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憶李白 杜甫
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群。
清新庾開府,俊逸鮑參軍。
渭北春天樹,江東日暮雲。
何時一樽酒,重與細論文?
五專,最繽紛燦爛的時光。從來不知道,貪懶不進聯考考場的我,竟會在這裡碰到也許就是這一輩子最知交的朋友了。
第一堂課,老師忙著選新幹部,陌生的環境,誰也不熟悉誰。意外的,我看見被提名當班代的男生,那個晴朗的午後,還未褪去國中制服的他,白襯衫閃著耀眼的光芒,就在那一瞬間,我發現自己嘴角的微笑。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許他不會知道,可是,那個午後,卻從此在我的腦海中定格。
陽光的他臉上總是掛著微笑,用一種超齡的態度面對一切。當我才自升學主義中掙脫,他已經是莊子眼中那尾安然自在的魚兒。
漸漸在通信中,發現他的文采,至今還是無法相信,十五歲的他,居然可以為一張喜愛的專輯寫出幾千字的樂評;能為自己的DJ夢,用文字代替聲音,建築一個虛擬電台;任何挑戰對他似乎都無法構成任何威脅,總是能迎刃有餘的處理。
他廣闊的視野,成為我心靈沙漠中一口甘甜的水井,對我而言,他就是綠洲,就是我隨時累了都能得到休憩和安慰的綠洲。在那最精彩的五年,我們一同經歷了辯論比賽、社團、編輯校刊、大大小小的報告、畢業專題、插大考試,每天的午餐時光是我們固定的約會時間。也許有很多記憶,隨著時間,我們都漸漸淡忘了。可是,五年的情誼和共同擁有的默契卻是怎麼也不會變質的。
畢業後,大家各奔前程,他仍然留在台中,我卻隻身來到台北。即使分處兩地,對彼此的關心,和希望對方幸福的心情,卻是怎麼樣也不會被距離改變的。
從前的我內向、害羞、消極,遇見他,不僅留下許多美麗的記憶,也開始讓我用一種樂觀、積極的態度生活,甚至戲稱,我的大學是跟著他的步伐前進的。男女之間,到底存不存在有純友誼,這個問題,已經懶得讓我去計較。因為我和他同樣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緣份。愛創作的他,有一枝擅長說故事的原子筆,還有一雙透徹這世間萬物的明亮雙眼。
對我而言,他就是那顆騎摩托車時,會映射在後照鏡上的紅紅夕陽,是我的SUN學長,我永遠會著迷看著的SUN學長。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