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在回憶及整理與他人關係中的各種問題時,挫折與痛苦的後果常記憶猶新,但問題的演變歷程不是難以追尋,就是被錯置重組的自圓其說。試試看訓練自己捕捉住某個互動的過程,回想關係脈絡中發生了「什麼」及「如何」發生,而不是事後自以為是的去解釋「為什麼」。
_《與改變共舞》Paul Watzlawick, John Weakland & Richard Fisch著,鄭村棋、陳文聰、夏林清譯。遠流出版社。頁16。
眼,是無所無在的觀看,看身體的表徵變化,看心理狀態的流動更迭,看靈魂穿越來去的無痕。
於是眼,不只是瞳孔的深邃,而是一份隨時拉開視野距離的放空;因為眼,不是去捕捉可見,卻是一份開放的邀請,融入。
這幾天一直嘗試去整理6/7在大安森林公園裡向路人募集發票與捐款時的心情,尤其是面對不友善的回應,甚至是嫌惡與鄙視的眼光,與冷漠的離去。
我讓自己從情緒性的泥沼慢慢爬出來,也允許自己這樣的受傷經歷,並且也原諒自己心底的喃喃自語:「為什麼人們要這樣對待我呢?」
只是,生命的趣味不只如此,探索的旅程正要開始。
關於自己先前觀看的描述,只是當天某個時空脈絡下的一種說法,在今天時空抽離之後,我開始重新檢視自己的看,到底看見了什麼?以及如何產生出這樣的看?
看什麼?
如何看?
我讓自己脫離了既定描述下,所慣性操弄的解釋性說詞,一把將疊床架屋的自我安慰幸說詞踢翻,真正進入觀看之前的「心識」結構,對自己的看進行先驗的探究。
看見了什麼?
一位中年歐巴桑等著大太陽揮汗如雨,穿著現代婦女基金會的粉紅背心,一手舉著518扶一把的愛心標語,一手拿著募集箱向路人甲募集發票。
一位路人經過,被歐巴桑攔住,希哩嘩啦地簡介了一些資訊,然後請他捐出身上現有的發票。
路人滿臉不悅,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歐巴桑呆立在現場,錯愕地喃喃說著謝謝,然後低頭。幾秒之後,繼續前進,再向另外一位路人募集發票。
這就是當時發生的事件,以一種第三者持平的觀看,紀錄所有的過程。
接下來,可以如何去看呢?
第一種就是慣性的受害者情結,以呼天搶地的姿態,拼命冤屈地喊著:「為什麼路人要這樣拒絕我呢?」
然而,問句中的為什麼,並不真的意味自己有興趣去理解人們冷漠回應的原因,相反的,受害者情節會主導一切的既定答案,以推諉責任與罪咎他人的態度,將對方困陷在道德困境裡。
為什麼?
因為這些人冷血與沒有愛心,他們是自私自利的,對於別人的痛苦是毫無同情心的無感。
因為這些人狗眼看人低,自以為有錢就很了不起,看見有人募集發票與捐款,就會不懈回應。
以既定答案來反向問為什麼,真正得到的是什麼呢?
更加強化自己的道德高度,以及人、我之間的分別與距離,甚至僵化善惡、對錯、好壞的二元對立。
於是,我不禁要問,除了僵化地以二元對立來進行觀看,我可不可能再嘗試另一種觀看的方法。
即便眼前所見的冷漠,都只是一種暫時失落愛的狀態,等待愛的憶起與復歸,一切都將在時空失去象限的同時,得到圓滿。
既然是暫時,就有永恆的等待。
既然是失愛,就祈願愛的憶念。
既然時空象限會消失,永恆就在圓滿處。
從觀看的根本方法處下手,就能改變自己觀看的內容。
當我從既定版本的受害者情結視野出離,另外一種可能的觀看方法,就帶著自己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樣的觀看,讓我看見的不再是物理型態的求與拒絕,也不是兩人個別的有與無,甚至也沒有所謂表情的冷漠與受傷的差別。相反的,在肉眼之外的觀看,只是能量之光的舞動,無所得亦無所失,一切都只是光的輻射與穿越,即便光的幻化,都是在變當中的不變,而能量的游離、毫無增減,也是不變當中的變。
將當下的接觸互動,脫離物裡型態的粗重,而轉化到光之能量的共舞,就能放下人我之間的對立,以及世間法種種量化的計較,因為是光,就是那道光,在最純粹的能量層次裡,是不滅的永恆。
我讓自己挑戰觀看的方法,以及在不同方法之後的觀看內容裡,與過去既定僵化的觀看做一比較,沒無所謂好壞的分別,卻只是我像生命豐富處投以嘗試熱情的開始。
看,看什麼?如何看?
我在嘗試觀看裡,睜開覺受的無數隻大眼睛,決定來場看的冒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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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一段自我觀看的冒險之旅,也讓你願意嘗試觀看的各種可能,也誠懇邀請你以相同的熱情加入518扶一把幫助受暴媽媽的行列,一起守護台灣七萬六千名受暴媽媽沒有暴力侵害的安心日子,以及二十一萬家暴目睹兒一份希望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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