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親嘴的魚,from 微風論壇
“理性與感性同時衝擊著我,體內有股想洩出的氣。外在豐富的人文知識,我把自己推入其中,連同用來洩氣的孔封住。喘不過氣的難受,無法對身邊的人訴出,擔心受怕,老是受著外務的制約。
以連自己都驚訝的專注力看了《海邊的卡夫卡》那一週,我受著文學的浸漬;這一週,我少攀了幾級階梯,帶著崇敬且慎懼的心情,想踏進經濟的領域。明知理性與感性可以相互交融,自身對事物的看待方式是有些好處的,在受到感動時,我無法訴說也無法寫出,有著吸收知識的慾望,卻被這蜂擁而至的紙張書頁中架構動物與人類分水嶺曲折迷人的文字吸附得無法動彈。
我是個念舊的人,現實推著我吸收新知不可停止,在四樓看著,摸著,被吸附著。我渴求著那書頁的知識,更渴求著知識在我體內溶解,轉化為文字,渴求著屬於自己的文字,自己產生的文字。
可是目前我貧乏的知識和拙劣的智慧,不足以提出能得到更多知識既重要且深切的問題,更不用說討論了。我根本無法分辨問題所在,而我的自命清高,不屑於裝得婉約可人或不世事(雖然是事實)而表現出大驚小怪,溫言軟語或八掛追求流行……是興趣不同,做自己,我得跟流行劃清,而我的所學便是要我追求流行。
不想回到空虛的家,也不想待在不切實際的這。我自以為是,我無處可去;我想發怒,我想內斂;我想不顧一切,我想思慮周密;我想訴說,我想沉默;我想飛上天空,我想藏身樹蔭;我想坦白,我想隱藏;我想捨棄一切,我想擁抱一切;我想身為重心,我想離群索居。
發現對文學失去了定心,我不願看字,而是想要讀字。我得等待但我心急如焚,無數的矛盾如針盤地札著自己。積滿了感想的喉嚨,舌頭抵住了一切發喊,無聲。連乾咳都沒有辦法。我心之海既平靜又波濤兇湧,我,一手緊握著灼燒不已的喉,一手在空中慌亂地揮舞,對著若有似無 幻象取一把虛無空氣,身體…快炸開了。”
上學期,不上國文,伏在桌上寫出我的感動。現在看了都想笑。可是也驚覺,我什麼時候把那時的心願放在腦後了。現在放在心上的好像都是小事,人際關係上的小心眼、房子的事(對了,又忘了打電話給房東了)、比較來比較去。上學期,雖然沒什麼朋友,至少還寫得出這種充滿夢想的話(這應該算是吧!)。只是經過一個學期,沒想到心境上的改變這麼大,好像已經……忘了?!然後又想起來的這種感覺。感覺不錯,因為想起來了;感覺也不好,因為居然忘了!
我那時所謂理性跟感性,是因為我把文學歸在感性,現在學的商科歸在理性。這樣的歸法……嗯!很不理性我知道(笑)。這是對這兩個領域的不了解加上自以為讀了很多書的產物。推入其中嗎?沒有啦,其實只是我跑去圖書館罷了,幹嘛講成這樣自己現在也想不透,自大吧!自大。不過,了解自己是半調子這件事是到現在也還是了解的,所以怕自己不會成功,也就不敢跟誰說。也許我曾試著表達,但得到的回應並不好吧?也許。
什麼相互交融,唉~我還真敢寫啊!大概是想反正就胡亂寫寫嘛!也不會被看見。可是古人說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更要謹慎小心……我這是在反省吧。
專注地看了卡夫卡,看了是看了。之前說過了,看到最後好像就只有在看字了,有沒有看進去(讀進去)?這個嘛……似乎是沒有啊~我得承認。頂多只是那時的想法變得比較對什麼事無所謂的樣子,還有就是講話的口氣好像有一點屌兒啷噹蠻不在乎,就覺得自己跟書中人物、跟作者比較近了嗎?才怪。好像還有點覺得就這樣毫無作為地下去,就會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拜託~都大學生了還會這樣想,該實際點了吧!雖然我很容易用自己特有的可笑方式被作者影響,但被影響的時間並不長,從以前就是這樣吧!常常被老師上課講的題外話、某名人的演講、卡通的某段台詞,或日常生活中的某些事,從這些事中被感動、學到了什麼的樣子,是啦,是有啦,只是之後那種被感動的感覺會淡去,這很不好我覺得,根本沒有真心要被感動的感覺。
說到沒有真心,在九份的花店,幫著阿問編織著夢想 (怎麼沒有我~~~淚)我很為她高興,從小到大,她所做的努力都是為了成為作家。不禁想,我有沒有夢想?我想做什麼?國小的時候很喜歡寫文章給老師批改,然後投稿到校刊,幾乎每次都會被刊出來,很有成就感吧!那是一定的,結果就想說以後來當作家。那個時候有學鋼琴,也記得有一篇作文就是說我想當音樂家的。想到這,又不禁要歎氣啦~是吧!只有國小在作夢,國中的話,不記得有什麼夢想,說是不記得,好像只是把國小的夢真的當夢了。高中,本來還想著會不會是新生活的開始,結果好像不是。每件事都是自己造成的,愈長大就愈不能怪別人,要怪誰呢?長大了,有自主能力了,要對自己負責。上了高中,我愈來愈自卑。不是因為被同學欺負也不是因為什麼特別的原因,我不知道,就是自卑。上了大學,還是自卑。
我的心態是這樣:什麼啊!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會變成我所想的那樣?怎麼可能會變成作家,怎麼可能會成為音樂家,怎麼可能會學好什麼東西?我應該是什麼都學不好,什麼都半調子的吧!
可是,我為什麼會這樣想?我怎麼能這樣想?我這是在嘲笑自己。
站在龍門客棧的門口看著綿綿細雨,我忽然想到,我不是沒有夢,而是我不敢做,不敢說出來,想都不敢想的樣子。覺得大家的理想都比我好,都覺得別人比較好。
唉…我沒力了。
不行,這不是我訂的標題。
「不想讓個blog只成為情緒的集散地。」這是某個中大的學長在他的網誌上寫的話。沒錯,情緒化讓我沒辦法解決事情,我應該更理性地思考事情。
以後…想到的話,大概還會再打吧!現在先這樣。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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