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
在我的記憶裡,前半段的歲月是如魚得水的日子,傻傻的讀書,然後傻傻的回家。
成績...
傻傻的沒有壞過...
但一升到小學五年級功課急轉直下,
全班50幾人,我的成績能在30幾名就算是老天保佑囉...
而且不只是我這樣子喔,
凡是只要當時在課後輔導課沒有補習的人,都陷入成績紅色..煉獄..
在小學五六年級時,每天到最後一.兩堂自修課,全班變開始兵分兩馬,有補習的臉向前,沒補習的臉向後,朝後方的同學會被老師優厚的分到抄寫,而面向前方的同學,者可享各種不同考試題的練習(補習)...
雖同居一地但分居兩岸,沒補習的人,頭千萬不可以在任何原因下轉過頭來,(連真子那個鬼都不行...)不然立刻嚴刑峻罰伺候...
在那時候,上正常課時,老師教的內容完全跟課本一樣,但一到月考,老師拿出看家本領,出的盡是課外的補習變形題....
你課本再懂,沒有老師補習時出得變形題的磨練,你絕對不可能考出好成績的...
於是...
在我五.六年級時候,千萬不要到我的教室,我可能分數太差,被老師罰正氣蹲,兔子跳...
或是...中午午飯前未完成背書飯(沒有被完書,就不準吃午飯),正臉朝著小老師,朗朗的背著課文...
因為記憶太差,被背書的國文小老師排長,一而再再而三的問：
「魚戲荷葉東...魚戲荷葉西....
然後呢...」
每背一次,就被周圍的飯菜香干擾記憶...
「我忘記了...」
「回去再背一次...」
我每次好不容易背書背到中段就忘囉前段,記住了前段就忘記後段...
段段難相連...
「好了拉...讓你過了拉...」
小老師抹抹嘴,他吃飽囉...他要出去外面遊玩,好不容易放我一馬...
回到座位看我的便當...
一條魚加上我家媽媽最愛煮的高麗菜,菜雖然有些褪色(用蒸的)也變冷囉,可是我餓很久囉...看到自己親愛的便當,所有的精神都來囉...
用我最熱情戰鬥的心,開心的吃著它...
你們知道嘛...我最喜歡吃東西的阿,
我的嘴最人性囉,只要是能吃的,我大都能以寬仁的心細細細品嚐它...
所以當小學畢業時,我們那一群沒補習的同學,絲毫感受不到任何離情...終於能逃離低成績的世界,應該是我們那一群沒有補習的同學最值得歡慶的事...
自畢業...
我們那一群難兄難弟,偶而聚聚...
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再開同學會...
可是這一次,有著一位非常熱心的同學,
她想盡辦法,居然把我們這些分居東西南北的同學湊齊並聯繫上,讓大家覺得非常感動,我也很想看看當時的小學同學究竟如何...
尤其是...
班上的一位男轉學生,五年級下學期才轉過來,喔....他長的好像林志穎喔..看到他你會有一種忍不住的憐惜...他長的瘦瘦的,瘦到每個關節都突出來...
大大的眼裡...有柔柔的睫毛...
那眼裡總含著楚楚的欲滴的水在他眼球耀動...
皮膚白裡透紅,
講話總是諾諾...
雖然我平常很凶,看到這樣的人...
他再壞,我都打不下去...
尤其他寫囉一手好字,清秀俊麗..
我為囉能提昇自己寫字的水準,偷偷的跟好朋友,他的排長小老師(我們每一桌都有排長)借囉一本他的習作,回家鑽研,這種字是怎麼寫的...
終於...
我發現囉,字如果要寫的好看不難,只要寫的像小學課本所用的(楷體)字體一般,只要跟著模仿就差不了多少...
我小學有一段歲月,莫名其妙的會再暗地裡,看著課本練字...
我希望他有一天會發現...
我的字寫的粉漂亮,
走過來告訴我 :「你怎麼也寫囉一手好字...」
但是...
進步的程度,只是達到看了不會嫌醜的境界...
沒有被他發現...
..................................
...我...很久沒有看到他耶...有一點想看看他現在是怎麼樣耶...
..................................
於是...為了要看小時後暗戀的人,加大囉我想參加同學會的動力...
你們知道嘛....你們的總統有告訴過你們ㄚ.....
有夢最美...
..................................
為了讓參加的人數增多,(這樣他參加的機會才會增多)於是我敲鑼打鼓,希望去的人會多一點...
但是....
「你知道嘛....那一段回憶,是我最不想回憶的...」
「去囉...補習的會跟有補習的在一起,沒補習的,跟沒補習的在一起...那跟平常聚會一樣,我不要去....」
「我很恨當時的小學老師...」
「我跟那些補習的同學沒有感情....」
「我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回自己的自信...」
這一段小時候的回憶,其實離我很遠,由於我比較晚熟,所以這樣的歲月,隨著我的懵懂無知,眨眼而過....
但,我相信講出這些話的同學,當時確實在自尊其自信上有很大的挫傷...
你問我:
「當時沒有能力參加補習,是錯嘛 ?」
因為沒有補習...
所有的學習,與別人唱不同調
因為沒有補習...
所有變形題從何而來,沒有人會告訴你
因為沒有補習...
就算你把答案算對,
算式跟老師不一樣,
錯...什麼都是錯...
是阿...
當時我們的角色,只是一群沒有能力補習的學生,再加上我們沒有過人的智慧,所以當時的對與錯不是我們所能主掌
我們確實...
怎麼做.怎麼算...
....都錯 !!
但是...
難道現在的你,
還把硬要把過去的對錯烙印在現在的歲月中嘛....
我不要
你呢
..................................
我不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因為 每個要 不要
是 自己 給 自己的
..................................
在約定時間裡,
一個個同學,輪番出現...
每一個出現,讓我的小學生活,
跟著一個一個的他們,
再次拼組起來...
有些欣喜跟開心,
尤其看到同學一些樣子,經過歲月的淘洗而五官仍然堅定不改..更拉近彼此的親切跟熟悉...但是有些同學似乎是演出灰姑娘的現在版「ㄟ, 你變的好漂亮喔...」有些同學...變的好漂亮喔...
摸著良心,我粉忌妒耶...
小時後一直以為長大 = 變漂亮=變成我姐姐(因為我滴爸爸跟我說我長滴跟我姐姐小時候粉像...所以...我一直在等我長.... 長大以後....能會長成跟我姐姐一樣....)
還有一位男同學小時候長的很像(樣子跟行為)小叮噹中的技安,空有蠻力有勇無謀,常常被老師處罰的男同學...
現在居然長的跟潘安一樣耶...
現在我才知道...
原來技安,如果長大變瘦又變高...
會變的很帥...
對囉...
我還沒有說到我的小時候的白馬王子喔...
嘿嘿嘿...
他也來囉...
他....
長高囉...
還有他什麼東西都長大一吋囉...
他瘦弱的身子,居然中廣..
它迷人的眼..
黃濁的帶著血絲...
他...
清秀的鼻子..
居然也長大囉..
大鼻子像張學友一樣的屹立在他的臉上...
「你...知道嗎...小時候你的眼睛都會好像帶水的眼睛閃閃動人耶...就像林志穎一樣耶...現在...你好像充了氣的耶...你變好多....」喔...第一次有機會跟我暗戀的對象這麼近,面對面講話,但是...我講話的樣子,還是這麼不討喜...唉...我怎麼講話這麼直阿!!會不會是天生的阿!!
「喔..那一段時間,我的抵抗力比較不好,容易感冒所以才會常常看起來眼睛好像水水的...可是,後來我媽媽幫我調過身體,整個人就開始強壯了起來...」
喔...他媽媽怎麼把他調成這樣阿...
用餐時同學刻意把我安排在他的位子旁邊,距離真的可以保持美感...
正在沉思時,突然有人拍囉我的肩膀「lulu,你真的讓我好驚訝耶...
我覺得全部的同學,你改變最多囉...」
幫幫忙...
我哪有變最多
我有沒有變我最清楚囉
小學一畢業就忠於小學的身高再也沒有長高過,常常逼問我的爸爸,我會不會在20歲以前在長高,爸爸的胸脯經過數十年地拍打...
「保證我一定有機會...」
然後勒...
我還是長的跟小學時一樣...
不只身高,五官也是貫徹始終的一致...(我的臉也居然沒有變成姐姐的瓜子臉跟鳳眼...)
同學阿...你是在講我哪裡不一樣阿...
(對囉 ! 這位同學就是那位長帥的技安同學...)
「我真的不敢想像...現在你居然會去當小學老師,你知道嗎...小學時候,我最佩服你了...」
為什麼ㄚ...
「那時候,有些男同學們被老師罰半蹲,你最勇囉...當時間蹲很久,別人都開始冒汗,臉色由原來的漲紅慢慢的青,兩腳半蹲到不由自主得開始抖,但是....
只有妳....
你還是屹立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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