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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14 01:26:24| 人氣982|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走過一山又一山(我的結論是,台灣山很難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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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說了!我很佩服李達翰先生硬是在色戒上映時趕出這本書。


我不敢相信。
流淚的那瞬間,我不敢相信自己會因為一本400多頁的電影專論書而哭。
但我的確哭了。
在夜晚的公車上,幾乎壓抑不住哭喊出來的欲望。
《走過一山又一山》,李達翰著。
詳細記錄李安執導斷背山的歷程、色戒的開拍。
雖然我哭的點不是他,而是柏格曼。
雖然我壓根沒看過柏格曼,而且完全不了。
但請容我節錄這段《繁華背後》:

沒有柏格曼的第一天,法羅島很平靜。一切如常。

就像他過去住在這裡的幾十個年頭一樣。
也許,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樣的一座不毛之島,才能用它四周環繞的那遼闊的海平面,承載柏格曼無人能解的心情。
無人能解。

1997年,坎城影展為慶祝其舉辦第50屆,頒發了堪稱世界影壇最高榮譽的首屆「金棕櫚中的金棕櫚」大獎,得主是柏格曼。
那日,柏格曼沒有出席頒獎晚會。
他的女兒在坎城代父親宣讀了致大會的一封內容簡短的信:

「我已經太老了,已不再拍電影;感謝坎城的這座獎,但它不屬於我這樣的老人。」

接著,銀幕上放出一段短短的、柏格曼身處海邊的影像。立於法羅島上的他,面對大海、背對攝影機,彷彿陷入了悠長的沉思。剎時間,會場內也陷入了一片寂靜。

「已經沒有人可以跟我討論劇本了;甚至,在電影完成時也是這樣。只有沉默。」

對一個以電影為志業的人來說,來自坎城的封賞代表至高無上的榮譽。然而,掌聲之外,柏格曼用沉默向人們說明:當華麗的讚詞聞盡、震耳的喧嘩散去,那創作背後的辛酸、疲憊、落寞、孤寂,只有藝術家自己能承受。
世間能解者幾多?

我在打到這句「已經沒有人可以跟我討論劇本了;甚至,在電影完成時也是這樣。只有沉默。」的時候,聽著中島美嘉的《雪花》,淚水沾濕了鍵盤。
大師殞落。
我當時在公車上想到最適合、卻也最通俗的感想,就只有這四個字。
但這四個字裡,包含很多很多。

「這只是我無可救藥的感傷而已。」BY《每日晴天》

是的,只是感傷而已。
就如同感傷哥哥張國榮的逝去。
就如同感傷梅豔芳的逝去。
就如同感傷看林太乙女士寫林語堂先生那段。
感傷絕代的風華;因為從此絕代,所以風華奪目。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就也只是《走過一山又一山》中,紀錄安妮普露的一段:

首次觀賞完影片後的數週,普露駕車穿越馬德雷山系。那是個晴朗無風而繽紛燦爛的日子;白楊樹被由天空斜射下的秋光照耀著。狩獵的季節已屆,而為了避開提早來臨的風暴,牧工們正在將牛隻和綿羊向低處的斜坡驅移著。
當駛到一處轉角,普露將車停下來,讓羊群先通過。引起她注意的是前方山坡上,樹叢中佇立的一匹馬;攜帶式的鋪蓋捆捲在這匹馬的後面,而一支來福槍插在鞘中。在牠的後方,還有另一匹負著重物的馱馬,她環視了一下兩旁;舉目所及,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找不到任何騎馬的人。
面對這個似曾相識的畫面,有那麼一下子,普露以為自己只要再等幾分鐘,就應該會看到傑克或恩尼斯從樹叢中向她闊步走來。這個念頭只持續了一會兒;當它閃過之後,她搖搖頭,對剛才的想法感到真有點瘋狂。回復理性的她,很肯定地告訴自己:這兩個角色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可能會搖身出現。
她想起了自己在寫作過程中,不時的潸然淚下。
兩位男主角的生命如此艱難,她卻無能為力、無法改變結局。這讓她深感內疚。

只是一瞬間,卻幾乎,以為。

對於電影、對於李安不是那麼感興趣的我,卻可以感覺到,李安的電影,力量持久而強烈,後勁十足。
記得我看《推手》時,大概才國中吧?就是個懵懵懂懂的小屁孩,但是郎雄在餐廳裡將外國人推出去的那幕,卻記憶深刻。
不,不只是因為那段劇情、動作,而是郎雄的表情,推的時候的表情、更深刻的是推出去之後的表情。
不,不僅僅那表情上的、某種中國人的傲,還有更多的是悲哀。
那樣板、那樣死、那樣冷,卻那樣活、那樣痛。

所以傑克與恩尼斯的故事也是這樣,那樣淡,餘韻卻濃厚。

最近的色戒我還沒去看,但在那之前,預告一出來,注意到的就是湯唯。
非常適合,非常。
她裝扮起來,活脫脫就是那個年代。
更了不起的是那個廣告裡,她裸著身子,背對鏡頭,倚在窗邊。
雪白、略帶豐腴感的身子,捲起的頭髮樣式,靠在長方形的窗前,窗台上是那些個要死不活的綠色植物,外頭那樣的亮光……
那個定格、那個鏡頭!
有點美術底子的人都知道,簡直就是潘玉良的畫作。

OK……我要給個什麼結語呢?

前幾天我坐著人家的摩托車,經過總統府大門,我忍不住狠狠朝咱們那長得跟比中指造型一模一樣的總統府,比了個中指。
現在想想,那不僅僅是針對陳水扁的,其實更多的是針對台灣的整個情況。
台灣的政治在我眼中永遠比不上藝術,比不上那個會讓座的龐克男孩,比不上在週三的、票房奇慘的舞台劇中跑龍套,下了台頂了個大濃妝,眼睛卻還是閃閃發光,說想成立自己的劇團的那個男孩。

陳文茜之前在播放完雲門舞集特輯的影片後,針對林懷民所說,總是希望為台灣爭點光榮、做點事的言論。
她說,懷民,事實上你已經做得太夠了,是台灣對不起你。
是的,對照我對於《走過一山又一山》裡關於訪問李安的感想,一模一樣。
我晚上一邊吃著小籠湯包,一邊對大學同學說:「我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我冷冷地說:「你不覺得,這些藝術家實在太可憐了嗎?明明台灣爛成這樣,他們站到國際上去,卻還是能夠說出以台灣為榮。」
是的,他們這些藝術家做得太夠了,做得太多了;台灣的政治人物卻什麼也沒做,藍綠都一樣;或者,有做,但做得沒他們多、沒他們好。
藝術家、體育選手們,在他們自己的領域裡盡心盡力,政治人物卻沒在自己的領域裡盡心盡力。
這不是領域差別的問題,這是有沒有腦袋、有沒有敬業專業的問題。
我累了,我都很懷疑這些藝術家們會不會累,心裡的累。
是不是總有一天,在國際上大放異彩的這些人們,再也說不出以台灣為榮這種話,到時候,也只能說台灣自己活該。
媽的,真可悲。
而且,媽的,扯太遠了。(嘆)

台長: 璽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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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阿嬤
我懂妳的感覺~~!
2007-10-17 00:51:37
版主回應
水~~好久不見了~~

是嗎?你懂!我寫得其實亂七八糟耶...不過就是那樣。
2007-10-17 13:39:45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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