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能理解也從未想去深究,為什麼自己一直很抗拒走進醫院,並對自己的病症採取漠視與不關心的態度,通常是嚴重到了自己難以承受的地步,例如心因性神經疼痛到休克,最後送進急診室,或者是炎症失控地擴大,從普通感冒、支氣管炎,轉而變成肺炎,我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看醫生,最後又是草草地還沒完成一次療程,就落荒而逃。
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又究竟在逃避些什麼呢?
向來強辯的我,總是鐵齒又自恃地認為,我相信自己的療癒能力,也討厭這種外在的藥物,雖然後來開始嘗試許多自然療法,但是終究半途而廢,而我的藉口又是太花時間了,我沒那種精力。
總之,我一直在逃避身體的相關議題,而這種逃是冷汗直流的虛脫,隱隱有一種無可名狀的恐懼存在。但是,我不願意承認與正視,依然是讓頭腦主宰地自以為雄壯威武地行走於人世。
直到近日我的頸椎、腰椎側彎,壓迫到坐骨神經,讓我常常出奇不意地在某一種行走姿態裡,觸到某根神經地椎心刺痛,而無法自控地失聲尖叫。
像來壓抑、自持也最能咬牙血吞忍耐的我,根本難忍自己這般失態,這下才驚覺嚴重性,孰可忍?孰不可忍?這下我已經失去了自控的能力,大腦也覺察到身體有如邊陲農民的揭竿起義,身體的革命是遲早的動亂。
於是,終於願意上網查詢上海地區相關的整脊資訊,以及瀏覽了許多醫生的資歷與專長,年假後第一天就直奔門診,也的確很有「先生緣」(台語:醫生緣)地遇到一位主張身心平衡與全人醫療觀點的醫師,承諾和我肩並肩地深入疼痛的深淵裡,尋找自性光亮的所在,然後一起走出洞口,迎向不一樣的美麗人生。
但是,一切的考驗才剛開始,首先我要面對的,是過去壓抑已久的許多創傷與鬱結,以一種難堪、巨大且混亂的方向朝我襲來,如同毀天滅地的土石流一般。
我們在上海的醫療支出,都是以先自費看病,然後再向德國的私人保險公司進行費用申請,款項匯進上海的戶頭,來上海三年,我就只作過一次身體檢察,以及去年年底腎結石的護理,頂多就是把英文單據與診斷書交給先生的秘書處理,詳細的過程我就沒再涉入,這就是我個性中很隱晦與無意識的部分,舉凡牽涉到金錢部分,我都因不知名的恐懼,而有逃避與不過問的反射行為,卻寧願讓自己在無知中暗自驚惶著,只是,我一直不願意去處理。
直到這一次的整脊醫療與復健,從2/7以來從第一次拍X光片(4800人民幣),與四次復健(1500*4=6000人民幣),以及接下來每星期三次的復健療程,其實我已經感覺到某種說不出口的壓力,雖說私人保險公司會事後給付,但是錢畢竟從我帳號直接出去,先生每個月給我10,000人民幣,才一星期的診療費就已經虧空了我整個月的家用費,看著我戶頭大量的支出,這直接衝撞的是我最敏感的安全界線,我雖然隱微第覺察到自己的不安,但又好像無意識地為了掩飾更深層的恐懼,我就選擇默聲與不去處理自己對金錢的焦慮問題,就只是把帳單放在信封裡,悄悄地放在先生的桌上,我就是連跟他當面提起都不敢。
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說真的,一星期以來,我觀察自己的行為就是一種焦躁脫序的狀態,就僅僅是遑遑不可終日地擔心著,並希望自己披件隱形衣,讓周遭的人不要發現我被病痛或者其他不明因素,嚇得唇青臉白,或者,讓我乾脆消失在地球上吧!
我到底想逃避什麼呢?
終於,先生看了三張醫療帳單之後,就只是跟我說句:「你自己要注意現金流量(cash flow)的問題,我一個月就只能給你這麼多錢,因為目前歐元匯兌率不好,而且也不想把大量的錢轉到大陸,到時離境時現金很難處理,所以你自己要想辦法!」
霎時,毀天滅地的,好像自己這一秒就要被滅頂了!我完全無法理性地解獨當下的訊息,以及做出最適切與有效的回應,就只是感覺到生理的一些變異。
我感到無法呼吸,胸口異常沉重,眼前一片漆黑,而耳底傳來也從嗡嗡嗡的鳴聲,越來越耗弱地只剩空氣爆擦的震動,整個人像是被活埋在土石堆一般,但是我卻一點掙扎出逃的慾望都沒有,就只是想被就此埋入更深的土層裡,瞬間消失。但吊詭的是,於此同時,我又同時希望有位超人,強而有力地將我拖了出來,然後直接飛到九霄雲外或者是空氣稀薄的外太空。
不管是深埋地底或飛到外太空,我都是一樣無力、無能地無法為自己做些什麼,卻巴望著自己以外的某個拯救者,卻是不想活在實際現世,不是讓黑暗隔絕了自己對人間的看,就是讓氣層外的自己冷眼旁觀。
的確,「我」整個人是僵滯住了,無法正確地解讀先生所說的毎一個字,沒有能力去回應與處理眼前的一切,包括如何跟醫院進行洽談,看是否有精簡的整套復健計畫申請,例如請醫院二十次療程的估價與診斷,以便讓我跟保險公司可以一次就協商溝通完畢,或者也可以協商包月延遲付款方案,甚至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打電話給保險公司位在北京的承辦人員,去討論是否醫院可以直接跟保險公司來請款,而不是每次都由我自費的繁冗手續。甚至,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請求醫師的幫助,告訴他我為了這診療,承受了繁複過程與財務壓力,也希望有一項更合理的簡易程序,我只是想作單純的病人,所有保險事項都交由醫生、醫院與保險公司三方來處理。
「我」整個人陷入一種不知所措的焦慮,就像一個被無端恐懼驚嚇的孩子,倉皇地逃脫,卻又找不到回家的路。
此時,這個急於逃避現世又情緒化,以及需要依靠某個生命拯救者的「我」,甚至像被無端恐懼追趕到迷路孩子的「我」,一定不是那位四十歲的陽光重熟女,那麼,這個「我」到底是誰呢?平常的我是很善於人際溝通,以及統籌運用資源,尤其對於危機的處理,通常能很理出頭緒並排出優先順位來回應,為什麼短短的一星期裡,面對自己坐骨神經疼痛,以及種種牽涉到錢的保險費問題的「我」,竟然失去了理性、喪失了應變能力,情緒也開始潰堤失控,只剩下一點點的超我的自持,繼續挖牆補洞地試圖掩蓋。
但情緒的當下,我卻是缺乏覺察與觀照,並且不願承認自己需要幫助。
危如累卵地撐著、恐怖平衡著,等著閃神的瞬間,摔破了那堅強的自持。
週三先生去韓國出差,採取逃避的我也沒來得及問保險公司承辦人員的電話,就只是一個人焦慮地頻頻網上查看戶頭的數字,感覺被先生棄之不理般地無助,後來華航還打電話來要我付費出機票,這下我更是陷入一種莫名的恐慌。
直到最後一刻,我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打電話給醫院,詢問相關的付費可能與保險申請,醫院行政人員也未置可否,不知如何處理,最後拖了四個小時後才由醫師打電話給我,說要我別擔心,明天門診可以討論。
唉!又得多自費一次的診療費用,我暗暗心驚著這個月到底該如何度過財政黑暗期,然後又開始自責起來:「都是我的錯!為什麼要生病,然後得自費先付這一大筆醫療費呢?如果我沒生病,一切都運作正常,這全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去看醫生的!我應該要忍耐疼痛的!」
一連串非理性的訊息,不斷地自我譴責著,再度加深了我的罪惡感。
惶惶不可終日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歇斯底里地碎念了自己幾百遍,甚至討厭起自己的身體,覺得這身體真是麻煩製造者,如果馬上讓「它」變不見了,我就可以太平過著安穩的日子。
還是硬著頭皮在週五又看了第四次門診,惶恐私忖著戶頭又要馬上減損1,250人民幣,醫生說週日到古北門診時,我們可以跟醫院來商討如何跟保險公司進行處理事宜,但我又暗自在心中驚聲尖叫:「這怎麼可以呢?!週六、週日我還要繼續從戶頭減損2,500人民幣,接下來每星期還要三次復健,中間都不知道要跟保險公司協商幾次才能真正得到匯款,這樣我會撐不過去的!」
再一次地,我陷入更大的恐慌,腦袋又是困進非理性的思考,全部都是世界末日般地想像,頻頻碰觸我最深與不可知的恐懼,讓我幾乎要抓狂了。
終於等到週六上午,出差回來的先生要上班出門錢,我按耐不住地詢問,並跟他要了保險公司承辦人員的電話,雖然這週六是大陸補班日,卻發現北京根本沒人上班,電話被莫名其妙地轉到泰國分公司,而揭現人員又是菜鳥一名地不知所以,眼看下午四點的門診時間快到,我整個人就像是是失足陷阱的幼獸,生死關頭地張惶了起來。
但是,另一個我還在掩飾太平,繼續強裝自持著,我依然履行角色義務地勤快包著餃子給孩子吃,並包了一大堆冷凍當存糧,接著快手地整理好廚房流理台,以及準備著下午門診後要去友人家的Brochetta(義大利麵包),腦袋裡閃示的卻是帳戶急速縮減的數字,以及時鐘接近四點的滴答聲,漸漸地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整個肩頸硬得像石頭般,左肩突然劇烈疼痛起來,接下來在清掃地板時,蹲下去擦拭的我,瞬間突然跌坐在地站不起來,任憑我怎麼用右手施力撐住桌面,左股處傳來陣陣的強力的刺痛,像是被人拿鐵鎚般地敲擊著,只要我更勉力地試圖站起來,就更是直接衝撞疼痛般地被打倒,彷彿我的意志力變成了一種將我擊倒的反作用力,最後我忍著痛楚與眼淚,跛著腳走到廚房流理台旁時,霎時我竟崩潰地哭了起來,然後又摔倒在垃圾桶邊顫抖地失聲大哭。
我幾乎是失控、失態了,但另一個世故的「我」,伸出了看不件的黑手,是塗摀住我的嘴巴,讓我無法哭出聲音來,於是,我就這樣斷斷續續地哭,一張一弛的,我感到有兩個「我」在死命拉扯,就這麼混亂了起來,這下也讓我自己哭哭停停地有點糊塗莫名,怎麼有一個自己拼命想痛哭釋放?而另外一個自己卻又一直喃喃地說沒事、你很成熟、你不應該哭?
一時之間,我真的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但是,為了不嚇到孩子,我趕緊到樓上臥室,把自己隔離了起來,本來還想讓自己迅速重整心情、回復正常,也就是繼續慣常伎倆地掩蓋壓抑自己的恐懼,強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顧全大局地讓大家都能依然故我、按照進程地不那麼麻煩要改日期,然而,莫名的恐懼像潮浪般襲來,我幾乎是無法自控地大哭,整個人持續地發汗與冷顫,而我竟被自己的淚水淹沒。
這一次,我了意志有了一點點的裂痕,就像要潰堤的水壩,恐懼已經要加壓噴發出來。內在有一種聲音,微弱但堅定的,要求我把接下來的時間保留給自己,學習去面對恐懼這可能很駭人,卻又是最接近真相的面貌。
我在情緒失控的慌亂裡,傳了短信給醫生取消門診,也跟友人取消拜訪,醫師立即回了電話,要我記得一件事,讓自己勇敢去看自己的恐懼。
掛上了電話,然後播放李宜靜的呼吸練習法CD,我讓自己躺在床上,跟隨著導引進入意識的深層,讓常年鬼影幢幢的恐懼,現出原形。
吸~呼~吸~呼
我在呼吸裡,稍緩了情緒,我以為一切都沒事了,卻沒想到在用嘴巴呼吸這一段時,腦袋裡有一幅畫面掉落,在我還來不及辨識時,我竟全身發冷,再度失聲哭泣了起來,更讓自己驚駭的是,我雙手緊緊撥動著心口,然後嘴裡慌張喃喃地用小女孩的聲音說著:「我怕怕~我怕怕~我怕怕~」,然後整個身體開始像一團燒焦的塑膠袋,蜷曲僵硬。
就在另一個超我試圖要自己鎮定,並內在厲聲責罵著哭泣的小女孩時,孩有另一位四十歲的「我」馬上想起週五晚間閱讀到周志建老師的【靈性筆記9:恐懼的印記】,其中一段話是這樣寫的:「其實每個人內在都有一個恐懼、一個小孩,等待被你發現、被你療癒。」,他要我們用愛去將內在孩子給認回來。
http://tw.myblog.yahoo.com/joechour/article?mid=1320&prev=-1&next=1311&sc=1#yartcmt
這時,我帶著覺察要向來自以為是與粉飾太平的超我,先站到一邊去,並用成人的關愛與呵護,允許這邊哭泣邊說著「我怕怕~我怕怕~」的小女孩,用她最原始的害怕與哭泣,來向我尋求她所需要的幫助。
四十歲的我,允許與同在地看著、聽著小女孩的恐懼,就僅僅是用心眼凝視,以同理去凝聽。
突然,腦袋裡那一幅掉落的畫面,漸漸地定格、清晰了起來。
我被母親揹著,在路燈稀疏的夜裡,站在醫院門外,冷風灌進了我的衣服裡,我全身顫抖著身體歪向一邊,送我們出來的護士拿了一只黃色塑膠小提袋給我,要我握著,裡頭是我的藥水與藥粉。
我很訝異,這一個定格畫面,竟然在三十多年後,鮮明地再次呈現,就連那握著提袋的觸感,以及冷風吹進我滾燙身體裡的一陣虛寒,我還能真實感受。說實在的,我一直很依戀那只小提袋,感覺那是第一份屬於我的東西,卻又吊詭地與我痛苦的記憶連結。
那是我六歲時,在一次發高燒的深夜裡,母親急著要帶我去看醫生,試圖叫醒熟睡的父親,卻被他厲聲斥責,就只是破口大罵要母親自己負責醫藥費,因為小孩是她照顧的,生病了當然由她負責,昏沉與發汗的我,即便在黑暗裡都能感覺到母親的慌亂與害怕,以及在翁翁耳鳴裡還能聽見她唏唏簌簌翻箱倒櫃找錢的急促聲響。印象裡母親是揹著我,然後踩著踏車載我去看病的,那個戒嚴的年代,夜裡根本沒有人車,一片黑裡,我就是怕,但比黑更深沉的,卻是一種當時說不出來,也無法表達與辨識的罪惡感,我只是認為要是發燒的我,能夠在世界上馬上消失,父親就不會責罵母親,母親就不必悲愁、慌亂地湊錢,一切事都像夜裡睡了一覺醒來的安好。
原來,我最在意的是母親的痛苦,尤其捉襟見肘的失了主意,相較於身體的病痛,我彷彿覺得那筆醫藥費比我的健康更重要!
混亂的親情場面、難解的金錢糾結,以及孩子對母親莫名的罪咎與負欠,讓才六歲的我不知作了怎樣的訊息連結,而對自己有了這樣的結論:「我是不值得花那些醫藥費的!」
真相大白!原來三十多年對醫院、醫生與任何健康相關的措施,我都選擇逃避或草草了之的態度,原來是我覺得自己不值得去擁有健康,特別是需要花到錢的部分,更會讓我啟動這深層的罪惡感,以及因為厭惡身體的存在,而有了不想存活在地球的逃遁念頭。
呼吸練習繼續著,雖然看清楚了這停格的一幕,卻在更深入的呼吸練習裡,潮湧般地掀開許多深層的恐懼,讓我再度陷入孩子般的驚恐,又是蜷身緊縮顫抖地摀著心口微弱低聲說著:「怕怕~我怕怕~我怕怕~」
幾乎在一個半小時的呼吸練習裡,這摀住心口哭泣的孩子,出現了六次,我之到她正是我那經歷這夜半發燒造訪醫院的內在孩子,只是我更好奇地想了解:「我的內在孩子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無解!在我呼吸練習做完之後,我依然沒聽到答案,但我知道自己過去有多長時間疏忽內在孩子,或許,就需要等同的時間,來呵護與照顧她,才能真正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些什麼?
只是,這項疑問讓我在看見,自己面對醫療問題時的僵滯與種種非理性的思考,藉由有覺察的凝視,而有了一點點的頭緒,我原來還是得向著自己尋找答案的。
眼下發生的一切,幾乎跟任何人、事、物無關,重點是他們都在藉由模擬第一事件現場,幫助我重塑訊息,將過去我在混亂、無助狀態下,認定自己是「不值得」的念頭,再一次進行有意義的定調。
很意外的是,雖然我還未真正解讀出我內在孩子的怕,但我已經懂得釋出善意,願意去認領這位在恐懼中走失的孩子,將她帶回我四十歲熟齡女子的身邊。
後來,那天夜裡我跟下班的先生簡要地解釋了我非理性的恐懼情緒,他很意外地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有點抱歉地說他的話太過俐落精簡,才引起我的深層恐懼,並要我不要擔心財務問題,若是必要時他還是會從德國匯錢過來。
隔天,我再度打給北京的承辦人員與醫院,最後達成協議由他們來進行直接協商,看用什麼方式對我才是最有利的醫療計畫。於是,我是靜觀其變,卻感受到滿滿的撐持。
更有趣的是,之後我竟像換了個人似的,好像拋去了生命中某種陰鬱的重量,透出點點晶瑩的亮光,以及感覺一點點輕鬆。
我猜,當我慢慢發現內在孩子喃喃自語的害怕裡,到底真正在害怕些什麼時,或許我整個人的身心靈會有更不一樣的感覺。
但是,我已經初嚐那種作自己的甜頭。
我願意繼續忠實紀錄這一切的發生,並學習做個更好的生命觀察者,這或許是回饋所有人成全的最好禮物吧!
內在功課持續進行著,我特別感謝每一個人的示現,在最好的時間與空間,用他們的善意呵護著我發現之旅的前行。特別是周志建老師在敘事治療上的引導,雖然只在暑假回台灣上過他一次課,但卻天天在他的部落格裡,跟隨著他的靈性筆記繼續學習,特別是他將敘事治療用著愛與光,嵌入每一個日常的起心動念裡,並將他的生命實驗心得,以及將理論真證實踐於生命裡的感想,毫不藏私地字字句句紀錄在他的部落格裡,這對於我而言,真的是一種自我探索路上,那指引道途的星光,往往在我最無助與情緒來襲時,適時地喚醒我仰望星空的那一份最幸福的姿態,因為懂得抬頭看,於是看見了此去的方向。
很靈動的,剛好他最近的這篇靈性筆記,談的就是恐懼的印記,也提到了內在孩子的失落,正好在我最慌張時,有了光的看見。我相信,自己會繼續在他的帶領下,真正發現生命的玄秘。
很喜歡這樣輕安的自己,釋放了一點點的重量,領略了一絲絲生命原初的甘甜,也希望所有人都能這樣如如來去。
祈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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