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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0 17:28:24| 人氣301|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心疼,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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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你對我有過一瞬間的心疼嗎?

 

  即便你不可能愛我,但是,面對一個過於堅強又如此壓抑痛苦的我,你曾有過那一瞬間的心疼嗎?

 

  少,你有過嗎?就算只是一瞬間而已,你對我有過那麼一點心疼嗎?

 

  日劇《沒有薔薇的花店》http://www.fujitv.co.jp/rose/index2.html第二集裡,憨實的花店老闆汐見英治(香取慎吾飾),接到假扮為盲女來欺騙他的白戶美櫻(竹內結子飾)的電話,要他去東京街頭接喝醉酒的她回家。

 

  事實上,美櫻只是因為參加了醫院護士們與一堆男子的聯誼會,即便極力壓抑的她再也受不了那些男子的騷擾與欺凌,並更加深她的孤寂感,於是多喝了酒,在寂寞的城市裡遊蕩著。

 

  當英治在天橋上找到美櫻時,立刻脫下外套替她披上,還傻愣地說著:「我現在是在幫包袱打包」

 

  因為初見的時候,美櫻總說不要因為自己眼睛瞎了,就成為別人的包袱,所以英治就順著她的心思說著。

 

  「你是一個讓人很想珍惜的包袱,非常想疼愛的。」英治囁嚅地說著。

 

  美櫻雖然極度壓抑,但還是受不了地哭了起來,但是美櫻向來是那種裝強的女生,不讓人看出脆弱與情緒,也築上了層層的高牆,所以嘴裡還是又哭又笑地說著:「花店老闆,你不要這樣說啦!你會害我用假哭來掩飾我很想大笑的心情耶!」

 

  說著的時候,美櫻淚流滿面,可以看出那壓抑到近乎爆炸的情緒,彷彿是地底的千年伏流,倏忽地衝出地表,成為一座美麗的噴泉。

 

  美櫻來自一個破碎的家庭,早年父母離異,又面對父親的不負責認,讓缺乏安全感的她,根本無法接近所謂的愛情,而與人的相處也近乎冷冰,在工作的醫院裡是屬於那種整天掛著晚娘臉孔的恐怖護士。

 

  沒想到,眼前的花店老闆卻是如此疼惜著她。

 

  她的腳步有些不穩,一方面是因為喝多了酒,一方面是因為她得繼續扮演著院長交代的報復任務,要來奪走花店老闆英治的一切,只是因為院長物以為當年是因物花店老闆辜負了他的女兒,並讓她在生產過程中致死,所以美櫻步履不穩地以在天橋上的欄杆,節節後退著。

 

  英治滿臉疼惜地看著美櫻,靜默地,卻包容著一切,安靜的注視裡,彷若伸出一雙溫暖的手,安撫著她所有的惶恐、壓抑與不安。

 

  僅僅是無聲的注視,就已經是最溫柔的撐持與呵護。

 

  眼見美櫻倒退走的腳步越來越踉蹌,英治快步地走了過去,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厚實的抱在懷裡。

 

  少,看著這一幕,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想起了立冬的那一晚,在研究室裡為你煮了一鍋燒酒雞,被蒸發的酒精給醺醉的我,鎖在自己的研究室裡,頭腦清醒卻也掙扎著,聽著隔壁的你們狂歡享用這燒酒雞的聲音,我在黑暗之中亦載亦沉,糾結著自己的欲愛不能,思索著該不該跟你告白,暗戀你的心情,到底能不能告訴你。

 

  我向來是堅強的,就像劇中的美櫻,童年的家庭暴力,以及成人世界的紛擾,讓我提早結束了童年的無憂,卻也有著鋼鐵般的堅毅偽裝,我並不堅強,卻只是假裝,因為太多的生存掙扎讓我知道,假裝可以帶著我闖過無數次看似過不去的難關。

 

  少,我暗戀你,卻一直不敢說,暗地裡堅強著,表面上若無其示著,只因為我害怕將自己的感情交付在另一個人的手上,這會讓自己落入太危險的境地,這麼都年獨自面對那麼多事,我以為孤獨是最安全的防衛。

 

  只是,一點點酒精蒸氣,的確是可以鬆動這樣的防衛,那一晚雖然沒有喝酒,但那空氣裡的迷醉分子,真的讓我有些放鬆,就像被人用針扎了個孔似的,感覺發脹的身體某個隱密處,也漸漸放氣的鬆垮。

 

  少,我的確是想向你告白的,告訴你關於我自己的暗戀,以及沉浸了那麼久的想望,以及幾乎要窒息的思念。

 

  只是,我還是太過怯懦了。

 

  你發現我鎖在研究室裡很久沒有出來,敲了很久的門之後,等我打開走了出來,你笑著說我醉了,很是關心地開車送我回宿舍。

 

  少,在你的車上,又聞到你飄散著古木香氣的古龍水,間和著你身體的乾草氣味,我不斷地以「我沒有醉」作為發語詞,企圖鼓勵著自己可以向你表白說出一切。

 

  「我沒有醉」

 

  那晚,我不知說了幾百遍。但是,你一次也沒相信。

 

  「我沒有醉」不僅用來鼓勵我自己的表白,也希望你能夠真正的明白,我沒有胡言亂語,我真的是認真地暗戀了好久,極其壓抑著,卻也無限地痛苦著。

 

  只是,你習慣地回堵我這句「我沒有醉」。

 

  你依舊是淡淡地笑著,回說:「你醉了!」

 

  那夜,如果我說了一萬次「我沒有醉」,你大概也回了我一萬次的「你醉了!」

 

  少,你為什麼這麼說呢?難道你真的認為我真的被酒精醺醉了,真的醉得失去了意識了嗎?

 

  你在宿舍旁停好了車,準備扶我回宿舍,眼看宿舍就在眼前,我知道自己快要失去表白的機會了,很是心急地放手一搏。

 

  我在紅磚人行道上說著,「真的,我一點都沒醉,我現在可以走一直線給你看,證明我一點都沒醉。」

 

  少,似乎我說什麼你都不願相信我了,我僅剩的只是這雙腳,能夠證明當下的我還有思考的能力,以及我接下來可能對你的表白。

 

  你不會知道的,當時的我用盡全身的氣力,屏氣凝神,將所有的意貫注在那雙腳上,似乎只要我能真的走一直線,你就願意相信我沒有醉,甚至接下來可能的暗戀告白,都是頭腦清楚的認真。

 

  只是,我越是努力,腳步就越加錯亂,亂得離譜,惹得你笑了起來,更加不相信我所說的「我沒有醉」,而我可笑的錯步亂顛,也成為你隔日拿來取笑的話題,說給班上女同學聽,也極盡誇張之能事地演了一遍,惹得女同學笑得花枝亂顫。

 

  這件事我在研究室裡聽得一清二楚,打開研究室的門,也看得逼真仔細,我卻只能微笑著掩飾著自己的狼狽。

 

  那一晚,醉得是我的身體,但是我想告白的意志卻清醒的很。

 

  少,你對我的確是沒有一絲心疼的,即便一瞬間的可能也沒能給我。

 

  你不是英治,而我也不是美櫻,我們的世界裡原本就缺少了玫瑰花。而當時的我或許也太過堅強,壓抑地讓人看不到一點脆弱,當然也就沒有心疼的可能。

 

  被你訕笑的我,堅持自己走回宿舍,既然你無法相信我真的沒有醉這件事,所有的暗戀告白也變得荒謬可笑,於是,我只能將僅有的一絲堅強,把自己領回了宿舍裡。

 

  關上了門,我聽見你的腳步聲,猶疑了幾秒之後離去。

 

  我無力地癱坐在門板前,痛哭,失聲。

 

  黑暗的單人研究生房間裡,成為唯一接納我的所在,無限地跌入黑的絕望裡,也彷彿是僅有可能的安慰。

 

  我放肆地哭了起來,越哭越淒厲,彷彿這一身的用力,真的能將那吸入體內的酒精給完全逼出。

 

  事實上,我在意的根本不是自己到底醉了沒,相反的,我更恨自己的壓抑自持,甚至是過於堅強。

 

  我咒罵自己,為什麼不在關上房門前的那一秒,讓自己完全崩潰,就像在房間裡的縱聲哭泣,聲嘶力竭。

 

  或許,只要提前一秒崩潰,讓自己少一秒的堅強,我就能勇敢地說出一切,關於那暗戀的欲愛不能。

 

  然而,若我真的少一秒堅強,你真的就能對我有所心疼嗎?一瞬間的心疼嗎?

 

  少,這個問題我是不該問的,而你也無須答的。

 

  也許,讓你面對一個你不愛的人,說心疼真的是太沉重了。

 

  那一晚,我就倚在門板上哭泣到天明,哭累了就盹著,醒後繼續哭著。

 

  天明了,那冬日平原上的朝霧是粉色的瑰麗,我洗了把臉,還是騎上了腳踏車,依然太陽般地微笑著,在圖書館打工,然後沒命地修改論文,也依然活力十足地迎向更多的挑戰。當然,這包括在研究室裡聽見你拿我的酒醉糗態來說嘴,以及模仿我的酒後腳步錯亂。

 

  雖然,我狠狠地陰鬱哭泣過,但站在人前我還是那笑得像花一般燦爛的女孩,即便我是善於偽裝的,但是在笑容裡偶而有忘我的真。

 

  少,回想這一段,我的內心有痛苦,也有了心疼,或許是我的內在男子與女子都走了出來。

 

  拿這一段往事來說,的確與你無關了。

 

  只是,我自己在《沒有薔薇的花店》的這一幕,懂了許多,雖然很是痛苦地面對這一段不堪,但是,我願意在冥想裡讓自己回到那個事件的原點。

 

  我在自己的冥想裡,演出《沒有薔薇的花店》的這個橋段,我的內在男子演出英治的這個角色,心疼地望著我的內在女子,看著她的所有壓抑與自持,以及硬質化了的堅強。

 

  心疼,不只瞬間,卻是從此同在地陪伴著。

 

  我的內在男子擁抱了那個瑟縮、膽怯,卻又極欲說出些什麼的內在女子,告訴她:「一切都沒事的,我知道的。」

 

  沒有人需要壓抑與堅強,或甚至是偽裝,因為內在男子與女子之間,是彼此互即互入地同在著。

 

  少,心疼無法瞬間出現,但卻是永恆地存在。

 

  我的內在男子告訴我,或許,也沒有心疼這回事,而存在的只有心。

 

  少,我的內在女子笑了,尤其是那青春的女子,在經歷了所有暗戀的痛苦之後,因為我內在男子的能懂,她再度笑得像一朵白色的瑪格莉特。

 

  我的內在青春女子,多麼地美麗呀!一位擁有花朵般微笑綻放的女子,關於那些不被心疼的曾經,都已經無所謂了,我的內在男子正擁抱著她呢!

 

  這如花的笑靨是真的,每一秒都是真的,沒有堅持,只有花瓣絲緞般的軟。

 

  少,心真的不疼了。

 

  卻只有愛。

 

台長: 品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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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嵐
最近寄了一封信給一位親近如知音的老師
縱然寄之前刻意修飾了幾個句子
想不到還是被老師給讀出內心的聲音
信寄出的幾天後的某一日收到老師的回音
信的開頭劈頭就問道:

妳還好嗎?

你寫的心情令人心疼
現在,很想聽你說說話,並確切知道你好不好?

.............

原本
似乎是為了不讓老師擔心
我馬上用輕鬆的語氣回了一封信
昨日深夜再度打開原初未修改過的內容
才比較勇敢的傾聽內心的聲音
聲音很小
但我知道聲音裡透露著滿懷的傷心
於是,我重新寫了一封回信寄出去


傷心,也是一時的,會好的,相信有這麼一天.......
然後
輕輕地微笑
2008-11-10 22:09:26
版主回應
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呢?
當你的念頭有了分別
所有的虛望與造作就會小丑跳樑
允許自己的所有情緒
卻不加上任何二元對立的概念
這就是溫柔待己的開始

你還年輕
慢慢來~

我書寫的
是我對自己的誠實
無所謂好壞
不是嗎?

有時
允許別人有自己的生命進程
這也是對別人的溫柔

慢慢的~
你會懂的
但不一定要亢奮出頭地當個所謂安慰者的角色

有時沉默就是一種成全
溫柔與守候

我建議你別再念私之信
你需要的或許是時間

而書寫的人
給自己一份慢慢
我的分享
有了這樣的反饋
我只能置之一笑

關心
有時是更深的懂得與默默

就像我經常檢討自己的愛人品質
有一部分已經劃為一份心念的祝福
而不是強出頭地要表達口語上的關心

分享給你~
2008-11-11 07:57:54
山嵐
並非想要當個安慰者的角色
只是看完文章的當下反思自己的述說
我自己也還在思考...

如果打亂了京都子的原初的心意
那就真的抱歉了><
2008-11-11 09:02:03
版主回應
慢慢~

或許你可以看看自己的原型
會何會在對人一次次的好意裡
卻引來一陣陣自我的感到委屈與不解


有時是需要更深邃的理解與同在的

我也在學習
以愛守候
沉默理有更深的相信與祝福

我的確是感到被騷擾了
所以現在書寫整理之中呢!
2008-11-11 09:10:15
山嵐
經常忘了要放慢速度
有時自以為意的善意反倒造成他人的困擾
突然想起大學時師父也曾敲了我一次
原來這慣性一直如影隨形的跟著我><


謝謝京都子幫我踩煞車
2008-11-11 10:55:22
版主回應
我也是看自己的造作
我學了光的療癒之後
就會在幫人心切裡學習心平氣和
成全對方生命進程裡常是一切可能的開闊
但是我卻是不斷在冥想裡
送出一份綠色的療癒之光
與粉紅色的無私之光
知道對方經歷的一切
也是我在經歷的
我們一起在向生命學習
無二

誰說我不關心朋友呢?
我只是
用更可愛的方式進行
冥想打座
也把愛之光傳遞出去

忙得很呢?
嘴巴就晾在一旁囉
2008-11-11 11:07:20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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