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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討厭的,就是新年。雖然有紅封包,但這個節日對我來說實在太無意義。我家人丁單薄,親戚亦少之又少,所以新年都只留在家中發呆。
今個新年......可算是我最不高興的一個新年......
記得在年三十那天,下午我幫媽媽做家務,還幫細貓洗澡!大約四點多,爸爸收工回來,我因為晚上要到Ken's家吃飯,於是在五點半左右就出門了。
出門不久,我想約二十分鐘,我的手提響起.......是爸爸,我心知不妙........
我:喂?
爸:Pauline呀,你可以返一返黎嗎?有D事想同你傾。
我:而家?唔得呀,我已經要上火車....有咩事呀?
爸:我想搬出去住
我:又做乜呀?新年流流,又凍冰冰......忍下啦,過完個年先算.....
爸:而家咁樣我真係一分鐘都難以忍受!你真係返唔到黎?
我:唔得呀......
爸:咁無野喇
再過了十五分鐘左右......我跟Ken在火車上,電話再響起,這次是阿媽........
內容都是叫我即刻回家......認識我媽的,都知道她很多說話.....現在我記不下所有了,仲之她說了十分鐘多......我拿著電話,心裡只叫自己忍著、忍著.......火車的人多得很!可惜,我還是忍不住..... 哭了出來,眼淚不停地流....流得很厲害,我實在忍不到.......
到站了.....我的眼淚還在流,很怕被人看到,很怕別人以為是Ken蝦我.....但我還是在哭....不知怎樣做,我只好馬上打給我的哥哥..... 哭著告訴他....原來他都知道了,會馬上回家。我說....我不想回去....哥哥叫我等他電話.......
我收拾心情、眼淚,先到Ken家裡吃飯......
九時多,還未有哥哥的電話,我打給他......一接通,已經聽到嘈吵的吵架聲.....哥哥細細聲跟我說,怕他們知道是我。他問我回不回來,我說不知道..... 我心裡害怕得很,廿多歲了.....我真無用!哥哥最後在電話中說了一句:我都唔識點處理.....
最後我還是回去了.....中間所嘈吵的,我不想再提,他們停火一會,又吵起來,爸爸執好所有行李,看來好堅決。Ken叫我鬧鬧他們,他們只會聽我、怕我..... 但手掌手背都是肉,我敢捨得在這種情況下鬧他們嗎?坐在梳化上,我眼看著電視,為的是逃避他們,但在我的耳裡、心裡正留意著家中所有人的舉動。
再度吵起,爸爸拖著行李要走,我還坐著...哥哥、Ken.....都在拉他......拉到出鯩口,我還是坐著.....我心想:如果不是新年、不是這麼冷,爸搬出去是好的。這時媽說:你去跟他說,他走了就不可以返轉頭......
我跑出去,拉著爸爸的行李,只說:凍冰冰,你可以去邊。
糾纏一輪.....爸爸被我們帶回家中......又坐著、靜下、吵下、靜下、吵下....零晨十二點了,踏入年初一...... 家裡一點快樂氣氛都沒有......
過了好一會,爸爸上床睡覺......哥哥、Ken都走了。我好怕,只好快快上床睡.....當然,我睡不著。
第二朝醒來,我想了很久....不敢起床,怕看見爸媽.....但還是要起床。我的眼腫了,幸好,爸爸一早外出了,有打過給我,晚上沒有回來.....到初二晚才回家。初三又一早外出,晚上才回來......
爸在這幾天打過給我好幾次,想約我傾下,但我都說沒空而逃避了......
至於媽......每天都提起爸,說他的不是......
今天,初四的傍晚,爸又打給我,說他在外面找到地方,要搬出去,我....答應了.....
我覺得只有這樣,才可以避免這些事再發生,都這麼多年,我知道是解決不了,唯有這樣,才可平息他們的紛爭。算了吧!我害怕的,就是媽媽一個人在家,要知道她身體不好,如果她有事起來,只一個人,怎辦?爸爸說過不會再給錢媽媽了,真的嗎?但會給我嗎?我的生活向來不成問題,但媽呢?我可真沒有多餘錢可以給她......好像好煩呢!還是我又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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