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變化的時候,吹起的風,有似曾相識
的記憶碎片在其中,說不出名字,講不出地點,聽不懂的聲音,充斥整個流動,要滲進生命的裂縫中,尋求另一個出口。只是那些擾動很奇妙地只隨溫度讓我有了反
應,不管清冷還是溫暖,潮濕還是乾燥,我在許多轉角,在過馬路的時候,在摩托車行進間,在樹葉被捲起時,跟過去有了連結。
我總是沒有憶起甚麼。只是任憑冷暖拍打在我的身上與心上。那些看不見的,空氣裏面的,其實沒有真正得逞。只是,升起的情緒是真真實實的,真實卻無法描述。好似在極地生活千年,輾轉來到明媚的新生地,久了,即便千言萬語,也只有化作眼前的平靜。再多,都是海市蜃樓。
回憶是真的曾經大量湧現過,大量堆疊,壓傷五臟六腑的方式出現過,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每天都在冷冽與酷暑中度過。我能夠記憶的,只有當時的溫度,彷彿只有皮膚的感應器沒有被壓壞,一直都正常運作著。
那個感應器沒能叫大腦給我太多畫面與故事。海市蜃樓沒有在我眼前升起,我也沒有費力去探尋。風,要在我的生命中找尋出口,就要先卸重,但,我就這樣讓它又走了,原機遣返。
橋上,是個危險的地方。因為風比較大,撕裂的程度也比較誇張。每次都能讓我有寫個極短篇的作用力,但還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