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極夏彥寫的「姑獲鳥的夏天」有這麼些文字:
「與其說對那個人的心靈,不如說他的內在世界絕對無法如現實的事物有所區別,如此說來就稱作假想現實吧。不,對那人,他個人來說,那簡直就是現實。因為現實也完全一樣地接受腦的檢查,我們任何人都無法真實地看見、聽到這個世界,只不過在感知著由腦選擇後偏頗的僅有的資訊而已。」
「覺得舒服,心情好什麼的,都是麻藥的關係。生存所必要的行動大體上都伴隨著快樂。就像吸鴉片的人那樣,人的心靈都有快樂的需求,動物活著的時候會有恍惚的感覺。可是,社會誕生了,語言誕生了,只靠這個腦的麻藥已經不夠用了,人失去了幸福。然後,怪誕乘虛而入。更進一步地,為追求失去的幸福,宗教應運而生。這是麻藥的替代品。鴉片啦嗎啡啦是替代品中的替代品。
有共產主義者說宗教是麻藥,這是卓越的見解。」
第二段扯得有點遠了,麻藥只是比喻,卻把宗教也扯了進來,宗教沒有這麼簡單就能打發的。
不過大體而言,這些考慮和商人在「詩人」一篇裏表達的意思有不謀而合的地方,可是又有一些歧異,暫時把它錄下來,待他日整理:
詩人
2006-12-27 22:28:23
這無關於時間造成的距離,造成隔離的原因不是古今異數,而是我們心靈的位置。
我們心靈的頻道無數,用佛經的語言:如恒河沙數。
而其中只有幾個頻道對我們起作用,決定是那些頻道對我們起作用的,很不幸,從嬰兒時代就開始了。沒有人能記得我們的人格從那個時候開始形成,這是一個複雜而漸進的過程,在嬰兒時期,我們幾乎沒有自主能力,等我們有那麼一點自主性的時候,我們的人格又已定型,幾乎只有用佛經的因果論才能解
答這樣的疑問。
老子說:「能嬰兒乎?」,其實背後有很深感慨與無奈。
之後,我們慢慢成長,彌行彌遠,時光被逐漸分割,知識也逐漸被分割。換句話說,我們所能收聽到的頻道也逐漸被分割。
不知不覺間,我們被分配到幾個固定的「頻區」,也就是,我們被「凝固」了。我們的心靈程式定了式,很難加以更換 。
因此,可以這麼說:詩人是過渡者,是一座橋,是一扇半開的門,是一個在發現邊緣的人。
他明顯地碰觸到一些東西,這些東西若沒有足夠的支撐力量其實有相當的危險性,因此,詩人的情緒起落異於常人,說詩人「多愁善感」不是沒有道理的。
悲哀、憤怒、無奈、焦慮、興奮、絕望等等情緒對詩人而言有時是「家常便飯」,「狂」與「痴」等形容常加在他們身上,這一點在李白身上看得最清楚。就詩人而言,杜甫算是較理性的,然而,支撐杜甫寫詩的力量不只是理性,還有對這塵世的熱愛,對這人世間的關懷。
現前雖然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可是暫時不想去探究,若有人願意幫商人整理,那就太好了,可是大約很少人和商人一樣有這種抽象的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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