
阿寶儀有些訝異並十分開心地看著我,我的開心大概是她的二倍吧!我攤著手,說:「幫妳多拉一個了喔!」,然後按下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