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中秋要怎麼回家?”
回家之前其實一直反覆著回家的方式和成員,老友笨沒法一起同行,
她說:”那我一個小時打電話給你一次,確認你沒有睡著” 噢!so sweet!
而我也想著如果是一個人回家,要不要搭誰的便車比較好,
也想著能不能那裡冒出來一個人陪我開車 :<
最後的結果是先到附近的大學搭載著高中同學May那個跟我差了八歲的妹妹敏敏,然後再到台中去接 May.
其實我根本不記得敏敏長什麼樣子,”我上次見到妳是什麼時候?” 敏敏說
”哈,我也有想過這個問題.我想應該是你姐從德國回來的時候.”
那似乎是六年多以前的事了.May到德國學語文半年,回來的時候,我跟 Kath 開著她家的大車一起去高雄接機,天知道那時候我的開車技術爛到自己都心驚很怕把 Kath 家的好車弄壞,但是我裝得一臉鎮定 :P
”那時候我應該還是初中生.” 噗!我的天.
我就這樣一路跟敏敏聊了二個小時到台中,然後很開心地接到 May 的電話:
”妳們慢慢來,不要緊張”
”我們一點都不緊張,聊得很開心啊!只有妳在緊張!” 哈
因為前一陣子常去台中的關係,所以我還可以小小地帶路一下,去了上次去過的水餃店吃晚餐,我才想起上次去其實是我回到台灣的第三天.接著又上路,這次換 May 坐前座陪我聊天,聊著很多,現在的生活,高中生活.
”對了,我前天跟我媽說妳要載我們回家,我媽居然說:「妳居然有朋友喔?!」,真是令我太傷心了,妳回家之後,我媽又跟我爸誇了妳好幾次”
”哈哈!我要請妳媽吃糖!! 妳沒跟妳媽說:
「可以了,可以了,大頭已經回家了,可以不用再誇她了!」”
”喔!那個舞蹈課,居然要穿著天鵝裝跳土風舞!” 敏敏說
”咦?天鵝裝?土風舞?”哈哈哈... 我死沒良心地笑得一直拍方向盤.
”你們不用?不然你們穿什麼上舞蹈課?”
”體育服啊!””呴!”哈,我突然想起往事,”許姓舞蹈老師還在嗎?”
”她好像脾氣怪怪的,後來學生罷免她,好像不在了.”
”是呴!還好她不在了,我還記得她把妳大姐弄哭,然後我很生氣.”
細節其實已經忘記了,但我清楚地記得老師莫名其妙地為小事生氣,全班坐在那個四面都是鏡子的舞蹈教室看她一個人發瘋,講到最氣時,她還甩點名簿,當班長的 May 被罵到哭,我坐在 May 旁邊安撫她,然後瞪著老師.我們雖然是小小叛逆的高中生,其實也沒有作什麼讓老師發瘋到這種程度的壞事,當時事情好像還蠻大條的,事後我們幾乎全班要罷課.直到現在,我才突然想起那位老師或許有心理疾病也說不定,不過那已經不是我的事了.
”妳知道嗎?”,May說,
”導師最近幾年才告訴我,後來每次上舞蹈課完,許老師都會去跟她告我的狀”
”可是老師從初一就開始帶妳,一定很懂妳的啊.”
”對啊,所以導師找個機會,趁我那當家長會長的爸爸在台上的時候,清楚地指著我爸跟許老師說:噢!那個會長就是那個誰誰誰的爸爸.從那之後,每次上完課,許老師就會回去跟導師說:那個林某某真是個好孩子.....”
”靠~.可以再勢利眼一點啦!不過,哈哈,導師還真厲害,哈哈”
May說:”對啊.對了,那天導師打電話給妳,妳在忙沒接,她就打給我,跟我說:噢,那個阿如(癌症開刀的同學)最近怎麼樣,我已經忍了五個禮拜沒打電話給她了!”
我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為我們都太明白,導師總是很關心,但是又害怕太過關心讓阿如覺得壓力太大,所以就私自地算著日子:一週,二週,三週,四週,會不會太近?再忍一下好了,五週,啊!我忍不住了,五週夠久了,應該可以了! 之類的.:)
隔天,我載著 May , 阿如,也找了 kath 以及那個 21號就要結婚的江,一起去老師家聊天,一雙兒女都在美國的老師說著退休前覺得<退休後要作的二百件事>看不下去,而後來看到<樂在退休>就抓著帶回家.
老師說:”過年找一天你們來我們家,我自己煮!”
”老師,我也會煮喔!” 我說
”那我們就在旁邊洗碗吧!” May 說.
轉鏡,
我趴在房間床上上網,另外一頭 Sally 跟我講著話
Sally 是小很多歲的朋友,想法還蠻成熟的喔!說起來 Sally 我好像也才見過三四次,真的熟一點也是最近一.二個月的事. Sally 對環保議題十分熱衷,而我其實對環保這件事也有一點點想法,所以就能聊一些東西.
”妳週一會出現呴?別放鴿子哦你.”Sally問我.週一一群朋友約著要去烤肉
”我會去啊!我答應了啊.”,我歪著頭想了一下,
”為什麼覺得我會放鴿子啊...”
”因為很久沒見面啊,怕一直就這麼沒見面,所以要恐嚇一下 ”
噢!~~~ (大心)
我不免想,這是青春無敵的一種嗎?
年紀逐漸老大,脾氣其實愈來愈隱藏,關心在意也連帶地隱藏起來.
也突然想起近期內有個新朋友半開玩笑跟我說 :
I show you love , and you reply.
(噢!好傢伙耶妳!)
新舊朋友充滿著我的生活,故事就一直一直地寫著.
我喜歡新的.新的朋友和事物讓我大量地吸收著一些什麼
我眷戀舊的.高中的座號,我還是可以從一號背到五十五號,一些記憶像是儲蓄在我這裡一般,都由我記得,說起的時候,總是令朋友驚呼.我有一堆老朋友,不知不覺我們就互相陪伴了超過十年或者更多更多,而我們不用說就都知道會一直陪伴下去,講得好像很容易,但是其實我們也都有付出一些努力:努力地找時間相聚,努力地讓彼此都知道在意,努力地彼此都維持著一些相互喜歡的特質而讓關係能夠延長下去.
想著這些的時候,其實我想到的是老瓶新酒:酒精會發散,添酒便能再填滿.
所謂的關係似乎就是建構在一起經歷的回憶以及各自經歷的分享之上,
一層一層,疊床架屋.
當然是不可能一直都保持一樣的喜歡:
有時候喜歡,有時候沒那麼喜歡
有些部分喜歡,有些部分沒那麼喜歡
But it is always a cycle : water will become to be clouds, clouds will change to be rain, and rain will get into the land and become water agin. always cycle.
But love is more than expectations.
Love is mystery pure and absolutely.
Don’t pretend not to feel what you feel.
You will find what making the way.
If you want, if you believe, there is no limi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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